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尤氏似乎和妙儿想到了一块去了,只见她忍着笑问了白汤圆一句:“小汤圆,你知道什么叫娶媳妇吗?”

那几个妇人本是想劝丁氏别打徐四郎,没想到劝着、劝着竟把话拐到了妙儿的亲事上去,让坐在八仙桌上的妙儿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妈妈咪啊!她才不要嫁给这个老是欺负他的臭小子!她可不想以后的夫君天天害她做噩梦!

紧接着,一个听着有些冷淡的声音接上了徐五郎的话:“我猜她会抓麦芽糖。”

而就在妙儿为自己的小屁屁被侵占而感到悲愤交集时,徐四郎却正细细的抚摸着妙儿那滑溜溜的小屁屁,随后像是摸出兴致来了般,竟改而用两指轻捏住妙儿肉肉的小屁屁,捏了几下后徐四郎似乎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只见他竟又换了个花样、改而轻轻的拍起妙儿的小屁屁,似乎在试着体会妙儿小屁屁有没有弹性般。

否则怎么偏偏和寻常人有着与众不同的审美观?

且若不是张祖自个儿好做那档子事,杜月儿一巴掌哪能拍得响?所以这孩子因ooxx而没了,张祖也是要担上一点责任的,这一点张老爷子自是心知肚明。

而这出意外的闹剧却让妙儿突然觉得,其实双属性的张祖和水性杨花的杜月儿还真是半斤八两、挺般配的,且妙儿就此事还得出了一个结论———宋人很奔放、很强大!以后谁再说宋人保守,妙儿就和谁急!

而就在此时,新房里突然又响起了杜月儿的声音:“四郎你可别胡来!你忘了眼下我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小心孩子被你给折腾没了!要真是这样,老爷子可就饶不了你了!”

那人话音一落,屋里的众人便跟着起哄、嚷嚷着要看新娘子的模样,而妙儿听了则倍感不解———这新郎官不是得等闹洞房的人都散了去,才会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吗?怎地眼下人都还没散去,就要当场揭红盖头了?

“敢情闹了半天,这张四郎是吃了头一嘴儿的人,所以才要负起这个责任啊!可惜这张四郎大概不晓得那杜六娘还有好几个相好的,要不他也不会答应娶杜六娘了!”大婶丁撇嘴说道,似乎十分同情张祖。

“混账!”

而那后来的人乃是杜月儿的表兄“杜三”,这杜三和张祖似乎十分相熟、一进门就拍着张祖的肩膀打招呼,随后三人再闲聊了几句、杜三就出言邀张祖一起到泉州城里转转。这张祖早就想进城去转转了,因此二话不说就应下了杜三的邀请。

且先不说妙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却说这杜月儿还真是个不寻常的小娘子,只见她似乎不想让张祖一下子就得了手,于是张祖一脱她衣服、她就欲擒故纵的把张祖给推到了一旁,一边捂着胸口装清纯、一边半真半假的骂了张祖一句:“这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么?也没个臊!”

不过杜月儿虽然避开了张祖伸过来的魔手,但那双明媚如丝的桃花眼却毫不吝啬的冲张祖眨了眨,须臾之间便抛了两个媚眼给张祖,算是对他的补偿。

那小娘子一身鲜艳招展的打扮,让人怎么瞧都不似乡间村人,倒像是城里那些妓馆窑子里的烟花女子,让妙儿一时好奇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见她一双美目似嗔非嗔的瞪着张祖,而张祖不但不恼似乎还十分受用……

张祖口中的磨喝乐乃是东京盛行之物,在闽地一带并不多见,因此尤氏不曾见过、一时答不上话来只能皱着眉头打量它,似乎想看看这从东京流传过来的物事,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叫张三郎如此喜欢。

张祖似乎不想回到家了还一个劲的谈船上的事,因此很快就转了个话题、问道:“大哥呢?我回来有一会儿了,怎地没见到他?”

尤氏听了却是以实际行动回答了禾花的疑问,而是尤氏一边卷起袖口、一边在院子一角寻了把大扫帚,回到门口后二话不说就抡起扫帚就往那老道身上打,边打还不忘边破口大骂:“你这黑心肝的老道实在是可恶至极,竟一直咒我们家妙儿不好!我今天非得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一定要打得你再也不敢上我张家来咒我们妙儿!”

