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不相瞒,我本出身官宦人家,可家父遭人陷害,招来灭顶之灾,我是逃出来的,已无家可归了”吴昕咬了咬唇,垂下眼眸,掩去眸中情绪:“不知大人能否收留我?哪怕做个粗使的丫头我也愿意。”

略施粉黛,再盘了个松松的髻,然后再斜插上一枚双蝶金钗,她就走了出去。

可为何心中还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如同被塞上棉絮,有些闷,有些堵,甚至有丝丝酸楚。

婴宁是第一个另外,如此这般的殊荣,不知羡煞了府中多少女人。

于是,便也不再多问,就转身伏案提笔开了方子,有服的药,有擦的药,开完便让彩霞拿着方子出去抓药,又仔细交代了一番华安,方才起身告辞。

他撩开自己的衣摆,狠狠地贯穿了她的身体。

她不明白,既然能上天入地,为何在地上被拉得长长的影子里,她还是看出了孤寂。

一豆烛火,忽明忽暗。

他低笑,透着讥诮,起身,大手一挥,带上了房门,“那么,给你看样东西。”

低醇的嗓音,是他。

“王爷,无心姑娘是冤枉的!这是她袖中掉下来的东西!”他将那块染血的白布举过头顶,跪在了地上。

“铮~”一根琴弦骤然绷断,琴声嘎然而止。

吴昕满意地勾唇,突然想到什么,“你知道王爷将失心蛊的解药放在哪里吗?”

“时候不早了,本王有些累了,宁儿也回幽兰阁歇着吧!”

下午,城楼上就挂起了两男一女三个滴血的头颅。

“出了何事?”吴昕急切地上前。

华安骑在高头大马上,背上背着一个耷拉着脑袋、脸上蒙着黑布的男人,朝守门的士兵亮出西陵殇的令牌:“此人得了瘟疫,恐其传给其他兄弟,王爷吩咐将其带出隔离诊治。”

“只要王爷想救,就定能救到的,不是吗?”吴昕急切地打断他的话,目光灼灼。

那是他安排的人,她知道。周围可能还有很多眼睛,只是她看不到而已。

“哦?是吗?”女子若有所思,又翻来覆去端详了一番,才递给苏嬷嬷:“去找个精通西隅文化的人,看看这玉上面的暗纹可是些什么字?”

皇宫里,凤栖宫

要说美还真说不上,石桌上的哪一样物件不比这漂亮十分?

于是,华安带着她整个王爷巡视了一遍。

如此这般认为着,她冷凝心中许久的疑问,终于得以一丝丝释放。

军营的大牢里,西陵殇冷冷地看着那个披头散、狼狈不堪,正捶胸顿足、大声嚎叫的男子:“别疯了!没人会救你!”

西陵殇看着嘴角已溢出血丝的男子,轻蔑一笑:“轻功还行,武功太差!”

军营的操练场上,成千上万的西隅俘虏被临时聚集在了一起。

“什么…问题?”女子停止了挣扎,身子在上面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