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胖子想了想,觉有自己有点过分了,这尊鼎炉虽然性能不差,但却并不值五百金币,能够卖到两百金币他就已经知足了。

然而,任何秘术都是有着本身的缺陷,镇天变的缺陷就是使用后,本人可能会因为透支体力,而造成严重内伤,至少需精心调养数月方可恢复;重者,修为大降,甚至经脉彻底废掉,从此沦为废人!

四人纠缠在一起,战的飞沙走石,狂风大作,整一个风云万千之态。向悔躲在远处的山石之后,看的目瞪口呆,这些画面本该出现在电视里面的……

向悔所在的山村不远处就有一个叫做黑风岭的山镇。是方圆数百里之内最大的补给山镇。而向悔便是准备在这里购买鼎炉。

翻完了这些东西后,向悔又拿起那枚黑色的小石头。这枚黑石只有大拇指大小,通体乌黑,上面有着条条黑丝般的纹路,并无章法,却更显神秘。另外,向悔能够从这块黑石中感应到一丝丝让自己灵魂都为之跳跃的能量。

任你生前地位多么挺拔,万众瞩目,死后却还要自己为自己树碑。

向悔将记忆中所有灵异的事件全部借鉴过来,总结了一下:这神鸟恐怕是被别人封印在此的,自己碰巧用高温破除了封印,误打误撞的救出了神鸟。至于神鸟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亲昵,向悔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其实之前他也曾现,神鸟图由于未曾上颜色的缘故,显得没有多少立体感,也就无法给人一种活灵活现的感觉,只是他当时一直想着进入门口那片未知区域,所以忽略了这一点。现在他已经被困在外面,情知道进不去了,只想将那神鸟图抠下来拿去卖钱,所以才会注意到这一点。

向悔抬起头来的一瞬间,视线越过残枝往后看去,然而映入他眼帘的竟是一处长宽近丈的漆黑山洞!

药师的作用就是炼制各种辅助修炼、晋级、疗伤、恢复体力的丹药,是每一个宗派必不可少的人才。若是哪个宗派没有药师存在,那么只消几十年,这个宗派绝对会被其他拥有药师的宗派替代。故此,成为药师的好处是巨大的,每一名药师,哪怕是最初级的学徒,都能享受到赵护法那样的高级待遇。因为他们的作用是无比巨大的。

“好好好!”村长哈哈大笑,对向悔的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同时心中有些纳闷,这像疯子却不曾进过学堂,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自己这个村长听了都觉得有学问。

“哎呀,饭都糊了!”少年一声惊呼,赶忙拿着那“x”型奇物,冲进了茅屋中。像这样的画面,已经有许多次……

向悔强忍着想吐的冲动,问道:“有没有什么力量,能将物品变得极具粘性?”

曹胖子目光痴痴的望着向悔手中的金币,呆呆道:“有啊。”

“什么能力?”向悔眼睛一亮,追问道。

曹胖子道:“魂力。”

“那,如何才能将之消除呢?”向悔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

“很简单,你的修为过对方,就自动消除了。如果你的修为太低,那么可以找修为高的强者,帮助你消除也行。”曹胖子仿佛傻了般,向悔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这也叫简单?向悔直想把曹胖子的脑袋踩在脚下,狠狠的蹂躏。他说的第一条基本不可能,第二条有可能,但暂时在向悔这里还是不可能。

见向悔不语,曹胖子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面上依旧痴傻,缓缓说道:“这种粘性是很难消除的,而对方却能凭着在你身上种下的魂力,轻而易举的找到你!”

“那有什么办法吗?”向悔心头凉凉,这下可惨了,随时都可能被那冷酷的中年男子干掉!

“有啊……”曹胖子那痴傻的模样终于消失,转而一脸奸商式微笑,肥大的手掌在地摊上摸索来一个小玉瓶:“喏,这个叫做‘敛气丹’,专门对付魂力蛊种的,服用下去,只消一刻钟,对方就会失去你的踪迹。不过,这种‘敛气丹’的作用只能维持三个月,也就是说,你必须每三个月,服用一次。”

向悔真想对着他那讨厌的脸上来一个耳光,恨得直咬牙,问道:“多少金币一枚?”