再者尤氏觉得张二和张三在外跑船,多少也能私底下瞒下些银子、自个儿得了当体己银子,这事只要张大和张二商量妥当了,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毕竟负责入账的尤氏又没跟着船上。于是马氏想来想去,最后觉得只有自己这一房人最吃亏、什么好处都没捞着,于是心里不免生出了丝丝不满来……

禾花说了些什么妙儿已没心思去听了,因为妙儿听了刘婶的一番话后便立时恍然大悟———原来那碗被马氏下了料、后来被张二郎端走的米糊,最终竟是进了马氏的肚子里!看来马氏一时没猜到张二郎手里那碗米糊,是他从妙儿屋里偷出来的,否则她绝对不会吃下自己亲手加工过的迷糊。

刘婶很快起身出了屋,折回来时手里已多了个木匣子,一打开就见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事,有铜板子儿、碎银子,并几对专门打给婴孩戴的银手镯、银脚镯以及锁片儿。尤氏把那小匣子仔细的翻了翻,很快就从里头拣了块玉佩出来,若有所思的打量起那块玉佩来……

思绪一转到此处,妙儿马上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住了,心想难不成马氏想用这碗迷糊把她毒死?

那老道的话让一旁的尤氏听了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当下就急了起来!

尤氏可不想妙儿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因此刘婶一提醒、她马上就心领神会的打住到嘴边的话,一面让刘婶把村里福寿双全的老人、高老太请过来,一面让禾花赶紧把铰头需要的物事一一取出来,好趁着大家伙儿还在谈论谁抢到最多红枣的功夫,把妙儿的胎给铰了。

大家伙儿一边说着一些喜庆的话儿、一边手脚麻利的帮妙儿围盆,让小小的院子立马热闹起来,引得不远处的徐五郎频频探头张望,想过来凑热闹又怕挨训,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丁氏,以目光祈求丁氏放他过去凑热闹。

这徐五郎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话后,便趴到床沿上、凑到妙儿面前细细的打量她,片刻之后脸上竟夸张的有了惊叹的神色,一张嘴马上就又开始说个不停:“这个妹妹眼睛小得都快看不见了,鼻子也是扁扁的!嗯,嘴巴也丑,还瘦得像只没吃饱、瘦巴巴的小猫……”

马氏说完便揭开了盖在竹篮子上的那块布头,特意把里头几件孩子穿的小衣裳翻了出来,一边递给尤氏一边面不改色的说道:“当年我家三郎满月,大嫂你除了送百桃包和酥饼外,还送了一块质地不错的料子过来,那块料子用来做小孩子的衣裳的确是好,穿着一点都不咯身子,现下给妙儿穿可不正好便宜了她?!”

于是纠结了一个月后,张妙儿终于总结出了一条亲身验证的真理———珍爱生命、远离山寨产品,不想莫名其妙的穿越就一定要买大牌子出产的手机!

一想到这儿,张妙儿一时起了玩心,突然有了吓一吓张三郎的念头……

随着尤氏进屋的丁氏见了,赶忙开口训了徐四郎一句:“小四,好端端的你怎么欺负起妹妹来了?还把妹妹给惹哭了!”

“我没有欺负妹妹。”徐四郎绷着一张小脸睁眼说瞎话,显然不打算承认他对妙儿做出的种种“恶行”。

而丁氏其实也舍不得怪儿子,压根就没想过要深究这件事,因此她见徐四郎不承认,便笑着打了个圆场:“许是小妙儿做了什么噩梦、在梦里被什么恶人给欺负了去,一睁眼见小四站在她面前,就以为在梦里欺负她的是小四。”

尤氏也知道这徐四郎才五岁多,即便真的欺负了妙儿、也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他们这些当大人的自是不能把孩子间的打闹当真,更不可能顺着孩子的意思较真到底了……

因此尤氏当下便笑着回了丁氏一句:“丁夫人说的对,妙儿还小,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真实的也不奇怪。四少爷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定不会无缘无故欺负妙儿,我想真是妙儿年纪小闹出误会来了。”

妙儿一见尤氏竟帮着外人把这件事当成误会,当下恨不得把徐四郎欺负她的经过、仔细的重复一遍,可偏偏眼下妙儿的身份是个说话还有些不利索、只能说些简单句子的奶娃娃,因此妙儿虽然心里十分着急、但最终却只能气哼哼的重复了遍:“就是哥哥欺负我!”

“好了,妙儿乖,娘亲喂你吃糊糊好不?”尤氏温柔的抚着妙儿的背,轻声安抚她道。

妙儿则依旧有着一脸的不满、并可怜兮兮的望着尤氏,一副想要尤氏替她伸张正义、惩处坏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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