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永琪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红秀在我跟前哭得恨不得连喘气都不顾得了,更是完全将小五子透明化,只拉着我转过来转过去,把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摩挲了个遍,才相信我一直强调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在咱们屋子里头呢,永琪,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

直到第三部华丽丽地登场了!

“紫薇格格怎么了?”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于是这两个,一般模样的就来了小五子房门前,顺带的,绑了大管家,谁让他那么没眼力介的站在两人跟前呢!

几口热汤饭下了肚才觉得稍微缓过来一些,一抬头现小五子根本没在吃倒是盯着我盯了个不亦乐乎,nnd,刚才咱也没狼吞虎咽地失了大家风范啊!

出了门才现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门口有机灵的小厮见着立刻掌了灯在前面引路,我在中,杜太医微微垂跟在最后。

“行了,起来吧!”我皱皱眉头,估计也就是这么些了。

“格格!”我湿了帕子贴在她的额头上。

唔!疼!

砰!我想着,杜太医的膝盖大概得紫上个好几天了,“五惶恐啊,这天花本来就是个棘手的病症,小少爷年纪太小,抵抗力本来就弱,这...这...”

那厢小五子也在丫头们的伺候下梳洗打扮好了。

“福晋息怒!福晋息怒!是老奴考量不周,是老奴的错!”听了知画的话,桂嬷嬷的脸刷的一下就白,这福晋可是个玲珑人啊,怎么自己就这么大意忘了这茬呢?要是传了出去说是自己没了规矩托大了自己,这...这自己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奴婢...奴婢...”

“老佛爷,我......”

“是啊,你出过了。唉,也怨不得你记不得了,那个时候你也不过就是三四岁的样子吧。”陈夫人好笑的看着自己女儿一脸傻乎乎不敢相信的样子,刚刚替孙子忧了半死的心也稍稍宽解了些,“也是我的画儿命大呢,当时你爹都已经准备让婆子把你悄悄带出府去了,娘眼睛都快哭瞎了,可是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正难受着呢,正好来了个游方的和尚跟咱们化缘,跟你爹说了一堆什么禅理佛理的,呵呵,当时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亏了你爹有这个耐心听。你爹瞧着这个和尚估计也是个不凡的,就请他给瞧了瞧你去,那个和尚见了你愣了一会子儿神,又说了一堆娘也记不住的禅语,不过有两句是说我画儿命格奇特,命相清奇,这娘倒是记到了现在。”

“乖孩子,在这里没有人敢打你板子的!”老佛爷叹了口气,也实在是起不了怨那个奶娘的心,“哀家说的,你想额娘不会被打板子的。”

回想起这一路走来,晴儿像是被谁硬灌了一肚子黄连一样,一颗心就这么在苦水里泡着,浮浮沉沉的,竟没个归处,第一次,她想好好地想一想。“萧剑!萧剑!”喃喃自语,“为什么关于我们的回忆,都像是让人在炉子上煎一样疼呢?萧剑,萧剑,你现在在哪里啊?我的牺牲,永琪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到底值不值得啊?”

“知画!”晴儿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我想要先回去了!”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自私了?

“爹,有什么话您问吧!”我端着小厨房特定做的皮蛋瘦肉粥,轻轻吹了口气。

“好,好,娘知道我的画儿孝顺!”陈夫人听了自家女儿的话,终于有了些笑模样出来,“画儿坐好了让娘仔细瞧瞧!”

“画儿!”

把药端到福晋面前,看着她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桂嬷嬷赶紧的让丫头把蜜饯端到福晋跟前来。

“要是他真的回来了。。。。。。”老太太的眼神更加凌厉起来了,“不管用什么法子,都给哀家扣起来!”

“呵呵,那就让皇帝费心了,这晴儿伺候了我这么多年,哀家可是舍不得委屈了她,皇帝可要找些好的紧着哀家挑挑啊!”

“呵呵,永琪知画啊,赶快来瞧瞧,这哀家的小绵亿可这是逗趣啊,正对着哀家笑呢!”

“奴婢可没说小姐以前不漂亮,只是现在多了些东西,让小姐看起来更漂亮了!”红秀笑嘻嘻的说着,没躲开我的攻击,“小姐,奴婢这是替您高兴呢,您这算不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

“谁都不许求情!”老乾瞄都没有瞄我们一眼。

吼吼!吃饱饱的感觉也真是该死的好啊!我接过红秀递过来的茶碗,轻轻押了一口,“绵亿呢?”

这边永琪还在紧紧盯着孩子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呵呵,小五子,看你表现还不错嘛,再接再厉吧,说不定姑娘我一高兴就把你从脑残阵营里面给解救出来了。

小姐?叫谁呢?

“那又是怎么样呢?晴儿,萧剑利用了我们每一个人是不争事实!”永琪突然恶狠狠地逼近了晴儿,沉声道,“我不管你现在打是个什么主意,可是你给我记住了,你今天在我这儿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半点都不能透漏给小燕子知道......否则,再闹将起来,恐怕她就不是挨个板子抄抄佛经那么简单了!”

“我...”晴儿抖着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记住,我也有是办法可以让你也跨不出房门半步!”

永琪说完,突然扬声道:“小顺子!”

“奴才在!”门外小顺子打了个突,赶紧跑了进屋子。

“晴格格身子有些不适,你带几个丫头帮爷送了回去,让她好生歇着。”歇着两个字,永琪吐得特别重。

晴儿茫茫然地任由丫头们架了她往外走,突然间就明白了一个事实:或许,小燕子说没错,以前那个永琪,已经和尔康一样,死在了那场战役里!

“福晋!”杜太医端了刚刚煎好芨芨草水走过来,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头,这草熬了出来是怎么个味啊?

我也很为难,这股子味道别说是个孩子了,就连一个大人都有些受不了,怨不得古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呢,老康那确实是一人才!

奶娘抱起来东儿轻轻哄着,我接过来太医手里头碗,用调羹舀了少半勺出来,憋着气吹凉了些送到东儿嘴边。

奶娘看着东儿死活不肯张开来小嘴,不得以拿手轻轻掐住他两腮,让他微微张开些口来,我趁机把药灌了些进去。

呕!我这边勺子刚一离开,东儿就一口全吐了出来,开始嘤嘤呜呜哭了起来。

奶娘有些不知所措,我把药碗随手放下,接过孩子,轻声哄着:“东儿乖乖,要喝了药痛痛才会不见啊,东儿才可以陪额娘一起玩儿对不对!”

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只是削尖了脑袋一样往我怀里拱,眼泪什么糊了我一身。

“小姐,这样怕是不行。”红影上前了两步对我摇摇头,小声道,“得把药给小少爷灌下去才行。”

我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轻捏了东儿鼻子,让红影趁着他张嘴呼吸时候给他灌药。

一口咽了下去我才松开了手,东儿咳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

这样喂下去终究不是好办法,孩子没空气再憋出别什么症状来,我推开红影再递过来手,站起来摇晃着孩子,“东儿,额娘来喂喂好不好,东儿乖,要快点好起来陪着额娘昂,要乖乖喝药药昂。”接过来红影递了来勺子,我吹凉了些又送到孩子嘴边,“东儿是最勇敢宝宝,是额娘最喜欢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