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在的孙波，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块可口的肥肉罢了，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吃，你们要还不自强，就别再想什么复国了。”高汉冷冷地对周围的孙波人说道。
冯远也知道才成为女王的她们不会这样选择：“其二，投靠大唐或许是个出路。所谓远交近攻，如果成为大唐的番属，由大唐出面与两国沟通，要比孙波自己出面强的多。
“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弄。”高汉慌里慌张地赶紧写画。
饮茶的历史在中国有几千年了，但茶叶在唐中期以前一直被当成药物对待，而且饮用时还要加一些辅料象煎药一样熬成汤汁一样喝下去，这就是所谓的煎茶、吃茶。
高汉接触到的冯远、墨志子、允凤等人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是跟他关系不错的一些代表人物，自己也一心扑实地想帮帮他们，可今天的事儿让高汉现在感到了莫名的压力，这种压力就是：传统。
高汉把一摞羊皮卷扔过去，然后便埋头狂吃起来。吃饱喝得，趁众人还在看的时候，高汉一头倒在边上呼呼大睡。这一晚上可把他累坏了，有生以来头一回写这么多字，不但乏体而且累心。
“在回来的路上我就想过了，飞凤国现在的国体大致确定了，但各方面还得细化。首先是防务，这是一切的基础，这点上墨先生是高手，就请墨先生多费心了。”
“高汉说这是我的大福份。”
旅者对这些人也没有同情心，只好奇地看高汉准备怎么做。
“一反一正便为道，就势夺势，进退自如。”
这些人虽然比一般人厉害，但跟高汉不在一个量级，也就打头的相当于一名护法的实力，所以高汉才敢这般作派。
不用说，他都是参与围堵商队的普通牧民，高汉三人现身把这几个被给拦下了，高汉开口就问：“你们抓住魔女没有？”
高汉蓦然想到了一个人，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前德木尼！”
“瞎编的吧，我才不信呢。”高汉不屑地指着不远处带领群獒警戒的獒王巴拉，“你再问问它我昨天晚上吃什么了。”
高汉没功夫琢磨允凤萨满的心理状态，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地乳”两个字。
高汉沉吟道：“这是避免不了的，我们只能尽量减少与吐蕃人相遇的机率。临近孙波时戎戈要提前做好预警，其他人最好化整为零，以家庭为单位，三五家并走。这样的游牧民在雪域很多，不会引起吐蕃人的警觉。”
戎戈马上叫屈起来：“怎么会？我可把老獒王带去了，那是獒群里经验最丰富的，眼前这只獒王叫巴拉，是老獒王的子孙，虽然强壮但在对敌上还得磨练很久才成。另外除了大红，孙波其他战獒都是前任女王遗留的，强弱不关我事啊。”
此年吐蕃还想联合突厥来击唐，但后突厥汗国的毗伽可汗骨咄禄之子将吐蕃送往突厥的密件交给唐朝，“吐蕃之寇瓜州也，遣毗伽书，欲与俱入寇。毗伽献其书。上嘉之。听于西受降城为互市”。
高汉也很振奋，这里离当初他救五女的地方不远，再往北走就是可可西里山东段了，那里有他五年的生活印记。
这点高汉倒知道一点儿，原世曾有学者考证，彝族是伏羲后裔古羌一支，就是不知道这两地隔的这么远怎么会在历法上有如此相似，难道是文化的趋同性？
为了不露馅，高汉岔开了话题：“那先生在极东之地都看到了什么？”
止雅对这个跟她同名的小妹妹很有好感，对石雅轻笑道：“你跟我们公子说的是什么话啊？他都被你迷住了呢。”
相比初见时弓箭下的驱离，这回离开应该是礼送出境。到达森林边缘，一直相送的氐人转瞬就不见了，诡异而迅速的行动仿佛真的是丛林中的精灵。
