疲惫地睁开眼睑,她看到苏嬷嬷又将那东西洗干净、泡在了药瓶里。

如果这个男人存心让她难受,她多说也只会徒增羞辱。

吴昕呼吸一滞,转头就看到岳篱一身白衣,拖着沉重的脚链,在侍卫们推推攘攘中跌跌撞撞地走上邢台,一头乌凌乱地垂在前面、遮住了大半个脸。

她依旧淡淡地笑,抬手将额前的一缕乱捋到耳后,歪着头看着华安:“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哦”李香茹饮了一口,仰脖将喉间的药吞了下去,勾起唇角,冷笑,“看来老四现在还是很信任婴宁的。”

“时间到了!”边上的牢头凶神恶煞地催促。

于是就去拿了一壶酒,吴昕兀自一杯一杯地饮着,可是喝到头昏脑胀、视线模糊,却依旧没能让身子热起来,她索性提起酒壶,对着壶口饮了起来。

西陵殇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眸色猩红,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大手粗暴地扯下她的衣衫,抚上她坚挺的胸部,重重地揉捏,在她白璧的肌肤上留下施虐的痕迹。

吴昕笑得更欢了,笑着笑着竟笑出了眼泪,原来他一直以为她想要的是一个光鲜的名分。

凑到她的耳畔,含住她莹白的耳垂,轻揉慢捻,他声音低沉,如醇酒一般醉人:“说吧,何事找本王?”

夜风拂过,带起他的墨,在身后妖冶地盘旋,一袭翩跹的白衣,俊美的无法比拟。

吴昕一怔,回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她认识她吗?

后面的事?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吗?

“我……”吴昕咬着唇,欲言又止。

婴宁心中大惊,手心和背上已有冷汗冒出,她望着西陵殇的背影,骤然大声地哭诉起来:“婴宁没有变,一直没有变,变的是王爷。王爷说过,要一辈子对婴宁好,可如今同样两人都是失去孩子,王爷的心却一丁点都不在婴宁这里,是王爷变了,变得不再相信婴宁、不再爱婴宁了……”

婴宁脸色一白,连忙脱掉软履躺到床榻上,还伸出手来将头抓成蓬乱的样子。

吴昕孱弱的身子被西陵殇抓得摇摇欲坠,她看着他,第一次决定不再回避他的问题。

流芳阁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自觉地避了出去。

西陵殇黑眸深深地看着她,眉心微拢。

看着满地翻滚的婢女,婴宁气得小脸扭曲,终是再也忍不住,嗷的一声上前,劈开掌风瞬间朝她攻去。

婴宁冷着一张脸,走到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咬牙:“说,你为何要害我肚中的孩儿?”

西陵殇眯眸,紧紧凝视着手里的火莲,眼前再次浮现出柴房里的情景。

吴昕一边嚼巴,一边摇头。

再次见到岳篱,彩霞又惊又喜,可讲到吴昕,她又忍不住咬着嘴唇哭了起来。

扶住吴昕,他目光坚定:“无心,不要怕,告诉他们,这些药不是你的,是别人栽赃过来的,对不对?”

揉搓着衣襟,吴昕心中直觉得懊恼。

西陵殇淡瞟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锁在吴昕的脸上,带着无上探究,因为他现,这个女子竟然对身后彩霞那么大的动静毫无察觉。

胸前那呼之欲出的一对高耸紧紧贴着西陵殇的胸膛、磨蹭,似有似无,她粉面含春、软软地唤着:“王爷,王爷!”

吴昕一颤,手中的珠子顿时化为两瓣,她看着他的唇,面色微白,抿嘴不语。

他薄唇紧抿,淡漠地移开视线,继续挤在一堆被押解的人群里。

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他会悄悄拿起银针刺入她的睡穴,让她小憩一会儿。

吴昕咬着唇,点头,她抓住他的手,艰难地开口:“王爷有危险!”

骤然,却是现吴昕很不对劲,原本不热的天气,她却满额豆大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岳篱一怔,静看了她几秒,禁不住心中一痛,忙不迭移开视线,看向地上被昨夜的暴风雨打落的琼花,低笑:“你这是在怀疑岳某的医术吗?”

只讶异了一秒,吴昕就明白过来生了何事?

眸光一敛,西陵殇转过身去,静默了几秒,方沉声说到:“本王知道了,岳太医请回吧!”

轻缓地放下卷起的裤管,替她盖上薄被,他起身,朝西陵殇微微一鞠,眸色深沉:“王爷!”

她知道他在怪她,她没完成任务,她没接受他的暗示。

谢谢妖妖的花儿,大爱妖妖!

“哧”龙痕冷笑,不以为意,抬手抓住她的衣领,猛一用力,就将她的上衣拉至了肩下,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粉色的肚兜。

啊!不上钩?怎么也不问我为什么追杀我?也不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看来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