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拉法师道:"等时候到了,再告诉他们比较好吧。"

岳阳很想哭,心中呼喊道:"可它们是狼,那只是一群狼啊!"

卓木强巴听得入神,忘记了给冈拉挠痒痒,冈拉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发出短促的咪呜声,卓木强巴抚摸了几下,它才惬意地眯上眼。冈日看了看冈拉,又对卓木强巴道:"嗯,还有一个关于紫麒麟的观点。记得以前你向我提过,紫麒麟是由于隔代大遗传而产生的。"

胡杨道:"不可能,已经到最后一站了,一切运行良好,没理由半路刹车。难道是,这支队伍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即将解散吗?会不会是她的身体有异况,已经无法坚持太长时间?"

卓木强巴道:“嗯,导师,我认为我们目前应该专攻地图,只有破译了地图上的信息,我们的行动才有重大突破,关于南美洲那边,我想……”

卓木强巴笑道:“是张立吧,对了,公司情况如何?”

亚拉法师原本认为这个称谓并没多大的威慑力,对方或许会坦然承认,然后反过来以这个身份威胁自己,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强烈,这倒是出乎法师的意料之外。法师轻巧的避开莫金的直拳,暗想:“哼,身份被揭穿而打算杀人灭口吗?”身体向后一仰,又避开了旋风侧踢。

地面铺着第一座倒塔内那种木地板,也被染成了红色,数百年过去了,这些木地板依然惊心的红着,血色殷红。踏在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一道红墙似乎没个头,也看不见门,留给二人的唯一就是那种血迹的红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血淋。

走向深处,洞穴内渐渐潮湿起来,索瑞斯看着手中的操纵器,突然将画面定住,人也停了下来,开始在空气中嗅什么气息。莫金问道:“怎么了?”

巴桑道:“现在退路被封死了,想回也回不去了。”

"知道了,我们开始清查洞窟。到了给我回话。"

后来多吉说起圣使和他身边那个相貌可怕的灰袍人时,卓木强巴立刻想到了普图马约的吹蛇人,那个一直跟着他们进入阿赫地宫的可怕身影,那人绝对让人过目不忘,听多吉描述,一定是他。后来多吉似乎还说了些本那群人的装备等情况,不过按照他的说法,什么铁打的吹火筒,空心铁棒挂了根香蕉似的铁盒子,卓木强巴已经没有注意听了。

唐敏看着二十来米高的距离,问道:“这么高,我们怎么下去?”

方新教授道:“听岳阳说,吕竞男教官和唐敏小姐,在帐篷里似乎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陷阱。”“陷阱”“杀人武器”“可以自动杀人的武器”台下顿时给出了不少答案。

但卓木强巴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追问道:“人祭!你是说活人祭么?”

亚拉法师道:“看来,这道门需要钥匙才能开启,一共是七把钥匙。”突然间,他兴奋起来,道:“盗墓贼没能打开这最后一扇门,因为他们的钥匙不够,只有五把钥匙,还差两把!”

卓木强巴不信道:“怎么可能,这一层我们可是九死一生才上来的。”唐敏不服气道:“哪一层不是九死一生,你是傻人有傻福。”

从小房间里钻出来,陡然见到这么一座大厅,不免让人心中升起惊叹的突兀感觉,烛帽依然照射不到大厅顶部,四面的墙全是用一块块地砖大小的石板拼接而成,颇似现代人用马赛克拼接出不同的图案。与马赛克不同的是,这些石板都经过了雕刻加工,整个形象太过巨大,卓木强巴无法观测到全貌,但他知道,整面巨墙肯定拼接成一幅巨大的图像。撑起大厅拱顶的柱子被雕刻成一个个三米高的巨人,叠罗汉似的一个顶着一个,他们伸出前臂,好像端着什么东西一样,但是此刻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他们钻出的小门上方,是无数巨大的彩绘,黑色线条分明的刻画着,无数奴隶在鞭笞的驱赶下,背负重物,在象征迷宫的甬道中来回爬行,鞭笞他们的,是一群长着蝙蝠脑袋,拥有仙人掌一样带刺躯干的地狱使者,他们目露凶光,奴隶们诚惶诚恐,所有的表情动作都刻画入木三分。在所有奴隶和监工的身后,端坐着一位非常巨大的神,黑色形象,他的下唇肥大下垂,嘴外圈是红棕色,黑圈的眼睛,从眼眶边有一道黑线延伸至脸颊,据方新教授他们认为,这因该就是掌管第七层地狱的夜神了。

