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正决定血脉的,是一个人的本命,每个人自一出生起,便有了自己的本命,本命可能是一株草,也可能是一个小瓶或者是一种未知的动物,只要是世间存在的东西,都有可能成为一个人的本命,有些人甚至有两个或者三个本命,当然在空灵期,这本命几乎没有什么用处,但在灵潮期,本命几乎决定了一个修仙者的最终成就,本命之物越强,修仙者能达到的上限就越高,比如以法宝法器之类作为本命,自然更容易修出更高的修为,如果是路边随便常见的野花野草的本命,自然没有多大的希望。

崔宁插话道,“道长你都说了么?”

那人闻言站定了,抱了抱拳回到,“在下是唐府的护卫,唐挺。”

那人将铜镜挂好,又仔细检查了一会,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待走,刚一回头,却见一个清瘦的年轻人站在自己背后一步之遥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当场吓的浑身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杨威摸着自己的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那可就复杂了,这俊秀榜分文榜武榜,比试的内容可多了,从年初二便开始评比,不过咱们恒阳城重武轻文,因此最重要的就是武艺,所以重头戏在后面,城里上百家族每年通过初选的世家子弟不过千人,再初六到十五,每天一轮,决出的前八名便是上榜之人。而四大士族中有血脉传承的人,即使是我们曹家或者孔家这种不利争斗的血脉传承者,习武天赋也都极好,因此有机会都会参加,而最终能上榜的,一般也都是四大士族血脉传承之人。”

杨威顿时语塞,想了半天,才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原因,不过六小姐有明善恶的血脉,怎么说也是曹家这一代中的佼佼者,我听说曹家这一代上百个人中,好像不过三五个人有这能力,我就不信曹大人不看重。”

崔宁点了点头,“我和两位道长稍微歇息了会。”

楚总管刚送走曹玥,回头听到崔宁的感叹,接口道,“小道长,我家小姐最会看人本性,此人本性属恶,做得出此事也并不意外。你本性善良,可能想象不到这些人的心里阴暗处,这种恶人我接触的多了,做起事来没有底线,也不考虑后果,只要不遂他的愿,就会使坏,更有像这种人,只要他一不好过,就会迁怒到别人,仗着自己身手了得,随意出手伤人,他想不到今天终于踢到铁板了。”

王护卫哈哈一笑,“当然可以,你要是能空手将刀夺取,自然算你通过此关。”

崔宁赶紧送还给他。“萧道长,这是你最珍贵之物,我怎么能收。”

女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那鬼影恨恨的说道,“那展武受唐家所托,勾引玥儿贴身侍女,打探玥儿的隐私秘密,我不过给他点教训,却也不未曾伤他性命;那厨娘更是收了李家钱财,妄想在玥儿的饭食中下毒,我气不过,却也不过让她阴气入体,大病一场而已,岂能说我害他们性命。”

李道长也找了地方盘膝而坐,打坐休息,唯有崔宁不放心,在屋里来回走动,时不时跑到窗前观察是否有驱魂符被点亮。

回到前宅,众人先吃过晚饭,萧道士喊住楚总管,要楚总管将所有人等都集中到一起,晚上无论听见什么声响,一律不得出屋,又拿出一张黄符递给那楚总管,“将此物贴于屋内,可保众人平安。”

崔宁有些丧气,“那我错过了就再没机会了么?”

她看了看李老道,然后又打量了萧道士和崔宁一眼,回头对马车里说道,“是玄风观的李道长,在去年的法会上见过的。”

“展武?”李老道疑惑的看着萧道士。

卢捕头点了点头,“正是,这展武是曹家六小姐的护卫,我和他其实有过一面之缘。”

卢捕头也点了点头,“那就只能将嫌犯柳氏和王氏、展南山一并收监,回城用刑了。”

郎中摇了摇头,“并没有。”

“是是是。”萧道士如啄米小鸡一般不断点头。

崔宁赶紧走上两步,见萧道士将那支玉笔在金钵里蘸了蘸那团白雾,白雾明显小了一团,道士皱了皱眉,然后用玉笔在虎皮上开始画符,转眼间萧道长就一气呵成的在虎皮上画出一个神秘的符号,在玉笔抬起了一刹那,虎皮猛地白光一闪,再看过去,居然变成了一块手掌大小的黄符,哪里还有虎皮的影子。

萧道士抬头看了看崔宁,崔宁清洗干净后长得倒也白净,还跟他一样挽了一个道髻,虽然一身洗得发白的旧道袍穿在身上有些大,但没有了原先身上零零碎碎的兽皮肉干,乍一看还真有点小道士的感觉,唯有腰里还依旧插着的那把破刀实在是大煞风景。

然后正色说道,“不过你可别叫我师傅,称呼我一声萧道长即可。我虽无所谓,但我出身道家上清派,师徒关系不好随便定下来的。”

两个伙计黑着脸,一边怒视崔宁一边撸起袖子一步一步逼了上来。

同时也为报答他们,临走之前,崔宁决定将威胁慕容老爷子一家的猛虎猎杀了,以防再来伤人,因此崔宁顺着之前婆婆之前指示的方向,朝着猛虎藏身的山林走去。

崔宁惨笑了一下,“老丈,我姓崔,是从河上游漂过来的。”

崔宁看这排成一排逼近的官兵,不敢靠太前,只能慢慢的后退,忽然背后有人轻轻拍了他一下,吓得一哆嗦,转头一看,却是崔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他的位置,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