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直接点醒某个人准备当缩头乌龟的梦想,“田夫人,傲家三小姐,点名道姓说要见上公子你一面,还望通融,不要让小的难做了。”

阿喂,这些个夫妻之间私密的问题是能对他人言的吗?

苏锦:午时三刻就要到。

一旁的宫玉帛虽未见过叶向荣,不过却是听清楚了拓拔寻的那一声,“小锦。”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他拒绝了钟凡的治疗,上前一步。

拓跋寻一脸迷茫的回望着宫锦,好半响才道,“我觉得靠你越近,就越觉得舒服。”

若不是上次金蝉宝宝出现异样,宫锦在心中还真的当他是朋友。没想到,出了皇宫后,他的警觉心反而下降了。

宫锦唯有眼睁睁的看着她越发靠近,好在两人同为女子身份,该有的,大家都有。

“吱嘎。”

拓跋良从刚才到至今,对宫锦的态度不冷不淡,回话做事间早已没了之前的恭敬。如今听人说了是来找四殿下,心中再不喜,却还是要以殿下的安危为重。

从秽物中提取的黑色物质,色泽已淡,想必此毒在身体停留的时间非常的长。他不由大胆的推测了一番,将时间提前了五到十年……

“太医,是本宫没注意到,下次不会了。”宫锦虚弱的补了一句。

这厢三个人拉拉扯扯,另外一厢有个人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宫玉帛他们。

“去去去,到一旁玩去。”大皇子将一旁的小不点推离,一言不发的怒视着眼前残破的万凤楼,对于外界传言却是不甚相信,毕竟他的三弟可是每天都会来这里玩耍,一离开书堂就看不见人影。他倒是想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吸引他的。

“你放肆。”尖锐的声音犹如被人掐来脖子一般的难听,在这混乱的夜晚听得尤为刺耳。

但是这话,田睿不敢当着苏家公子的面说。

十万两白银的事虽然解决了,不过田睿的生活从此也陷入了水生火热之中,傲家三小姐回去后,直截了当的和田睿如是说道,“本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以前的那些个旧事破事我也可以不提,你若是以后再做对不起本小姐的事,我一定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而且你也要知道,十万两白银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看你最近伙食好像很好,都又长胖了些,本小姐刚制定了一个计划,从今往后,三五年内,你的零花银子必须缩短一半,家中的开支我也会适量的剪裁,以此来弥补十万两的空缺。”

田睿内心咆哮不已,零花钱上回才刚扣了,今个儿又来和他说扣零花钱,简直是不打算继续好好过日子的节奏。

不过,上有对策,下有良计,难道他不会藏点私房钱嘛?

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田睿要想从傲家小姐身上占点便宜,那是门儿都没的事。

“小晋可还同意?”傲玉洁在某些时候还是挺尊重宫锦的,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她潜意识认为宫锦不该是这样子的。

田睿何时得过傲家三小姐如此温声温气的说话,他回想了下,似乎自己刚去傲家那段时间,傲三小姐曾经也这般对自己。只是,时光匆匆,有些事儿一去不复返了。没来由的田睿多看了宫锦几眼。

叶向荣也蹙眉,这傲家三小姐的性子还真是随意,这般给了他一个难题,“也罢,小晋你陪田夫人去取东西,路上可要仔细护着夫人。”

“是,少爷。”

叶向荣也是无法,有些事儿,男人和男人之间好沟通。

待两人一走,叶向荣立即坦白道,“田兄有所不知,田夫人酷爱戏剧,我那小厮在这上面也颇有几分研究,所以……唉,没想到这男人唱戏好听,这田夫人唱戏更好听。”

田睿虽然不满自家夫人,不过听到有人夸奖还是非常自豪的,虽然他压根对那些个戏曲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叶向荣这一解释,他心中那些个不快也就消散了。

“唉,多大点事儿,苏兄弟你还和我解释,凭咱交情,我还能不信你呀。”

叶向荣呵呵干笑了两声,有时候男人那心也就和针眼差不多,解释解释更好呀,再说了,就算有什么,那也是傲家三小姐一头热,不是么?

“对了,田兄,我想和你打听一件事。”叶向荣心里开始打起了小九九。这冯川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富贾一方的三户人家虽然名里面都笑嘻嘻的,不过谁不知道这暗地里都是你来我往,大家浸水不犯河水,从而形成了三足鼎立型。

“唉,我说苏兄弟,你还当不当老哥是兄弟了,既然有事直接说,能帮忙的我绝对会帮上一把。”

于是,叶向荣就不客气了。

这厢,宫锦陪同傲家三小姐取回物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酒楼。

“小晋,你最近几日好像都不曾去过戏团。”傲玉洁试着打开两个人的谈话,不然她这次出来不是白费苦心了吗?

宫锦落她一步,在后细声道,“上次其实是误会,本该是公子上场,奈何公子临时有事,上场的时辰又快到了,临时找不到人,我才斗胆顶了上去,没想到会让三小姐误会了。”

这话说的于情于理,倒是解了傲玉洁的一些疑虑,不过这番解释,反倒是增加了他在傲玉洁心中的形象。

诚实,坦率,不贪功。

宫锦若是知晓他这一席话说完,傲家小姐会补脑成这般,大概事先他就不会提了。

两个人一路往北,刚好是要路过他所住的客栈。

拓拔寻在房间内养伤,无非就是坐在窗栏上发发呆,看看下面人来人往的人群。不然就出门走走,范围也就在这条街上,没了小锦陪着,她觉得意兴阑珊,总是少了点什么,做什么事都提不上劲儿。

最近几日,小锦和叶叔外出的时间也有些长了,经常是早上出门,晚上用膳的时候才回来,每次回来,她总能在两人身上闻到一股浓浓的胭脂香味。

不过,大概是因为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反倒是让两个养伤的人碰到了一起。

“拓拔姑娘。”宫玉帛见过这位姑娘很多次,总觉得她有什么心思,眉宇间都是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