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交易已经开始了,她们的上海大岭有六位数的封单在买一的位置上趴着,成交量少的可怜,对于这个杨玮还是清楚的,在《股票操作学》上有这么一栏专注,就是关于涨停板上没有成交量的记述,大意是明天上涨的概率还是很大的、看到这些,他的小心脏也悄悄的安稳了不少。

那饱含深情的样子,直到现在都令杨玮激动不已!

话说,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杨玮今年才23岁,好奇心就更加的重了,他装作颇为关心颇为同情的样子凑了过去,然后将嘴闭严、将耳朵竖起来,咱就当是个看客好了,咱不要发言权。

刘神仙笑罢,接着问:“那我还算出来他是为财而来的呢,这个你怎么解释?”

一张嘴就能说出人家的家事,不是神仙还是什么?蒙着脸的杨玮也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

“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两天传出来的消息,说咬定青山不放松,这票翻番很轻松,好多人都是今天上午才买的哎,今天买的也卖不出去,只能等明天割肉了。”米莉说。

利用这个机会,杨玮充分展现了侦查排长的本领,就见他一个高跨过提示牌、又三个高跑了上去,刘翔是做啥的?没咱快!

老头瞟了一眼女人、欲言又止,独自端过茶杯慢慢的品着,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嘿嘿,”赵大宝一笑,往嘴里扔了一枚花生米,说道:“杨哥,我告诉你吧,这里一千多职工都有第二职业、有的还有第三职业,就拿我来说吧,我现在是鹤月嘉华娱乐城的一名保安队队长,工资一千多块呢,小瞧啥!”

“三毛您也要呀,老弟!”这眼镜男摊主都快哭了,这本书该说不说,上价也是一块一毛钱,放在书摊里虽说有几个月了,无人问无人看的,可也算做成本不是,这买卖可是亏大了,不过,大老爷们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有反悔的道理?

杨玮点点头,然后拿着钞票数了数,查出5千块钱往自己里怀兜里一塞,拉链拉上,这么一大笔钱丢了可不行,剩下的钱往抽屉了里一扔,“我就要5千块钱的工资钱,剩下的我不要。”

“同志们呢,”黑色的音响里又传来低沉的咏叹调,“我们厂经历了40年的风风雨雨,终于在今天翻了船、掉了底儿,这也是市场经济的必然结果,是没办法的事情,根据国家有关条款,我们对工资补偿和买断钱做出如下决定!”

“噗!”刘神仙一口茶喷了出来,直奔杨玮扑面而来,吓得杨玮一个斜跳,闪电般的躲了过去。

刘神仙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祖师爷成了奶糖,更让他吃惊不小的是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惊人的表现,要知道这原地一跳就是两米多,这是什么概念?没有真功夫能做到么?为此,刘神仙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收杨玮为徒弟!

说起来,这个刘彦清刘神仙本质上并不坏,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生存法则,算命这一行也是如此,神神叨叨的都是为了养家糊口,有愿意伸着脑袋挨砸也是乐的接受,当然,遇到算砸锅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有一次,一个苦主来找刘彦清,说是老父亲走丢了好几天,刘彦清表面掐指暗算,心里盘算着一个脑溢血后遗症的人离家三四天,准死无疑了,因此信誓旦旦的告诉人家,你父亲已经亡故。结果,苦主家大办白事、宾朋满座的时候,死人复活回家了。为此,刘彦清刘神仙被打了一个头破血流,一个多月没下了地,就为杜绝被打事件的再次发生,一定要找一个心思缜密有功夫的人当徒弟,说是徒弟其实就是一私人保镖而已,不说别的,挨打真他妈的疼啊!

刘彦清刘神仙心里想着,嘴里不吐出半个字,脸上也不挂着半块云彩,“咳咳,我的祖师爷就是鬼谷子的传人,大秦开国功臣徐福,不是什么徐福记奶糖,知道不?”

“哦,领教了!”杨玮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这徐福当年领着童男童女去了东瀛,结果造了一堆小矮人出来,再说也没听说他和什么算命的有关?扯乎!”

刘神仙不管杨玮什么表情?什么心里?他自顾自的接着说:“想当年,我的祖师上徐下福学满下山,开始帮助秦始皇统一六国,他老人家经常化腐朽为神奇,一次次经典战例在他老人家的指挥下完成,比如著名的长平之战、大梁之战等等,这些战役都和我的祖师爷有关,后来统一六国,我祖师爷掐指一算,这秦国也就不到二十年的光景,因此有了东走之意,东方甲乙木、木上东方实乃大吉之意,因此才。”

“停!”杨玮一句暴喝让说的津津有味的刘彦清一蹦,他心里合计着这小孩是不是有啥子毛病,咋还一惊一乍的?就听杨玮很认真的轻声轻气的问:“刘大师,当年您赶上了?”

“那当然!”刘彦清一捋并不存在的山羊胡,心里一转突觉不对,这小子是在拿我当羊肉开涮了,因此半脸红说:“我说的是我们这派留下来的故事,我又不是老神仙,我能活两千岁咋滴?当然没赶上了。”不对,别人叫我老神仙,这小子真坏!

开了一句玩笑,气氛也融洽了不少,杨玮现在心里想的是如何向他学习股票技术,而刘彦清想的是如何的将他留下来当保镖,这俩人虽然想法不一样,可是归根结局的终点是一样的,那就是杨玮一定会留下来。

在刘彦清的要求下,杨玮介绍了自己一番,随后二人达成合作意向,那就是杨玮要白天晚上在这个卦象馆里,刘彦清出摊算命必须要跟着,有必要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刘彦清的人身安全;作为回报,杨玮每天在这里吃两顿饭外加三百元的工资报酬,至于股票方面嘛,刘彦清在适当的时候可以点拨点拨。

杨玮很高兴、刘彦清也很满意,他让杨玮回家告诉父母一声在回来吃饭,杨玮高高兴兴的回家告诉了爸妈,然后转身跑了回来,本来就是半个来小时的路程,哪里经得住他着速度。

当杨玮再次来到卦象馆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放了一张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正主自然是刘彦清刘神仙,那位中年男人像服务员一样老实巴交的将酒菜端上桌,看着刘彦清和杨玮都坐了下来,他这才坐好,弄得杨玮挺不好意思的,人家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怎么造的像大姑娘一样,还羞答答的?

“来、来、杨玮,咱们爷俩喝酒吃菜,祝愿我们合作愉快哈!”刘彦清端着酒杯劝酒,杨玮很客气的浅尝辄止,而那位中年人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端着碗,没三分钟的时候,大号的一碗白米饭就吞了下去,紧接着俩馒头也造了下去,这才擦擦油汪汪的嘴唇,冲着杨玮点点头,憨憨的说道:“您慢用,我先走了。”

中年人走了,刘彦清才告诉杨玮,中年人是刘彦清的亲侄子叫刘岩,因为老哥哥走的早而且这孩子还有点迟钝,至今还没成家,至于为什么迟钝,刘彦清没说,杨玮也没好意思问,酒足饭饱之后,刘彦清将杨玮领到里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