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口口声声帮着那吕承天说话,究竟是何用心?”冷面王母怫然不悦,语气转冷。

又斗几十招,柳柔云已呈败像,娇喘微微气力不济,手中剑越来越慢,步伐也越来越乱。那为黑衣人狞笑道:“峨嵋大伏魔剑法不过如此!兄弟们,杀!”这杀字一出口,宛如一句魔咒,八名黑衣人忽然同时逼上一步,铁索飞抓全力出手交击而下,将柳柔云那一袭白衣一缕剑光完全覆盖,吕承天心中一紧,仿佛看到那一只只黑黝黝寒飕飕的铁抓将柳柔云撕扯得四分五裂。

“你只剩下一口气而已,还敢这么猖狂?”

另一人乘机短剑疾刺,吕承天后心空门大露,回防不及,只得反腿踢出,不守反攻,拼却玉石俱焚。那人身手矫捷,腰肢向后一折,整个人忽然矮了半截,短剑横斩,正砍在吕承天小腿上,登时血光崩溅。吕承天踉跄一下,咬牙就地一滚,避开另一人的短剑。虎卫组行动时,每个小组的组合都是平时配合默契的搭档,心意相通,威力大增。三人见吕承天形如恶虎,狠命搏杀,不由互望一眼,准备一起出手,置他于死地。那用刀之人右手已废,用一片衣襟包扎了伤口,兀自疼得冷汗直流,眼中充满了怨毒之色。

南宫瑶见他难过,心下过意不去,不由走上前轻声劝解道:“二公子,你……没事吧?”

吕承天一招击败史宇辰,身子晃了晃,向椅背上一靠,醉眼朦胧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冷峭地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们最好别惹火我,否则我用你们的鲜血来祭我的断情弦!”原来刚才闪电般伤了史宇辰的银芒乃是铁木寒瑶上一根琴弦,被吕承天称为断情弦。

“唉,真够幼稚的!”凤冲霄语中带刺,充满挖苦,“你以为孤鹰吕承天是你这种货色哪,那么容易被打败?别忘了,人家夜闯史府来去自如,而你们一百多处明暗哨卡却都跟睁眼瞎似的!二公子,吕承天可是身经百战,不像你养尊处优只知道纸上谈兵啊!”

凤冲霄甩了甩乱蓬蓬的头,趿拉着鞋子,潇洒地踱着步子走到她近前,顺手折了一枝娇艳欲滴的粉红色芍药,微笑道:“我昨晚本来是睡得好好的,可是忽然就梦见了一个仙子姐姐,对我说二小姐今天早晨会在这里弹琴。我想,二小姐弹琴,我可得捧场,于是就连夜搬到花丛里来了。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听到了二小姐的第一声琴韵,原本有些孤独的心灵也算是得到了一点儿安慰。这花送给你,聊表心意,请二小姐笑纳。”说着,将芍药花递了过去。

凤冲霄满意地一笑,又问道:“那么史家的内功怎么样?”

南宫瑶用丝帕擦了擦眼角,继续道:“恰好那时家父闻讯赶来,见姐姐伤在他飞刀之下,大为震怒,一掌便将吕承天打得喷血而倒昏死过去。我表哥要出手杀了他,但……但姐姐心存仁慈,替他求情,家父也怜惜吕承天是个难得之材,希望他有一天能迷途知返,于是将他囚在悔心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