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goiththeind”雷已夕盯着叶飘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不准喜欢他。”

“哦。”叶飘觉得更加凄然,她并非感觉不到,但是猛地呈现这样的画面,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不要,舍不得。”雷楚云抱的更紧了些。

叶飘一把推开他,退后了一点,荡着秋千直冲向风褚宁喊:“你凭什么那样对待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自己那样子多吓人么?我讨厌你!讨厌死了!”

“这个吗?好可爱!哪儿买的?”叶飘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小猫香炉说。

即便如此,雷已夕也一点不想道歉,她固执的认为,雷楚云这个与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姐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中,并且不战而胜的占据了在风褚宁心里本应属于她的位置。这样的哀怨就仿佛是化作了咒语,束缚着雷楚云,折磨着雷已夕。

“哪里啊,已夕总是偷懒,不过好在还有点小聪明。”廖绸珍似乎并没感受到蒋淑惠的做作,她满心欢喜的为自己的女儿鼓掌,母亲对孩子总是这样的狭隘,只要是称赞,就一概照单全收,而并不考虑其中的成分。

“那我就助兴写个春联吧,献丑献丑!”叶启温只好应了下来。

雷已夕从她妈妈身后跑了过来,她抓住叶飘说:“你呀,还真是慢!是不是偷偷化妆了?”

“刚刚睡了一会。”叶飘坐在沙上,不经意的说。

“这个是我的‘ind’,这个是楚云的‘c1oud’。”风褚宁温柔的抚摸树干说。

“你们干什么!”雷已夕大声喊。

“我不喜欢这里。”叶飘说。

她和叶飘一样也是黑头黑眼睛,只是她说的话叶飘仍旧听不懂。

“啊!”

叶飘吓了一跳,她惊讶的回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风褚宁。

风褚宁把手中的工具放在地上,微笑着说:“当初是谁让我负责任的喜欢下去?”

“你……每天都来么?”叶飘问。

“是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不会抛弃我的树的。”风褚宁一边检查叶子一边说。

“不管什么事,一旦做了,你都要负责到底么?”叶飘望着他宽阔的臂膀说。

“不能保证承担下去的事情,我不会做。”风褚宁拿出花剪说。

“可是这样好像很辛苦。”叶飘说。

“不会啊。”风褚宁修剪着树枝说,“既然决定了,负责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那就没后悔过么?突然想:我不想干了,干不下去了。”叶飘说。

“也有。”风褚宁把脚边的树枝揽成一堆说,“小时候有过,和瞧不起自己的白人小孩打架,还向大人撒谎,说自己不知道。”

“然后呢?”叶飘好奇的问。

“然后被爸爸训斥了。”风褚宁笑着说,“他在纸上给我写了两个字:责任。他跟我说,人在做,天在看,所以必须对自己做的事情承担责任。”

“承受,担负,这样的词听着就很艰难是吧?但是如果不这样,世界就不是世界,人就不是人。”

风褚宁看着叶飘说,他身后的天空蔚蓝纯净,阳光明媚灿烂,白云宽阔无边,就像他的心一样。

站在这样的蓝天下,这样一尘不染的男孩,让叶飘有些睁不开眼。

“你是光明磊落的人。”叶飘说。

“没有那么的好。”风褚宁不好意思地说,“只是希望自己做事能问心无愧。”

“那……我想问问你的心。”叶飘伸出手,轻轻按在风褚宁的后心上说。

“问吧。”虽然背着身,风褚宁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那只小手传来的热量,而这热量竟然他有点颤抖。

“爱情……也要负责任的,也要问心无愧。对吗?”叶飘忧伤看着他说。

“爱情……”风褚宁顿了顿说,“也要负责任,也要问心无愧。”

叶飘慢慢的放下了手,她拿起风褚宁写给她的纸条说:“我先回家了,我会给你写纸条,也会照顾Leaf,我们说好了的,不会变。”

没等风褚宁回答,她就扭身跑了出去。

透过风褚宁的心,叶飘也问到了自己的心。

她爱上了一个问心无愧的男人,而这个男人问心无愧的爱着另一个人。

风褚宁吸吮着自己的手指望着叶飘离去,刚刚回答她的时候,不小心割坏了手。这大概是种惩戒,因为那句问心无愧,他说的有些勉强。

每天来这里磨蹭半个小时,就只因为Leaf吗?

每天都写一张纸条,就只因为诺言吗?

一阵微风吹过,紧紧相邻的d哗哗做响,风褚宁拿起花剪走了过去。

来这里就是为了Leaf,写纸条就是为了诺言。

风褚宁相信是这样的,宁愿相信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