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日之后马上就是过年,这是古浩天到这个世上的第二个春节。相比前一个春节,今年有着巨大的变化,光从年夜饭的人员规模上就有明显的不同,大堂的主桌上坐着古桢、周侗、古浩天、朱贵、萧让、古松、卞忠等人,卞祥、周云清、马勥、孙安、縻胜、古波、朱富,还有替闻焕章回来报讯的阮小七等人坐在一起,大院里护卫队员有及家里的下人也摆了好几桌,颇有些家大业大的气派。

第二天一大早,古浩天便带一行人驾车往县城而去,越近县城天色愈觉阴沉,朔风掠过人的肌肤刀子割了似得发痛。车近城门便看到三三两两衣衫褴褛的流民蜷缩城门洞里或城墙跟下,从城门进去也有不少流民沿街乞讨,时不时的还有衙役过来轰赶,引得满街哭叫吵闹。

“你小子小小年纪,倒是心术不正啊。”闻焕章戏谑道。

“你看一下,但凡缺什么,只管吩咐去拿就是,以后就是府里的人了,无须拘束。”

最近古浩天时常呆在酒店里,和朱贵等人商议拍卖白酒相关事宜,这日傍晚他忙完了一些琐事带着卞祥准备回古家庄去,正经过丙字号院子时,突听的里面传来一阵喧哗,先是一个少女尖锐的哭叫声,未几又传来一个妇人破锣似的喝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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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水泊的浩淼和梁山的雄伟,带给周、闻两人的震撼绝不亚于古浩天当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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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厨下忙着呢?”阮小五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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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广场上响起一片惊叹声,雷横跑步到古浩天面捶胸敬礼,作为第一个领奖人,眼睛里的骄傲都快溢了出来。

“老爷,饶命啊,俺真没做啥坏事,真的没有啊。”原本就和一众匪徒吓瘫在地的张狗子,一时尿都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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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久在江湖,可有听说朝廷有人提出,联合北方蛮族进攻辽国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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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近些日马犟两兄弟不甚着家,你过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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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两人便下场比试了起来,只见你来我往二、三十合,古浩天看那耿恭渐显不支,便出声阻止下来。

“兄弟这般年轻,武艺恁地高强,俺不如多矣。”那耿恭也是豪爽。

“兄弟也端的利害,俺也不曾占着便宜。”孙安也是豁达。

当下两人通报了各自来历,不想都是从河北一起逃难过来的,更是相见恨晚。

古浩天看着惺惺相惜的两人,突想起孙安在河北田虎手下时,也有个同僚好像也是叫耿恭的,原是陵川守将,卢俊义率军来攻时,耿恭建议去盖州求救并且和援军内外夹攻宋军,被主将董澄拒绝,后兵败降宋,如果就是那人也是一个机智的人物,就开口应承了下来。

新队员选拔完毕后,梁山上的新老护卫队员达到六百余人,古浩天当即按照原先与闻焕章商定的计划,对山上的队伍进行整顿。当天下午,他召集山上的大小头领议事,宣布闻焕章为庄园的总管事,自己不在时代管庄园的所有事务。其余各人按原方案各司其职,水军扩至二百人,阮小七另带三十人独立成队,负责各地之间沟通联系。杜迁和宋万从原来的队员中选了八十人组成后勤队,马犟和雷横的护卫队本就有六、七十人,两人又从老兵中选了二十余人,凑齐一百人成立教导队。余下的便都是新兵,古浩天要求所有新兵包括縻胜、孙安、耿恭等也要在教导队接受训练,只待两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后,方分配到各队去,并规定,此后无论是新兵还是头领上山,只要是带兵的,无特殊原因均要在教导队接受训练之后,方可安排职务。

“师弟,好无道理,众人都是安排了事务,为何独独把俺给漏了。”大家闻声看去,却是周云清。

古浩天不想周云清提出这等意见,他一直以来只把这个师兄当作客卿看待,不是不想把他拉入自己的队伍,只是觉得自己干的事毕竟有悖正统,师兄的事须得师傅周侗的点头才行。

“非是小弟疏漏,只是师兄的事须得师傅首肯方妥。”

“俺爹那儿我年前早已禀过,他老人家并无异议。”

“此事当真!”

“自然无假,当日闻先生也是在场的,可以作证。”

古浩天转头向闻焕章看去,见他微微颔首,便已信了。一时心里大喜,想来师傅对他已是毫无保留的支持了,又想着亲儿子都来帮他了,那林冲、卢俊义、史文恭甚至将来的岳飞等一大批强悍的师兄弟呢,心头顿时一片火热。

“既如此,师弟你精通马上功夫,这一批新队员中又以河北人居多,多有善骑之人,你先选一些人成立一支骑兵,只是战马当下只有五匹,先将就使用,待我再设法添置。”

周云清大喜,转身就拉着马犟往新兵营挑人去了。众人也各自散去,古浩天却叫住杜迁。

“杜迁兄弟近日忙完手头事情,须得帮我走一趟河北,其一是拜访那沧州的柴进大官人,传闻此人甚是义气,江湖上常有好汉投靠于他,你对他只说在这梁山上有落脚之处,但有好汉子只管举荐过来。其二便是打探何处有马匹,此事也是十分要紧。”

杜迁对柴进大官人本也不陌生,来古家庄之前,他原本也是要去沧州投靠于他,当下便领了差事,择日动身。

柴进此人古浩天也是近期刚刚听说,原本以为没有了赵家的陈桥兵变,柴大官人这号人物总该没有了吧,不想这个名字还传到他耳朵里。他问了闻师傅才知道,这个柴进是周英宗柴礼应的子孙,英宗早逝儿子年幼,被弟弟柴礼义夺了帝位之后,这一脉也领一个什么丹书铁劵,窝在沧州过富家翁的日子。想来也是柴进一脉不幸,即使逃过赵家这一劫,也逃不过自家兄弟这一难,于是古浩天才有了让杜迁去联络的想法。

众人散尽,大堂只余师徒两人。坐了一个下午,古浩天本欲请闻师傅一起出去走走,不料闻焕章没有起身,反而说了一个事情,立时引起了他的警觉,也促使后世一道著名的军纪提前了一千年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