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妙儿耳边一直不断的环绕着“猪”这个字,让妙儿恨不得用针把徐五郎的嘴巴给缝起来!不过后来妙儿被徐五郎这个话痨荼毒久了后,竟慢慢的麻木了、可以无视耳边的呱躁声,自顾自的在眼前这对双胞胎身上挑毛病……

别人都以为张老爷子是因杜月儿不懂事、把孩子给弄掉了才病倒,但妙儿却认为张老爷子是因一看到杜月儿,就会想起自己白白吃了个哑巴亏、取了个名声不好的媳妇最终又没得到孙子,心里不痛快才会一病不起。

随后可怜的张祖只能继续使出浑身的本事来哄新娘子,最终杜月儿还是慢慢的被张祖给哄得气消了一点,而杜月儿气一消了一些,张祖马上趁热打铁的继续搂了她亲热,于是杜月儿最终还是被张祖高的ooxx技术,给哄得服服帖帖的……

接着屋里便没了声音,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想来张祖不是搂了杜月儿亲嘴儿并上下其手,就是正动手解杜月儿的衣带儿。

不过从古至今,这闹新房习俗都是以新娘子为主要逗趣对象,故闹洞房又称为“闹新娘”、“耍新娘”,宋人娶妇也有戏弄新妇之风,谓之“戏妇”。

“我呸!指不定她肚子里怀的还不是张家老四的种呢!咱村里谁不晓得那杜六娘的名声?平日里偷偷上她家吃茶闲聊的人,我看没十个也有八个吧?谁晓得那孩子是不是那八个男人其中一人的?”大婶丁先是不屑的啐了杜六娘一口,随后压低声音挤兑了杜六娘一番。

这时妙儿正由尤氏抱在手里,因此也就有幸参与了张家大人们的商讨大会,只见妙儿只见过几面的张老爷子,当下就被张祖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骂道:“你要成亲可以,但我不准你娶那种名声不好的女人回家!我们张家不能有那样的媳妇儿!”

妙儿这一睡,再醒来时已不在那张木床上了,而是被满面春色的杜月儿抱着坐到了堂屋,一旁的圈椅上则坐着一脸舒爽的张祖,显然刚刚那场大战让他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看来,先前是妙儿小看了张祖的本事,人家他压根就不需要妙儿的鼓励,他在外头时也不是不争气、不敢下狠心攥住杜月儿的小手,而是一心想着让杜月儿赶紧放他进屋,届时再化身为狼吃大餐呢!

妙儿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十分伟大,心想若是张祖真把杜月儿这美娇*娘给娶回了家,那她可就是一等一的大功臣啊!

妙儿醒来后自是第一时间寻声忘去,这一望妙儿才现张祖不但没抱她回家、且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一座农家小院外头,正躲在几株绿油油的芭蕉树后,惦着脚和隔着一堵矮墙的女子说话。

这样精致传神的玩具,怪不得一下子就把张三郎给吸引得紧紧的,让他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那对“磨喝乐”,说什么也不给两个哥哥玩,一副要把这对磨喝乐霸占到底的模样。

“这次只有我一人回来,二哥留在船上打点生意、看管伙计呢,说是下回再换他回来,”张祖说着顿了顿,才笑嘻嘻的补了句:“这段时日咱家船上的生意好着呢!二哥他是舍得不放下生意回来,所以才遣我回来瞧瞧,还说以后让我们都得轮着回家,一定要留下一个自己人打点船上的生意,免得让那些伙计给蒙了去!”

这尤氏已被老道糊弄过一回了,这一回自是老道说什么她都不信了,只见她先是不客气的臭骂了老道一句,随后突然话锋一转冲院子里的禾花说道:“禾花你过来,替我抱下妙儿。”

不过这张家虽然负责挑起家业、替家里赚钱的是张二和张四,但当家的却是大房的尤氏,常言道“长嫂如母”,这尤氏身为大嫂当这一大家子的家倒也说得过去。且因张老爷子还在,张家四房一直都没分家,因此张二、张四赚的银自是都归公中所有,四房人并张老爷子的吃穿用度也全都是走公帐,至于账本自是由尤氏管着。

刘婶见状满不在意的撇了撇嘴,重新捻了根线穿了后,才慢悠悠的答道:“这米糊能不能解渴我就不晓得了,不过这三夫人当着二少爷的面把那碗米糊吃了却是真的,想来三夫人是不想让二少爷再惦记着那碗米糊,才一口气把它吃光吧!”