唐敏说什么也不去洗脸,说这圣井里的水是泡了死人的,卓木强巴好说歹说,告诉她这池水是活水,和地下水相通,在用光照着让她看清清澈可见底的池水,唐敏才勉强去洗脸。卓木强巴拿着光源左看右看,以前没见过这种东西,这光源就是一顶帽子,但是又不像矿工头上戴那种探照灯帽,这灯是在帽子顶部一根直直的柱子,就好像在头顶上顶了一根蜡烛似的。唐敏道:“这是烛帽,专门供考古探险工作者使用的。因为在未知的环境中,探照灯只能照一个方向,会出现很多视觉上的盲区,为了消除那些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所以使用这种在头顶顶一个灯泡的帽子,这样三百六十度,就都能照到了。但是光源分散,就不能及远,所以,把探照灯和烛帽结合起来使用,就比较完美了。”

亚拉法师觉得腹中微饱,自觉差不多了,站起身来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在巨石阵上留下记号的不是我,或许是艾力克或方新教授他们,我们继续朝东南方走。这片林子其实叫莽林,估计有四五十公里的直径,里面居住着两种七属十二个亚型,共有一千至一千五百条森蚺,其中完全成年的个体大约在三百条以上,凯门鳄也很多,所以每一步都必须小心。”

“怎么啦?什么不好的消息么?”肖恩看卓木强巴脸色不好,卓木强巴向他解释了他们此次是分两组出发,而这些消息是另一组队员留下的,另一组队员也走散了,而且信息并不完整,走得十分慌乱,好像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

巴桑朝天一指,吼道:“它来了!雷暴!你看清楚了!这可能是你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大雷暴!别走啦!找一个没有大树的地方,我们只能爬在泥水里避开雷暴!”可是放眼望去,周围哪有一块没有大树的地方啊。

整个过程都发生在一瞬间,每个人都只能看见它发生,却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做出反应,张立这时才睁开眼睛,还使劲眨了眨,泪花都被风刮了出来,他反应过来呼道:“糟了,那石头!”回头看时,什么也看不到了。

张立和岳阳比刚才还要惊恐,天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虽然那女性声音听上去没有恶意,现在卓木强巴昏倒在地,巴桑还一脸痛苦之色,他们两人无法做主。幸亏巴桑还保持清醒,他命令道:“跟他们走。”已有两名部落壮汉抬起卓木强巴,飞速朝林中跑去,又两人架起巴桑紧跟其后,张立和岳阳只好跟着跑去。

失去了船,他们的行进速度无疑会慢很多,首先背上的三十公斤登山包就是最大的考验,更何况,为了不被游击队发现,他们不得不远离河道,而从寸步难行的密林深处穿越。

亚拉低头思索起来,此时他那深邃的眼里露出凝重之色,考虑了一会儿,终于道:“暂时不告诉他们。”

餐后,张立毫不介意的让岳阳从硬座搬到他的软卧里去,四人玩了一会儿扑克,卓木强巴不是很精通,但也同大家高兴的玩到深夜。

卓木强巴用左手奋力拉起全身,将绳索往右手手臂在捆了两匝,开始平静的吐纳着,淡淡对张立道:“还没有到放弃生命的时候吧,我的特种士兵,再坚持半分钟,一定要坚持住!”

“哦。”张立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心道:“你没看见么,我的两条腿也在瑟瑟发抖呢。”方才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冷风一吹,张立只觉得一身上下,被一层冰裹着。

张立道:“那我是否暂时回——”

方新讶道:“难道你已经有合适的人选?”

方新指着照片,非常专业道:“从照片上看,照片里模糊的植物能提供给我的线索,分别是园柏,麻黄,美花草,这些是在拍摄者附近的,这方枝园柏,生活三千至四千米,青海的久治,循化都有,喜阳坡;矮麻黄,两千至四千六百米,青藏高原多处可见,喜阳坡,长在岩缝,沙砾,林缘之地;美花草就更多了,草甸,山腰多。这提示的地点,拍摄者是朝阳,西藏青海都处西,照片的日期是五月,是夏至后的第三天,太阳东起,跨过北回归线附近,从夕阳投射的影子,我们以假设这株园柏垂直,那么,通过影子倾斜度就可以算出太阳的仰角,通过与北回归线太阳仰角做对比分析,就可以得出一个大致纬度线索,这种数码相机大多是设定的北京时间,那么当时的北京时间是下午五点十二分,我们既然知道了海拔范围,同样通过影子倾斜度,与当时北京同时间的倾斜度作对比,就可以推算大致的经度范围。这样一来,我们至少可以得到一个大概的经纬度范围,不至于瞎猫捉耗子。”

所有的人,原本都聆听着卓教授的演讲,他这一停下,近万的大厅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有些许照相机的闪光声,零星的响在大厅的各个角落。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关注的目光,全集中在了卓木强巴教授身上,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照片,如丢了三魂七魄,先前红润的脸色消失殆尽,一片惨白,紧接着,人们发现,卓教授的手,不自觉的由单手执信变成双手捧着明信片,并且微微的颤抖起来,跟着嘴角也微微的颤动起来,坐在前排的人还发现,卓教授的眼角跳动着,显然是受到极大的刺激,敏感的记者们不失时机,将这一突然变故如数记录在摄像机里。

“冰做的迷宫?”方新教授心中一紧,若非冈拉在前面领路的话,这座迷宫只怕难以走出去,电脑也帮不上忙,因为这冰层完全透明,摄像头的分辨率根本无法将它和空气区分开来,也不知道是谁想到的。究竟是什么人,会在这里修迷宫?

