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那宫女还没禀报完毕,国王陛下就大怒地拍着龙椅!他脸色微红,怒气满面地大喝道:“两人好好的,何来分手之说?!”

“您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我哭了,您什么都不会说,只会那样看着我。这些天来,我夜夜想着,夜夜念着……”她也抬起头来,再看到赫宇眼中那点愧疚时,勇气一下子涌了起来。那是否代表着他对她仍然还是关爱的?阮诗凝急切地看着他,希望从他骄傲的眼眸里得到一点点施舍的关爱,可他却转身了。

就在这柳林里,抒情优美柔软且哀伤的曲子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随着那春风太过撩人地掠过耳边,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大文学

“嗯。”赫宇看着他兴奋地扶着夏晴儿,淡然地点点头。

“殿下,四公子求见。”沈宁弯身禀告着。夏晴儿听到她的话,刚刚的不安愈来愈强烈。那顽劣不堪的四公子来做何?如是来添乱,那她宁可四公子不来!赫宇听了,只是风淡云轻地看了夏晴儿一眼,再回应道:

“殿下……我……”夏晴儿想也没想过他会问那样的问题。大文学只是他的眼神里没有友爱的关心,只有一种命令的审视!他在审视她,也在警告她!

似是过了一世纪那样久,身前的男人终于还是抬起头来……那如豹一样的目光准确犀利地就捕捉到夏晴儿的身影,眼神里的尖锐一闪而逝。那眼神如同聚集了天地的精华,闪着不可思议的坚定和骄傲,就那样轻易地打量着夏晴儿。

冷气在整个空间里冷飕飕地吹着……这春天,真比冬天还让人觉得寒冷,特别是心,都寒到骨子里去了……

“当然没有!”要是说得上得罪,也就只有赫肖那欺负她的人!可她不能恨他,他可是救了她一命!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走来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那身上正是浓浓的玫瑰香气……夏晴儿敏感地嗅了嗅,心里想着真是邪气。大文学可那转头时就见这个女子满脸的委屈,似是隐忍着泪又是不宜说出来。看看那名片,写着三个字:董佳佳……

赫霄看了看她头顶上还未拿掉的柳枝,鹰隼的浓眉不悦地皱起,他不喜欢不好看的东西。夏晴儿被他孤疑的眼光盯得耳根热,却一动也不敢动,敢情这女人再勇敢,还是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尤其是这邪恶不羁的男人破天荒温柔的时候。

凌焰一听,机灵地即刻抓着那轻巧地笔记型电脑,连接了开关直接就开启了这车里玻璃隔窗处下方的液晶显示器。漆黑的荧幕一闪烁,这女孩儿的脸孔就轻轻地跳了出来。赫宇看着那张清美的俏脸,神色一愣——

“就是当今的皇太子!”赫霄扬起下巴地说着,言辞里难免有些骄傲。

“你把眼睛闭起来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赫霄手里已经挥着吹风筒为她胡乱地吹着。想他四公子咬着金钥匙出身,二十多年从来只有人家伺候他,哪来他伺候人家的道理。想着想着,又是不甘心地一把将混热的吹风筒塞入这个女人的手里,再霸道地命令道:

赫霄看着她痴迷的眼神,双眸里掠过一丝不屑,再轻轻走到浴缸里随意地撩拨着那水。太温了。不是他过于吹毛求疵,而是这水真比平时的太温了。他戏谑地环着那傻愣愣的背影绕了一圈,再走到那浴室的门边,轻轻地说道:

“我才……”刚想说些什么,漂亮的眼珠子一转,就落在了他肩膀上隐隐若现的小黑印。她一眯那聪慧的双眼,再偏头瞧瞧,不消片刻,豆大的汗珠已经可怕地滚落。太可怕了,这真相实在太可怕了……

赫霄也是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再看着夏晴儿悠哉闲哉的模样时,狠狠地一拂袖离去了。回头时,还语重深长地说了一句:

分割】

“四公子,真的要放任夏小姐在外面吗?现在下那么大的雨,恐怕……”美子虽是跟了四公子许久,却还是没由来地同情起那总透着一番韧劲的女孩儿。

看了看夏晴儿反应过激的表现,他仿佛得了糖的小孩儿一样,实在讽刺地又继续说道:

夏晴儿抬头一笑,仿佛那一笑间带着太多的温和,融化了太多的冰山。巧手继续地拨动着。那纯纯的音符随之跳动,一霎那便是余音绕梁,使人听出耳油。在所有人听来那便是古典乐,就连诗凝小姐也未曾拨出那样的旋律。那么的清新,那么的复古,仿佛此女子便是清朝一代的爱妃。为博君一笑,弹琴来作伴也。

“说!人去了哪!”国王陛下突然扬起那手,重重地打在飞龙椅上,一声喝下。端坐在旁的法国公爵更是满脸的冰霜,即是千年冰雕也没他那般寒。你可以见到他那丰裕的眉宇间闪着可怕的力量,仿佛下一秒整个接宴厅的人都要让他千刀万剁。

夏晴儿也头一偏,细看这夜色笼罩的大树下居然藏着这么一个若隐若现的小身影。就像香侧妃那喜欢躲猫猫的小顽皮一样,总是在树上动挂西挂的,非得把人折腾一番才行。她摇摇头?叹息着,手上已经不由自主地脱下了高跟鞋,优美地一甩……

“啊??”这次,换夏晴儿瞪大双眸,那眼睛原本已经亮晶晶的,现在更甚了。她只知道以铜钱来计算。数数,几千个铜钱,应该就是价值连城了呗!想到这里,那心跳又毫无规律地扑通扑通直跳。那头垂得有多低便多低,这是她惯有的动作,只要害怕了,就垂下头来。耳不闻、目不盯。

“夏晴儿,一定要加油啊!!!”

“你说什么?!”这下,宫女们都瞪大眸子,眼珠子瞪得就快滚落了。

“如报导所说,分手了。”他一字一句地说,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儿。

孙岚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阮昭华只是凝着脸色,越来越难看。赫锦荣一听,实在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再不解生气地刚想开口——

“没有在一起,怎么能算分手?”外头突然传来冷笑一声,像在自嘲又像在含沙射影。孙岚一见那婀娜的身躯,突然激动感伤地叫道:“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