刘婶答道:“早就拣好,我去拿来给夫人过过目?”

把马氏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的妙儿顿觉一阵恶寒,心里最先浮起了一个恶寒的念头———那马氏的手看着黑乎乎的,指甲缝里还经常有着不明的黑色杂物,她怎么就把手指当筷子使了?多恶心、多不卫生啊!

妙儿在屋里时早就竖起耳朵把外头的对话听了一些,眼下再一被抱到堂屋,听着尤氏半是恭敬、半是崇拜的对那老道说了一通话,很快就把事情给听了个大概,并猜出眼前这位很有得道高人范儿的老道,乃是一经验丰富的神棍———这一点从他一大早就在张家门外候着,并借着短短几句话、就让尤氏把他请进屋来这两点就能看出来。

刘婶微微将“不吉利”三个字咬得重了一些,尤氏一听立马就反应过来,记起这婴孩满月“洗儿”和出生三天“洗三”不同———婴孩在洗三时大哭一般被称之为“响盆”、是件吉利的事儿;但婴孩满月洗儿时讲究的却是不哭不闹、以示将来会顺顺利利,因此若是洗儿中途孩童哭闹了,一般会被视做不吉利。

禾花和刘婶听了,一个忙着把早早备下的果子、葱蒜并铜板子儿等物事拿了出来;一个忙着取来几仗长的彩布、一点一点的展开。

这徐五郎打小性子就有些过分活泼,且打从学会说话起就是个让人头疼的小话唠,因此他先是唠唠叨叨的嫌弃了妙儿好一会儿,嫌弃完竟还把话题给岔到了不相干的地方,即便他身边的哥哥、徐四郎一句话都没接,他也能自个儿说上好一阵子。

于是小妙儿马上就奋力的直起身子、抬起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马氏挎在手臂上的竹篮子,那竹篮子上头盖了块红底蓝花的布头,让妙儿瞧不见篮子里究竟装了什么物事,只能等马氏自个儿拿出来了。

那么问题就是出在她新买的那部手机上了?

道具找到后,张三郎马上一脸兴奋的踩到小杌子上,随后费力的拱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最终终于成功的爬上了张妙儿躺着的大床上。

徐四郎闻言下意识的和徐五郎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已经换上干净的裤子、正在尤氏怀里欢快的挥舞着小手的妙儿,随后心有灵犀的有了一样的感受———原来这个小奶娃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把屎拉在他们手上的!

想通这一点后,徐四郎恨不得把手上的秽*物都擦到妙儿身上,但此时尤氏却已经出言催促他们:“来,你们两个快跟我去洗手!洗了手赶紧回到你们的娘身边去,别在这儿捣乱了!”

显然,尤氏已经把妙儿不按照习惯拉屎的缘由算在了徐氏兄弟头上,因此当下就不由分说的把他们往外赶去,并喊了张大郎和张三郎进屋,让他们看着妹妹。

于是第二次交锋以小妙儿全胜、徐氏兄弟惨败告终,且徐四郎和徐五郎虽然取了皂子把手洗了好几遍,但他们直到离开张家、回到徐家好几天了,还总会嫌弃自己那只被妙儿的黄金屎污染过的手,觉得似乎怎么洗都有一股臭味……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话说妙儿报了仇后,在两个哥哥的陪同下玩耍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就被尤氏抱去沐浴,洗得干干净净后才换上外家送来的崭新衣服和鞋袜。

随后尤氏又替妙儿梳了两个往上翘的羊角辫儿、扎上了红缎子,并在妙儿的眉心点了一朵梅花;之后再把外家送的长命锁、银手镯、银脚镯等物事一一给妙儿戴上……

一直到把妙儿打扮得比年画上的娃娃还俊上几分,尤氏才喜滋滋的把妙儿抱到了厅堂一早就备下的、十分宽大的八仙桌上,而八仙桌周围早就围了一圈的亲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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