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着彩霞,淡淡地笑:“去给我取些酒来!”

西陵殇将她丢在床榻上的软被上,就欺身压了过去。

呵,吴昕冷笑,“敢问王爷以为无心想要的是什么?”

青涩如她,虽明知不可为,却还是深深地陷入他温柔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他不是只要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吗?

吴昕拧眉,只得紧紧抱住她不放。

流芳阁恢复了一片静谧,静得只能听到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

看着这个女人过成今日这般模样,他心痛得无以复加,终是再也忍不住,将那回荡在胸口许久的话语脱口而出。

“王爷!”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还未等她回答,只听到西陵殇大喝一声:“无心现在谁也不见”,说完,就黑沉着一张脸,离开。

虽然身子被掏空了一般,可她却没有失去记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柴房的那一幕。

“回王爷的话,暂无性命之忧,但失血太多,还须精心调养!”

呵,她忽然就笑了,笑得满目苍凉,她走到小云的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碗:“不就是喝碗药吗?我喝,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看着她可以站立的腿,婴宁有一丝怔愣,却也更加加深了她的恨意,美眸冷冷地扫过众人:“怎么了?我说的话都不听了?”

这时,门外一阵开锁的声音传来,吴昕心中一喜,些许期待。

婢女一怔,吓得连忙弯腰拾起。

无声地叹息,他故作轻松地勾起唇角:“放心,干净得很,就差用皂角洗了!”

“无心呢?”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岳篱温润地浅笑,他双手不着痕迹地藏于身后,袖中有一朵红得似血的莲花。

小云一颤,不禁想起前次自己被这个女人甩出老远的事情,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强作镇定:“买红花没有错,可…可是用红花害死侧王妃肚子里的小世子就是比犯了王法更严重的错!”

什么话?

轮椅上的女子没有任何反应。

西陵殇一僵,须臾,却又迅敛起眸光,冷冷地看向岳篱,“本王的伤早已痊愈,不劳岳太医操心!”

“王爷……妾身也是担心王爷,所以才……”婴宁在他怀里抬起头,水眸潋滟,眼波流转。

他的喊声惊动了那队人马,众人纷纷掏出了兵器。

似乎了然她的窘迫,岳篱忍着心中的悲怆,面色尽可能的平静,“你是病人,我是医者,医者照顾病人天经地义。”

赶到流芳阁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痛得蜷成一团的女子。

一个杀手,失去了行动能力,原本就是个废人,西陵殇已经将她扔在流芳阁里不闻不问,更何况现在耳朵都聋了,她不想也被这个男人瞧不起,哪怕被同情她也不想。

看着她的背影,难得一见的气急败坏,吴昕禁不住弯唇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