“一百!”曹胖子眯起眼睛,一脸的幸福笑容。

“向某告辞!”向悔气结,直接抱着那黑色的鼎炉转身离开。

“哎、哎、哎,向兄且慢,我跟你闹着玩的。”曹胖子顿时就急了,赶忙拉住向悔的衣袖,急切道:“五十,五十啊,哦不,三十,三十!”

“十个金币,给我一瓶!”向悔摸了摸怀中剩余不多的金币,咬牙切齿道。

“这……”曹胖子一阵为难,可见向悔又有大步离开的架势,赶忙道:“成交!成交!给!”

接过曹胖子那所谓的‘敛气丹’,向悔半信半疑,也不敢当面服用,递了十个金币给他,然后抱着那尊黑色鼎炉大步离开了。

只听得曹胖子那乐呵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向兄弟,记得,只有三个月有效,过了时间,记得来我曹胖子这里买啊!”

从这里到山村,大概一百多里,徒步行走需要近两天的时间。向悔浑身上下也不过区区数十金币,实在租不起马车,所以只能徒步回去了。

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这‘敛气丹’不是什么毒药之后,向悔果断的将那‘敛气丹’给吞了下去。反正已经花了钱,总不能浪费是。

这敛气丹的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仿佛糖豆般,有点甜甜的感觉。向悔抹了把嘴,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抱着那尊黑色的鼎炉,大步往山村方向走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吃了‘敛气丹’,但向悔仍然不放心,怕那中年男子或者娇媚女子在半途劫他,便是绕着弯子走,尽抄小路。

饿了,吃些干粮;渴了,喝些山泉;乏了,抱着鼎炉小憩一会儿。

一个人的路,一个人走下去。

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时分,赶回了山村。

接连几天的赶路,还抱着个数十斤的鼎炉,饶是向悔这年轻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回到家中,便是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向悔隐隐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身体,虽然眼皮很重,但是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原来是娘在叫自己起来吃饭。

向悔前世是个孤儿,从小流浪街头,最后被希望工程救济,然后一步一步从小小的乞丐,蜕变成一名世界著名地理学者。这其中的辛酸苦辣,几人能知?

曾经有一次,一个小男孩因不喜爱妈妈给他买礼物,在大街上大哭大闹,而向悔正好路过,但不知怎么回事,就感觉特别气恼,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直接过去将那小孩子打了一顿……

闹到后来又给人道歉,赔礼。不过向悔却始终没有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相信自己依旧还会打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尽管那只是一个小孩子!

望着娘那满面的皱纹,苍白的头,向悔突兀有些辛酸,浓浓的睡意顿消,轻声喊道:“娘,悔儿这就起床。”

晚饭是娘炒的两个小菜,虽然没有荤类,但味道却是美极,向悔吃的连连称赞,眼角有些温热。

一家三口,倒也温馨。

“悔儿,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呀,你爹可担心坏了。”向养母见气氛不错,便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其实她早就想说了,向悔自从武者天资测试以后,就变得极为不正常,整天神经兮兮的,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娘,你吃饭哪那么多话。”向老父磕着自制的烟袋,不高兴道。

向悔早就注意到,向老父神色有点不对劲,仿佛有什么事情埋在心里。“爹,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吃饭。你娘说你这几天奔波乏了,给你炒的小菜,快尝尝。”向老父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对向悔说道。

向老父如此说,向悔更加确信有事生,放下碗筷,正色问道:“爹,到底什么事,你快。”

向老父却是摇摇头,不肯说话。

向母望了望老头子,叹气道:“雷狗子昨个来收农税……”

“他来收哪门子的农税?他又不是村长。”向悔眉头一皱。雷狗子这个人向悔也认识,就是前任村长的儿子,去年还曾来骚扰自己,还被自己狠狠揍了一顿。听说前些日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被路过的强者看中了,收为徒弟,并且还帮其引路,让其顺利成为了一名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