找了个背风的山坳，高汉他们停下来休整。这时高汉才知道冯远有多么英明，在他们出发前给他的那瓶特效药可救了止雅的命了。
高汉特意提及华夏之名就想看看这两人什么反应，他们虽自称与氐羌同源，但那都是远古的事了，世俗五代之外皆是路人，更何况这与母族分离了成千上万年的人了。
北上的进入大草原纵横东西南北，南下的遍布雪域远至大小勃律。西进的沿大沙海分成南北两支，最远到达了安息甚至更远，蒲犁、蒲类、西夜、依耐、无雷……等都是戎羌等东方种族所建。而龟兹、于阗等塞人不过是在我等东方族群之后很晚才进入西域的。
高汉听明白了，以往人家是应付差事，现在是真有心相助，不过听他的话里话外还有其他因素在，这可得问明白了。
獒性凶狠没有投降这一说，战场上往往都死战不退。从被摔的地方休息过来，大红再次疯狂地冲向了高汉。
李唐低声激动地回道：“无须恩公相邀，李唐这条命早就决定卖与恩公了，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冯远似乎听到了高汉的心声适时出现了：“晶儿，此事过后我自然会跟你说明，你就不要难为高汉了。”
“孩子，不要这样。”冯远上前扶起李唐，牵着他的手走到了高汉的身边，“今后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吧。”
“我靠，他娘的乱了套了，这谁啊！？”
冯远本无心跟他胡闹，只为祭奠亡者，高汉所说也算合理。
“哎哟……疼！”
“可不正是小爷我？吐蕃国王想立婆罗门教为国教了？你丫一个婆罗门教的怂人竟能在吐蕃混的风生水起，啧啧，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少女跟你双修？听说你们还有玩弄娈童的爱好。”
“可是，止雅女王已经许配给丹巴王子了，你们难道还想强抢不成？”桑珠俄巴拉出丹巴王子当挡箭牌，倒是多了几分底气。
“就是，苯教光芒照耀了天神子孙一万七千多年，区区汉学哪能与之相比？”朗达法师一开口就极力贬低汉学的历史。
历经两世，高汉现在再也不是那个行事鲁莽的二杠子了。
“那我要是没过关呢？”
“呵呵，要说立世所持还真有一个，那就是行侠天下，打尽各种不平，会遍天下英雄。”高汉坦然相告，这也是他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人生最高理想。
冯远处远不及阻止，只得暗中叹息了一下：“哎，定数啊，不过七天禅定也是大机缘了。”
然而，孙波人的精神家园是相当富有的。万物都是他们崇拜的对象，都是神赐，不敢不敬，随便拉过一个人都能指着草木山石给你讲上一整天的各种神灵。对强权的反抗精神基本都体现在了神或者神子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最终打败或者杀死了万恶的魔王这一类神话上，所以盖世英雄的传说在孙波人中广为流传、经久不息。
冯归明显不适应这种太过市井称呼：“这……”
二为无奈，孙波乃古国，处于蛮夷国风不似汉地，女权为上。孙波王族还有传承秘法，以至冯门二十一代，代代单传男丁，无一女儿，而且勒令冯氏男子除教化邦民之外不得沾染军政。
队伍中的向导上前解释：“小娃娃，我们是孙波国前来迎接女王陛下的仪仗。这是我们前女王的金聚德吉贤者，先让他老人家看看女王怎么样了。”
五女瞬间傻掉。
高汉让大白又向上拖了两米，估计野狼再也扑不到了，马上停下。
“我靠，这还问啥了，这都看不到人样了！”
高汉脸色狰狞地横刀直指烛龙莽布支：“过来受死！”
“看来只能燎原了，到处都是类似于我的火苗苗，即可成势也可把风险降到最低。”鉴于身世的特殊性，高汉只好作此浑水摸鱼的打算。至于怎么做，按师傅的意思就是随缘吧，
“老天爷，你行行好，来个雷把我劈回去吧！”
白古经一声暴喝，大金如蒙大赦，爪下一滑就从大石上向堡前的崖下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