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童瑶眨眨眼,一脸迷茫,他刚才操作太快了,完全没看懂。

“太太,你的电话。”陈妈过来这么说。

原家老爷子不喜欢童瑶,而原勋的妈妈也很不欣赏童瑶这个儿媳妇,所以童瑶在原家的日子可以说过得战战兢兢,后来原勋说他要搬出来住,她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这是一种人性本能的预感和抗拒,抗拒那些未知的,那些无法控制的事物。

“嗯?”

既然她都说好了,那父子两个人自然没异议。

我甩开他的手:我没事,我现在只想回宿舍。

她洗漱过后,换上了前两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直接让陈妈叫了司机出门。

可是这一次,她找了很久,几乎将这个书房都翻了个底朝天,竟然一个日记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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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瑶没想到原勋早早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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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在那里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些财经类报纸,看到其中一张上面甚至有股市走线图,她顿时心跳如鼓,忙将那些报纸拿在手里准备离开。

童瑶完全没预料到这个变故,她更没想到自己这么笨这么傻,竟然再一次被他抢走了?

童瑶心中难免浮想联翩,她想起了叫雷雨的那个戏剧,想起了童话中蓝胡子的故事。她看向原勋,却看到原勋正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这么想着,她就打算去原勋的书房,去翻一番旧报纸,看看经济信息,或者股票信息,这样还能投机取巧给自己谋利。

原勋长得俊美高贵,神态严谨冷漠,远远望过去,他浑身每一处都仿佛美学家精心丈量和设计过一般,完美得一丝不苟。

她没有忘记那篇日记,在那篇日记里,原勋是痛打了楚云,后来又强吻了自己的。

现在呢,现在他一定是误会了,自己需要解释吗,该怎么解释,可是解释了又怎么样。不管出于同情也好,不忍拒绝也好,缅怀过去也好,自己确确实实地陪着楚云在小花园里说话了!

他这次……会怎么对待自己?

借着些许昏暗的光线,童瑶小心翼翼地仰起脸来看过去,却看到他脸色依然铁青,黑眸中一片深暗,太阳穴那里仿佛还在抽动?

她咬了咬唇,想说话。

可是还没开口呢,原勋就抬起胳膊来,稍微一用力。

“呀——”她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之后便被原勋按在了他胸膛上。

他的胸膛宽厚结实,散发着滚烫的热度,而且还剧烈地起伏着。

童瑶不自觉抵在原勋胸膛上的手,隔着衣料都被烫得颤抖。那种热度,那种起伏,她是见识过的。

这并不是平常那个衣冠楚楚淡定世故的原勋,而是一个在暗夜里犹如野兽般充斥着掠夺和嗜血的原勋。

她身子瑟瑟发抖,盈着怯意的眸子望着他。

趴伏在他肩膀上的她,想逃,可是却又无处可逃。

她感受过他那强劲的爆发力,是能把人活活弄死的。

“别,”她低声哀求道:“这是在车上。”

她太明白这个男人了,虽然现在的他看上去一脸冷沉隐晦,可是下一秒他很可能就变身为狂风暴雨,随心所欲地做他想做的。

她稚弱的声线,在这逼仄而压抑的空间中,犹如暗夜里小兽的啜泣,娇弱无辜,楚楚可怜。前方的司机听在耳中,握着方向盘的手微一抖,险些掌控不住方向。

原勋望着前方的路,眯起眸子,脸上越发阴沉了。

也许是这些年一直娇养在家里,不怎么出去见人的缘故吧,已经为人母的她,依然散发少女特有的纯美气息,声线也仿佛十几岁时那样清脆稚嫩。

可再怎么显小,她也是嫁了人生了孩子的女人了。

当她仿佛没骨头般地依靠着他哀求的时候,声音清纯中透着妩媚,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夜晚里,被他一点点压榨研磨出来的媚。

她刚才那个低声哀求,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心软,会冲动地答应她任何要求吧。

原勋深而暗的眸子不动声色地盯着怀里软绵绵的女人,低下头去,略显粗糙的下巴轻轻抵压在她娇嫩平滑的脸颊上。

她咬唇,忍不住低叫了声。

他下巴上有刮过胡子后的粗粝感,抵在她脸颊上,就好像砂纸磨过嫩豆腐,生疼生疼的。

他看她这可怜劲儿,忽然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得低哑沉厚。

“乖,别怕,我们回家去。”

声音在暗夜里滑入了童瑶的耳中,犹如一道电流从耳中直传向四肢百骸。

她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今晚,他到底打算如何,她心里明白。

“我和他,真得没什么。”为了今夜能好熬一些,她决定尽量坦诚,略显艰难地说:“他看上去很烦恼,让我陪他走一走,我不好意思拒绝。结果他对我抱怨了一番,我也不太懂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听了许多关于楚云妻子的不是,可是她并不认识那个可怜的女人。当然她更不明白的时候,楚云的妻子那么糟糕吗,既然那么糟糕,他当时为什么要娶她?

“嗯。”

原勋没质疑,也没反驳,单手揽着她的腰,双眸盯着前方。有些许路灯反射到他的眼中,这使得她越发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情。

他不置可否的态度反而让她更加忐忑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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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瑶已经洗好了,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以前的很多次,他都是喜欢在他的房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