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点了点头,闭目想了一会,“两个时辰之前,辰时到巳时之间。”

那王氏叉着腰正指着柳氏骂,听到村正提到自己,便转过来对捕快说,“我怀疑这柳氏谋害亲夫,因此偷偷去我展武兄弟家看,发现展武兄弟果然被害了,你看,你看,”他指着柳氏和两个道士,“奸夫**都在,被我抓了个正着,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女子犹豫了下,然后一把拉住崔宁的袖子,“小道长,还请您救命,奴家的男人又中邪了,还请你出手相助,奴家必有重谢。”

萧道士解释道,“极乐仙气是一种很奇特的灵气,它是鬼魂死亡时产生的一种灵气,属于至阳灵气的一种,”然后又补充说道,“而且这种极乐仙气就可以克制黄泉死气哦。”

之前自己也脏的要命,没什么感觉,现在自己洗干净了,再看到看着他如此邋遢的样子,忽然想到自己穿的衣服就是从他行囊里拿出来,崔宁忍不住抬起袖子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萧道士闻言板起脸来,“这是仙人用的东西,岂能用凡人的银两来衡量?”

果然,茶铺老板又开口说道,“你搞脏的地方,我得雇人清洗,我也不要你清洗,你就赔个人工费吧,二十个大钱。”

靠在山洞壁上,崔宁盘坐下来感受刚刚那颗红色果实带来的那股精纯而且澎湃的灵气,猛地一拍脑袋,赶紧运转长生经,果然发现这体内的灵气同样可以被长生经吸收,而且此时长生经以远超以往靠燃烧蕴灵竹产生灵气时的速度运转,崔宁估算了一下,一天几乎可以运转五个周天以上,而且运转一个周天吸收的灵气也几乎是以往的两倍。

老头一愣,“难道是昨晚我和老婆子说话他听到了?不应该啊,我们说的这么轻。”慕容老头暗自思量。赶紧招呼婆婆出来,一边说道,“这么急干嘛,才刚刚好,再养养便是了,虽然咱们吃的不好,但总不会饿死你的。”

说罢,带头一点点沿着河岸慢慢向下搜索。

“内务司的人都知道那崔家父子心思缜密,出任务是极好的帮手,这一做起对手来,真是胆战心惊,无从下手。要是不犯事,前途无量啊。”李管事叹息到。

“那要是他们人很多,一点点的进来搜索怎么办?”崔宁问道。

那个轻微的声音笑了笑,“水越浑越好。”

崔宁正想开口,李隐娘一手挽着崔云娘,一手挽着一个大包裹匆匆走了出来,见崔宁还在和崔岩说话,赶紧催促道;“二郎还不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下。”

“不要动手动脚”,崔安淡淡的说道。

人影跟着光头快走了一会,穿过几道小门,来到一个小小的庭院中间,一个富家翁模样的中年人正在庭院中缓缓的打着一种不知名的拳法,并没有理会来的两个人。

一阵熟悉的马蹄声打破了小巷的宁静,崔宁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果然紧接着就响起敲门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二郎,快来给我们开门,我们回来啦。”

崔岩摇了摇头,“出门做事的,哪有挑三拣四的道理,再说大郎跟着我这么久了,不说十成十,八成应该都学会了,总不会有差池的。”

崔宁嗯了一声答道,“我之前听朋友说认识曹家一个展姓护卫,想必就是此人了。那展武连续两次回家犯病,必然有什么特殊情况,或许改天我可以问问我那友人。”

萧道士很奇怪的看了崔宁一眼,却没有说话,那卢捕头闻言则是哈哈一笑,“我等只查的了展武被杀一事,这种中邪与否的神鬼事情,还是要两位道长出马。”

待官差带着人犯回城,萧道士终于忍不住问道,“阿宁,你怎么会认识曹家外院的人?”

崔宁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旁边的柳氏,“咱们先回道观,路上和道长一一道来。”

柳氏闻言赶紧擦了擦眼泪,拉住萧道士,“多谢两位道长相助,给奴家洗清冤屈,待奴家略备银两以酬谢,顺便请两位道长给展武做场道场,让他往生极乐。”

萧道士摆了摆手,“道士我慈悲为怀,出手相助也是应该,不必酬谢了。不过这道场道士我可不会做,咱们就此告辞,你请他人去操办展武后事吧。”便不顾柳氏可怜兮兮的样子甩手带着崔宁离去。

崔宁在回道观的路上,将此前在城外茶铺遇到的事情和萧道士一一分说清楚,包括偷听到的喜儿和展护卫的事情。

萧道士看了看崔宁,“想不到你居然在城外还兜售过那块虎皮,我平日里也很少去那家山货店,这含灵虎皮居然会落到我手里,看来真是和我有缘。不过要是没有那块虎皮,我还真不舍得为了这展武用掉一道珍贵的黄符。”

崔宁白了他一眼,“你明明是为了柳氏。”

萧道士瞪大了眼睛,“扶助一个弱女子难道有错么?”

崔宁反问道,“如果那柳氏如王氏一般刻薄丑陋,你还愿意帮么?”

萧道士顿时语塞,赶紧转移话题,“你说这展武既然不好女色,却还要勾搭喜儿,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崔宁给了他一个本来就是的眼神,又分析到,“如果展武真是中邪,那为什么都是在回家时发作,在曹家时有没有发作过呢?”

“肯定不会!”崔宁又自己回答,“如果发作过,像这种大家族,肯定不会再聘他做护卫,那为什么只有在回家的时候发作呢?”

“是不是展武家有什么问题?”崔宁问萧道士。

萧道士摇头道,“刚刚我仔细检查了展家,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柳氏一人在家,要是有什么东西在,柳氏身上绝对会沾染到,我检查过,没有。”

“你也检查过柳氏的身体?”崔宁上下打量了萧道士一眼,“看不出道长道貌岸然,居然也会做这等事情。”不禁遐想起以往偷偷看的杂书中描述的情景。

萧道士一脸茫然,“这等事情是什么事情?听起来怎么好像很不对劲啊。”

崔宁回他一个我懂的笑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自言自语到,“要么展武两次其实都不是中邪,而是被人下毒?”

萧道士又摇头,“决计不会,那李老道虽然本事很稀松,但是人品倒是还行,他说中邪就是中邪。”

崔宁想了想,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要么展武在路上无意间碰到不干净的东西,要么是展武走的时候在曹家外院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萧道士还是摇头,“如果是无意间碰到,决计不会一而再发生,有极大可能是曹家外院,而且这脏东西智力颇高,懂得让邪气在外面发作,让人想不到曹家去。”

“那我们去曹家外院,把那脏东西给抓出来!”崔宁停下脚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