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然苦恼着脸,上次就为了签合约,她使用了阴谋手段骗取了乔心言的亲笔签名,这次故计重施显然不妥,乔心言可不是傻子。按理说,乔心言已经签了卖身契,公司给她安排什么工作她就得接什么工作,哪容得她挑三拣四的。可是这gx公司的湛总也是个奇人,非得另附一份个人意愿书,要乔心言的亲笔签名才行。

乔心言理了理折皱的衣服,刚打开门,便见气势汹汹的苏菲菲赶进门来,不由分说地跨步走进房间,凌厉的目光巡视一周定格在乔心言不愠不火的脸上,几乎能听到愤恨目光下出的嘶嘶声,乔心言怎会不知,苏菲菲对自己的忌恨,只是所谓的名和利不是她想要争的东西。

五年多前他以为她是下属安排的礼物,错误地接收了这份礼物。五年后,她显然不是心甘情愿地做这份“礼物”,难道他还能欣然接受吗?

“去波丽湾酒店。”上车后,张经理对司机冷冷说道。

原本她是想做最后一搏,她以为凭她和他的关系,原来只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罢了?泪水滑过她的脸,混合着她刚才刻意点上去的眼药水,流进唇舌中,涩涩的苦苦的…

陈以然巡视了乔心言现在的家,清新雅致,宁静悠远,堂前有各式各样她叫不出名的花草,门前还有几棵参天大树,环境优雅,却不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住的地方,倒像是一个老者的养生之处。难道是乔爸爸的退休养居之所?再仔细留意,怎么都没见乔爸爸乔妈妈呢?

乔心言信步走在湖边的桥梁上,那是一条链锁桥,走进来摇摇晃晃的,十分意趣,乔心言情不自禁地淡淡一笑,春风吹起,缕缕丝随风飘荡,红霞照拂她们的脸光亮而生动。

乔心言勉强地扯了扯笑,摇摇头:“没事。”看来陈以然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又何苦再说什么呢?同情怜悯善良的目光不是她需要的,因为统统这些都无法补缺那些血淋淋的事实。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源远无尽的霓虹灯闪烁照耀,无数车辆从她身边飞驰而过,无数人流穿梭不息,那一张张漠然淡泊的脸,或笑或哭,或面无表情,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而她的喜怒哀乐也和这些人没有关系,和这个城市也没有关系。既然毫无可恋,既然不能重拾面对,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心言。”没听到回应,乔远又低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