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乔心言的恍惚病有增无减,而且展到越严重夸张的地步。比如事件一原本是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的,却拿到了阳台,把干净睡衣入水清洗了一遍。事件二,早上起来明明是去刷牙的,却偏偏拿着牛奶进了厕所;事件三在今天早上却穿了二只不同的鞋子出门。类似事件源源不断地生。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我想回家。”乔心言从他的房间逃出去,真的,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她只想回家。

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止转动,世间所有流动的万物也在这一刻静止下来,连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如此艰难,几乎都要在这停顿的几十秒,几分钟窒息而亡。

湛奶奶不乐意道:“一天不睡又没关系,我也要晒晒太阳,补补钙,舒展舒展筋骨。”

“好呀,现在就去。”湛楚非高兴地拉起她的手就走。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这老乔宠女儿宠得恨不得摘天上的月亮下来。这婚礼人家心言以后的老公自然会给心言的,用得着你这老头什么事呀?”

湛楚非失望道:“那好吧!不过你怎么叫你爸妈叫老乔,乔夫人呀?”

好吧!那就这样吧!乔心言终于伸出自己小小拳手大方地放在他宽大的掌心上,湛楚非得意地握紧她的小手,炫耀道:“这次终于抓到你了吧!”

这个现象维持了二个月零六天里不能说天天报到,但也有五十八天蹲点守候。湛少爷猛追c大校花的光荣事迹一下被传得沸腾一片。

湛楚非呵呵傻笑。

说得湛楚非的猎胜心态越膨胀,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李朝的手上,整了整衣领,自信满满地缓步走过去。弯腰俯身,绅士地伸出右手:“小姐,能请你跳舞吗?”

乔爸爸伸手捏捏了乔心言的鼻子,“鬼丫头,开局。”

林夏抒没好气地说道:“得了吧!你躲到哪里都没用,躲去了一时,那总有一天也会破茧成甬,到处招蜂引蝶。”说着从包里拿到一摞花花色色的卡片,皆用非常漂亮的信封包着,“喏,这些都是那些苍蝇们的邀请贴。”说着随手拿起几张,一一拆开来:“这个是于公子请你去他爸公司的周年会,这个是李少爷请你去他的生日会,这个是方公子请你去舞会,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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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妈妈接口道:“你爸昨天晚上去夏抒家找你,心太急,她们家楼道又没灯,拐了一脚。”

湛子墨完全被打败,失去耐心,迅地穿上新送来的衬衣,套上西装,整了整领带,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戴上手表,乔水言意识到他要离开,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角,上好的衬衣布料被她折皱成一团,她的指节颤抖白,樱红的唇瓣也在轻轻颤动,仍然不死心地问着同一个问题:“你对我做了什么?”

乔心言仍是紧紧地缠抱着他,湛子墨头痛地仰头望暖彩灯线,简直是百口莫辩。

乔心言摇晃着头,又手舞足蹈:“不,我不去座位,我要去洗手间。”

林夏抒拎起一条抹胸小礼服在乔心言的身上比了比,赞道:“心言,这套好好看,你穿着肯定美极了,去试试?”

“哎呀,拜托,你都多大了?十七了,成年了,别老粘乎着你爸妈好不好?明天晚上我带你们去成年人该去的地方玩。”

一路上都有熟人打招呼,他逢人必说,“是呀,生了,生了,生了个半吨。”

办公室里内线电话响起,在突然沉寂下来的办公室中显得突兀,湛子墨也不急着去接,看了看手表,慢吞吞地起身,淡定地说道:“我已经多给了你五分钟,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径直走出了办公室,留下还愤然不定的乔心言一人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