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一愣,一时跟不上她转移话题的度,半响才反应过来,就顷刻涨红了脸,挠着头,讪讪地笑。

将腰间的锦带系好,张远似想起什么,从桌上的一个药盒中取出一粒褐色的药丸,走到床边,交给了李香茹。

吴昕不舍地离开,一步三回头,步子从未有过的沉重。

明明是初夏,她却手脚冰凉,一个人蜷在流芳阁的床榻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却依旧感觉不到温暖。

婴宁半张着朱唇,似舒服似难受地娇吟,在他的身下蛇一般,扭动。

口口声声我要的东西!

吴昕一惊,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天啊,自己在干什么,差点忘了正事。

他不是无所不能吗?

妇人黯淡的眼中划过一丝光亮,她对着吴昕屈膝一跪,满眼祈求:“请无心姑娘求求四王爷放过我们家篱儿吧,他是无辜的,我们岳家就篱儿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还怎么活啊?”

岳篱垂下眼眸,唇边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容,默然转过身去,深深地呼吸,白色的衣边翻飞,颀长的身影高洁而落寞。

“你不用担心受他雄蛊的控制,上次我将你的解药拿了一粒回去研究,如今只差一味药就好了”

西陵殇眸光微敛,黑眸中有一抹不易觉察的神色掠过,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拂下她的手转身准备离开,衣襟却是被婴宁抓住。

原来她怀孕是假,那段时间,被陈静斋的事情缠身,为了打消西陵殇对她的不信任,她才出此下策。

吴昕直直迎着他的视线,脸色苍白如纸,冷笑:“不是王爷和侧王妃不要的吗?”

西陵殇缓步走向床榻,眸光扫过那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同样白得似纸的手臂毫无知觉地垂在床沿上,被汗水濡湿的青丝布满软枕。

这就是她奢望能给她信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