大家摸索着看不真切的冰壁,跟着冈拉前进。转角时,岳阳用手测了一下冰墙厚度,五十公分左右,一路摸索上去,光滑如镜,刀削似的,这种形态绝非自然界所为,加上迷宫的复杂路径,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人为的了。这里是冰川的的腹地,别说是普通人,就连探险家也不敢深入冰裂缝中,为什么这里会有人造的墙体,为什么要修迷宫?在这冰迷宫的后面,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想起冈日提醒过的话,岳阳不禁心潮澎湃起来。

走了几圈,胡杨队长看出端倪道:“这恐怕不是迷宫!这应该是为了隔绝这冰川内的寒风。爱斯基摩人修筑的冰屋门前也有折返式的冰墙阻隔,就是为了挡住寒风。”

跟着冈拉三两下就走出了冰迷宫,当冈拉仰着头向上看去时,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仰起了头,向上看去。

雾气尚未完全遮盖住这宽广的大冰川,而初生的阳光已经照射下来,那些阳光,竟然射穿了冰川的表面,直接照射到卓木强巴等人站立的地方。此时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竟然被掏空了,穹顶一直延伸到冰川表面,阳光经过冰层的折射,立刻变成了七色的彩虹。而这七色彩虹随太阳的升起,照在这里又变作了流动的云彩,这些云彩像附着在透明水晶上的彩绸,将这里的原本样貌呈现在了卓木强巴等人的眼前。

在冰迷宫的中心,在冰川的中心,竟然是一座宫殿,一座由纯冰修葺的宫殿。那七彩迷离的穹顶,那些高达二三十米的巨大冰立柱,那冰墙上由神秘冰符号组成的纹饰,|奇-_-书^_^网|那冰做的台阶、冰雕的门廊,此刻正伴随着初升的太阳散发出七色的光彩。在卓木强巴等人眼里,这完全就是一座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宫殿,一座真正的水晶宫。

若说刚才的冰川湖是大自然恩赐的美丽,那么此刻他们看见的,便是人类建筑史上的又一个奇迹,将大冰川的内部凿空,用冰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宫殿。不知是何人,在何时所建,只看到它们的圣洁,它们的庄严,它们静立在雪山之间、冰川之下,等待着奇迹的见证者。如今,这群见证者来了,他们震惊,完全迷失在这意外的惊喜之中,每个人心中部充满了震撼、喜悦、迷茫。

卓木强巴心道:“这种感觉,是在等我吗?这无声的等待,是否已逾万年,我们所看见的,是否是神的宫殿?”这座巍峨高耸的冰宫宫门便高出十米,像极巨人所居住之地,站在门前,便不由自主产生了企盼它开启的梦觉。敏敏抓的衣袖,激动得泪水涟涟,说不出话来。

胡杨队长暗想:“是何种文明,造就了这座宫殿?它悬空于万丈深渊之上,深藏在万年冰川之中,仅是这建宫殿的选址,已经是天才的构想。”如今胡队长的站立之处,俯视可见万丈深渊的黑暗,仰视则有初生光明的华彩,俯仰于天地之间,便如同隔绝了尘世,心境一片清明。

张立寻思:“既有巴比伦空中花园的虚无缥缈,又有万里长城的雄浑气魄,兼具帕隆神庙的典雅高贵,而我却仅能用奇迹这样的词来形它,显得太苍白无力了。”

方新教授环顾四周,心中暗忖:“这样的结构,应是藏传佛教的宫殿吧?”整座冰宫由一圈弧形冰立柱包裹,象征铁围山,四方有门,东为正,殿分二层,层层不同,但又层层可辨,在彩虹式的光芒下,形成了殴上有殿、阁中有阁的奇异景观。

