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带兵平乱,她就是他的副将,手持银剑猩红着眸子跑在第一。

无奈,批了件中衣下床,推开窗,倚框而立。

“王爷找我?”

以为自己会死,却好像只做了一个长梦,梦中,她似乎看到了曾经的陈落衣和曾经的西陵殇。

那个女人居然也会,却是意料之外。

无助中,她尖叫着,双手本能地捂住双眼,不让鹰啄瞎自己的眼睛。

片刻,婴宁便似睡着了一般,花盆从已无知觉的手中坠落了下来,吴昕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出手,险险接住。

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婴宁心神不宁起来。

“嗯,此事要快,恐夜长梦多!”李香茹又将手中的玉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骤然想起什么,“对了,西隅公主不是割腕死在青楼吗?婴宁有没有说是怎样得到这块玉的?”

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她说完,吴昕就掉头朝外跑去。

原来,自己的一切都在那个男人的视线里。

突然,似想起什么,她抬起头:“王爷可还记得那三年之约?”

“怎么?难道不应该跟本王报告一下今日任务的完成情况?”

“是!”苏嬷嬷转身去里间取出了一串红绳绿玉。

挥灭桌上的一豆烛火,她准备上床睡觉,西陵殇却突然闯了进来。

吴昕一愣,项链?

一袭浅色男衫,满头的青丝盘起,腰间别上一把精致的银剑,虽然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可依旧难掩那逼人的英气和冷冽的气质。

眉目之间难掩痛意,她双手紧紧抓住牢栏的木柱,指节泛白,嘴唇颤抖地语不成句:“为何……为何……为何杀我?”

凄厉地嚎叫声并未停止,而是一声接着一声,如同鬼哭狼吼。

虽然前世她也双手染满鲜血,但最起码她有几个原则,小孩不杀、孕妇不杀、老人不杀、从不羞辱被杀者。

“够了!”西陵殇厉声喝住,“将兰妃押回监牢,日后再收拾!今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不是陈落衣,不能明白这个兰妃与陈落衣的母亲之间的恩怨,更不能明白她与这个男人之间的恩怨。

外面就有人将军帐的帐帘大肆掀起,露出广阔的视野。

半响,却“嗤”然一声冷笑了出来,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走,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已经好了!”半蹲在地上的吴昕,捋平喜袍下摆的最后一个褶皱,直起腰身,就向外走去。

在看到西陵殇的同时,吴昕浑身一激灵,理智似乎也跟着回归,血液中的千万条虫子顷刻间也归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