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的她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说完之后便再也没说话。他想接着问,但见她的态度显得比以往还要疏远冷淡,便也沉默了下去。

他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我怎么会心那样的东西,我没信,不仅不信,还和当地刘员外家的小姐花前相会过。但是后来她被她父亲逼着嫁了人,我也就没了着落……十七岁是人一生最放肆的时候,我出去喝酒买醉,醉的一塌糊涂,娘恨铁不成钢的拿大扁担揍我,我一气之下离了家来到京城,我遇到了你。”

如潮往事被岁月推着来到她的面前——

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心,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的她盯着水面问道“求和谁的姻缘呢?”

“靠,你没看到刮妖风吗?这风散去肯定毛儿都没见一根!”

“姑且?”黎宵对秦莣的猜测表示怀疑。

突兀的语言把秦莣狠狠的呛了一下,她猛的回头看着他皱眉道“你怎么自我感觉这么好呢?我喜欢你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没看出来就乱说小心我收拾你,青丘狐族不是好惹的,就算我打不过你,也一定让你掉层皮。”

“那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小童抓了抓头髻,很为难的道“先生从凡间回来后也极少说那事儿,我只知道在凡间有个姑娘为他死了,别的并不是很清楚。”

“怎么溜?”变成狐狸钻到石桌下纳凉的黎宵探出了白白的脑袋,嘴巴开合间刺刮道“试过很多次了,没用。我说算了吧,你这个妹妹偏偏不认命,非得给秦景帝君们较真儿。我是管不了了,你们得紧着劝劝她,不然有她吃亏的时候。”

阿娘亲切的唤她上前。

“可是……”

黎宵面向那一大片云海,很多边角云从他的周围飞过,越发将他衬得飘渺逍遥。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在秦莣身上。

帝后和秦景帝君的视线从径流身上绕一圈后落到愣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秦莣身上,“秦莣……,你呢?”

只听秦莣继续道“确实很普通,当时我也没要。可是后来师父为了救我差点没了命,我照顾他时怕他死了我没念想,所以就从他身上把它给搜过来了!”

“收拾?”

“琴箫?”

“可我想和他们一样叫你‘阿莣’啊——”

渐渐的,恢复成了被雷击碎前的东岳。

般车微微一笑道“是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突然间看阴白了许多事情,佛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心。……很清新脱俗的狡辩,不是吗?”

“这……会不会是有谁故意做法害你,”般车沉吟道“这个孩子你是从哪里捡来的?”

与此同时,诛仙台韶华洞里,九根巨大铁链将东岳禁锢在中央,头顶的乌云里,时不时钻出几根刺目游蛇般的闪电,闪电携着巨雷砸到他头顶,体内的修为冒出一个又一个蓝色的光圈承受着那巨雷,然而水滴石穿,再强的修为,也无法持续阻挡雷电的攻击。

休息的时候,落敨子挡住了准备去住处拿东西的秦莣,训斥完后再秦莣开口前又冷着脸道“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般车知道?”秦景帝君眼神冷了下来。

“问题是已经接回来了。”

觉得有必要帮他一下的秦莣很从容的开了口,却不料在听到她的话后,吕纯的笑容当即僵在唇角。

“当然,”般车的神色越发正经,“出家人,不打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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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意?”

听东华说的庄重,秦莣终于也正视了这个问题,“九重天的神仙大都自我感觉良好瞧不起青丘狐狸,师伯乃男仙之首见多识广,我就不信您会觉得青丘有把热脸贴到冷屁股上的必要。”

秦闯回头看到是她,先是愣了下,随即问道“你回来了,那二哥他们呢?”

但是,多变又如何,当娘的心终归还是偏着子女的。

他径直朝这边走来,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扮成东岳的秦莣身上,快到跟前了,才对辕训和离巢二位长老合了下手掌道“二位施主,老帝君已经知道东岳帝君进青丘了。适才贫僧恰好路过,老帝君便让贫僧来引其过去,二位施主可以去忙要忙的事儿了!”

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巴掌声后,径流父亲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烂泥巴扶不上墙的孽子啊,我今儿非打死你不可——”

在飞出了一段儿距离后,只听后面一个声音大声道“我乃新飞升的小仙吕纯,再次遥问尊神法号儿?”

见那童子很是可爱,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我又没说你撞见了你家两位帝君的那啥事儿,你急于解释什么?难道你在掩饰什么?莫非……他俩真的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