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的?”风褚宁走向雷已庭。

“啪”一个格外响亮的耳光。

“又来了,为什么喜欢谁要由你们做主呢?”雷已庭表情阴沉的说。

“你现在看哪里呢?”雷楚云说。

“今天回来的到早!赶上了为你开的戏码!”雷已夕挑衅的说。

“雷已夕!”叶飘怕她胡说,急地高声大叫。

“是啊!怎样?”雷已夕不自觉的退后一步说。

“从你家路过,没看到钥匙牌。是弄丢了吗?然后不好意思告诉我?如果是这样,没关系的,我再送你新的就好了。”

“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的,你不能背叛我。”雷已夕没有回答,她站起身走进了琴房。

“就因为是孤儿,就凭着那份可怜……就!”雷已夕咬着嘴唇说,她手中的泰迪熊已经被她捏得面目全非。

“哥,想听什么?我弹给你!”雷楚云欢快的说。

风褚宁也被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娇小的面孔怔住了,叶飘口中呼出的白气吹在他脸上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心里。

“我平时总爱看书,你呢?喜欢看书么?”雷楚云说。

叶飘和雷已夕坐在一起,各为自己伤心。

“叶飘……”雷楚云惊讶地看着叶飘,眼睛慢慢明亮起来,映得她的脸庞更加美艳。

廖绸珍满脸敬佩的念道:“东风只助精英志,春雷一鼓万象新。”

“也好,那你坐着,有什么事就叫我。”雷楚云黯然的走远。

“你……讨厌!”叶飘红了脸,“怎么也喜欢捉弄人了!”

“哥!”雷已夕拖长声音嗔道,“所以我就不喜欢来这里!你每次都嘲笑我!”

男孩们被激怒了,他们一起围了上来,叶飘又被推搡在了地上。

“这你都不知道?”叶飘惊讶的说,“北京很好,有天安门,有故宫,有长城,比这里的教堂好看多了!”

这句话,叶飘总算听懂了。

叶启温看了看她,很是感激。

“喝些咖啡好吗?”廖绸珍婉转的避开了这个略显尴尬的话题。

“要是不麻烦的话……”叶启温说。

“不麻烦的。”廖绸珍打断了他。

廖绸珍的咖啡显然费了些功夫,当她用细致的描花瓷杯端出来的时候,满屋子已经沁满香味了。

“尝尝看,我是没什么手艺的。”虽然这么说,但廖绸珍的眼睛里分明有些期待。

“这味道,恐怕传说中的金复沙也比不上!雷先生好大的福气!”叶启温的赞叹很由衷。

“是吗?可是他偏偏喜欢去外面喝金复沙的咖啡呢。”廖绸珍的落寞也很由衷。

叶启温没有应答,他走到桌边,看着廖绸珍练习的书法说:“桃之夭夭,其华灼灼,之子于归,宜其家室。雷太太这几个字写的很有味道。”

这是一语双关,即劝慰了她,又称赞了她。

廖绸珍怎会体会不到叶启温的意思?她低垂下眼说:“我是明白的,只是火候未到。”

“这样的手笔,绝对可以临《大唐中兴颂》了!”叶启温又把弦外之音收了回来。

廖绸珍笑了笑说:“光这几个字我就写不好,怎么临整篇?除非……”

“除非什么?”叶启温疑惑地问。

廖绸珍接着说:“除非叶先生肯教我了!”

叶启温忙说:“这可太不敢当了!大家切磋切磋就好。”

“那趁着时候尚早,叶先生就写几个字吧!”廖绸珍兴奋地说,忙拿了纸砚过来。

叶启温笑了笑,没再推辞。

那堪比金复沙的香醇味道在屋子里蒸腾着,沁心入肺。使得两人一作一临也被熏染,挥笔泼墨之间,仿佛竟有了些甜蜜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