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深夜确实是冷的可怕,陆嘉用围巾把自己的嘴巴、鼻子、耳朵全都围了起来,带着厚厚的棉手套,晃晃悠悠的在我身边跳跃着,样子像极了小企鹅。

大厅的暖气开到了最大,室温已经达到了度,穿着棉衣站着不动就会满身大汗,幸好,这个傻瓜还知道开暖气,不然,真要是在大寒夜里穿着睡衣在大厅里睡着了,非得冻的大半夜送医院不可。

吸血鬼老王的突然出现,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指了指怀里的陆嘉,示意他小点声,在美女面前尽量保持着绅士风度。

“还抱?”

“你想让我先从哪说起?”我还是不敢直视陆嘉的眼睛,视线迟疑的在陆嘉的秀上游走着。

然后在陆嘉的连抓带咬的虐待下把她从睡叫醒,等陆嘉准备好了一切,穿上她最喜欢的米白色睡衣坐到沙上时,已经是20分钟之后了。

我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陆嘉,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在自己房间,那就只有两个地方可去,第一是大厅,第二就是我的房间,当然,理论上还是会有第三种可能的,厨房或者卫生间。

张林好像还想再争取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我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死了,他也知道,以我的性格,如果他不同意,就一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话虽然这样说,其实是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哥们我现在混的,买1块钱一只的打火机还得向泼辣女王写申请,她如果不批,我还得讲笑话、唱歌哄她半天,不是女友,却比女友更凶。

“老枪,你丫的别喊来了,当心把鬼招来。”我实在忍受不了老枪的哭喊声,怒吼一声,停车场的所有声控感应灯一瞬间全部亮了起来,片刻之间就驱散了所有的阴暗。

“1、2、3、…、…、21、22、23、24、25。嗯,不错,限制时间之内,奖励你一下下。”

脑海中,另一个猥琐的小人冲着大喊大叫着。

背上挨了一刀,心中怒火冲天,我立刻转过身,一把夺过落在我背上的kan刀,飞起一脚,把那个kan刀的主人踹出了2米开外,‘嘭’的一声,那个人狠狠的撞在了一棵枇杷树上,昏死了过去。

有了kan刀,我还怕谁。

挥刀上前。

一时之间,传入耳边的都是刀棍碰撞的叮咚声。

一个刀影向我劈来,我挥刀挡下,飞起一脚,‘嘭’又放到1个,然后又腾空来了一个3环踢腿,再次放到3个,突然,背上又是一阵冰凉,紧跟着是肩膀上,腿上,靠,又挨了3刀,好在那些人精力消耗过度,挥刀的力度都远远不够,大打折扣,要不然,我就是有九条命也架不住他们这样的砍法。

甩开这些kan刀,我强忍着疼痛,立刻后退了几步,确定跟这帮人拉开了距离才停了下来。

“李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这小子太狠了,kan了他那么多刀还跟没事人一样。”

那个所谓的李哥现在已经暴跳如雷了,十几个兄弟砍一个人,竟然被放到一大半,而且我看起来还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这种情况,换做是我,我也会暴跳的。

“你他妈的那么啰嗦干嘛,只要还能站起来,就都给我上。”

我突然感觉脑袋有一些昏沉,精力也无法全部集中,我猜想应该是流血过多原因。

对方还有5个人,虽然他们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但是实力依然不减,而我现在是强撑着才能站起来。

生死就在这一瞬间了,不管怎么样,也得豁出去,死拼到底。

带头的李哥一声令下,4个黑影像饿狼一般凶残的向我铺了过来。

我紧握kan刀,咬着牙,说什么也不能倒下,大不了再多挨几刀。

我正要挥刀反击,突然从我的身后窜出一个黑影,手里握着一根2米左右的大铁棍,3下5下的就把冲在最前面的这4个人打的瘫倒在地,嗷嗷直叫。

带头李哥一见此人,脸色顿时一沉。

“好你个小子,你既然没死。”

“李潇潇,你果然够狠,想不到你竟然真的会对我下手,幸好我今天穿了金丝甲,否则,阿杰那小子非把我剁成2半不可。”

原来这个人叫李潇潇,我说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李潇潇这个人可不简单,他可是‘青龙帮’的皇家一号特色打手,为人心狠手辣,从不讲情面,不过青龙帮向来只做讨债、黄、赌之类的生意,虽然已经严重的扰乱的社会的治安,人人都想诛之而后快,但是‘青龙帮’的帮主刘朋却是洁身自好,手里从不曾有过命案,我跟刘朋还算交好,这个人重感情,到处称兄道弟的,爱喝酒,有那么一点点好色,但是有心无胆,典型的怕老婆,长的也不像是凶煞之人,对手下的管教也是极为严格,他的座右铭就是,‘只求财,不谋命’,怎么今日他的手下竟然这么放肆。

想不明白,我也懒得多想,现在我还是自身难保,想其它的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此刻最重要的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自保吧。

但是现在这种情景,显然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李潇潇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我,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只不这过酱油太重了,我不小心砸到自己的脚,徒惹了一身麻烦,看来,打酱油也是一门技术活,不是随随便便说打就能打的,比如我,连打酱油就打不好,还不如回家老老实实的睡觉得了。

既然已经没我什么事了,那就三十六计,走,这样想着,我一转身,像一只黑色的蝙蝠一样,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一口气跑到了龙源湖公园南门,然后跳上我的大众,踏紧油门,朝着焦作大学新校区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我的意识开始渐渐的变的模糊,伤口疼痛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是感觉衣服都黏黏的贴在了一起,看来那帮家伙出手还是挺重的,这些伤口显然还是很深。

我现在还在逃命,所以一定要保持清醒的神智,于是我拿出水果刀,朝着自己的左手臂上狠狠的刺了下去,一股绞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把车子停在焦作大学南门左侧的公交站牌旁,我颤抖的拿出手机,趁着意识还够清晰,拨通了肖一帆的手机。

“喂,邵兵,你竟然舍得主动给我打电话了,好难得啊!”

“我遇到了一点意外,你马上来焦作大学新校区南大门这里…。”

‘啪!’

手机滑落在车厢内,但是电话没有挂断。

“你到底怎么了,喂,你说话呀,…,邵兵,邵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