岳阳琢磨着:“这么辉煌的遗迹,简直非人工所能为,它们究竟是什么人修建的?而且,这殿堂内真正的宝藏早已被搬空,是大叔的先祖所为?不,看那样式,简直也是人力不可达到的。”门内正中是一排五尊台座,正中为须弥座,在阳光下,冰雕的莲花座、冰牛座、冰马座、冰孔雀座、冰狮子座,无一不惟妙惟肖,堪称鬼斧神工。只是这些七彩冰座卜的佛像,都不见了踪影。在第二层七巧玲珑的冰龛冰格冰架上,原本该堆放典籍经文法器的地方也空无一物。只看佛像底座的大小,应该还有冰书架,那些佛像一定小不了,经文一定少不了。是被人搬走了?还是融化掉了?腐朽化灰了?岳阳不得而知。

亚拉法师看着那宫殿的三层样式,每一层被那七色彩云装潢后,造型样式都有所不同,底层是藏式结构,,中间是汉式佛庙结构,上层则印度古庙造型。法师心潮激荡:“这是,这是典型的三样寺结构,这座冰宫应该始建于吐蕃工朝前期、藏土松赞干布时期的,冰宫,冰宫……难道……”法帅心念所及,手臂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其余的人都沉浸在那梦幻般的色彩之中,忘乎所以。看着他们的反应,冈口也想起祖父第一次带自己来这里的时候,祖父张开双臂,站在那巨大的莲座下,大声道:“看看它们吧,看看它们吧,它们静立在这里已经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这是雪山之神恩赐我们家族的宝库冈日,我要你发誓,这是我们家族每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必须立下的誓言……”

看着眼前这座有如神殿一般的冰宫,吕竞男喃喃道:“这就是上山的唯一通道了,是吗?”

冈日朗声道:“没错,这就是我的先祖们发现并守护的秘密,也是穿越大冰川的唯一通道。没人知道这座宫殿是何人于何时所造,先祖只感叹于它的精妙绝伦,认为这是卜天赐予我们家族的礼物,我们应当世代守护。”

“已经建立了成百上千年吗?”岳阳看着这雄壮的宫殿,突然问胡杨队长道,“胡队长,你不是说,冰川是流动的吗?为什么这座宫殿能久地保存在冰川之中呢?”

胡杨队长道:“嗯,首先是它的建筑结构,你注意到了吗,这些立柱都是朝中间倾斜的,而且宫殿也采用了底大顶小的模式,整个宫殿像是冰川内部的一座金字塔,当冰川发生细微变形的时候这座金字塔就会整体移动而不会破裂。其次是冰川的类型,当冰川附着在雪峰斜坡卜的时候,由于自身的重力,使它像果冻一样缓缓流动,可是,如果雪峰半腰被冰川溶蚀或天然就形成了一个勺形凹陷,那么冰川就成了装在勺子里的果冻,只要勺子的形状不变,这冰川的底部就不会流动。很显然,我们看到的,就是第二种形态的冰川,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冰川内部可以保存于年的宫殿。”

“还有第三点原因。”方新教授补充道,“这些建造冰宫的冰……”他拿起冰镐用尽全力砸在冰墙上,只见冰镐被猛地弹开,冰墙上连条划痕也没留下。方新教授道:“看见了吧,这些冰不是冰川里天然生成的,修建这座宫殿的古人在冰里添加了别的物质,使这些冰看起来比水晶还透明,比钢铁还坚硬。是这样的吧,冈日?”

“嗯,我的先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冈日走上前去,冰壁上彩光琉璃,一朵朵缠枝莲鲜活欲滴,旁边是一排高约三丈的巨大冰法轮,法轮侧面有雍仲符号,“不过,这座宫殿的神奇之处并非仅仅是建筑雕像本身……”不知道他拨动了哪里,那些高逾三丈的冰法轮竟然徐徐转动起来。

“嗡……呜……”随着冰法轮的缓缓转动,整座冰宫发川了佛教礼器蟒筒的声音,接着又有细细切切声,似饶如钹,“咚咚咚”的皮鼓也响了起来。那些声音仿佛融入了风中,似近实远,缥缈不定,仿佛浩渺虚处,正在进行一场佛家法事或是苯教仪轨。

伴随着那来自虚空的宗教礼乐,冰宫的四座大门同时打开。不仅如此,连冰宫内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些平地渐渐高起,形成一级一级的台阶;一些佛像座架沉降下去,今一些更加巨大的座驾又拔地而起。此刻的冰宫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千厂内部,无数机械轴承此起彼伏,发出各种乐器的声音,同时调整变化着姿态。

极南庙

当这一切完成的时候,一座更加辉煌、更加雄伟的宫殿矗立在众人面前。如果刚才他们看到的还能算人类建筑的奇迹,那么此刻,他们看到的就只能是梦工厂缔造的奇迹了。方新教授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人类的智慧真是无穷无尽,眼前变幻的一切,已经让他无法思考。面对着眼前的变化,岳阳轻轻惊呼了一声:“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