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兆松赶紧解释:“曹科长,这可不是酸洗注胶的。”

唐超便宽慰岳东说:“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既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以后做事还是多加小心的好,毕竟连我的徒弟也有人敢欺负。记住我一句话,有能力的时候尽管放肆,没能力的时候尽量克制。”

其他工作人员刚找了绳索出来,就看到原本摆在餐厅外面的鼓状石凳由于地面严重倾斜,朝着唐超滚了过去,工作人员来不及制止,眼睁睁地看着石凳滚压在唐超的腰上!

他仗着身体灵活,绕着办公桌来回躲着有些发福的唐超,唐超像是宅家的狗撵兔子似的来来回回抓不住他,累的呼呼喘,气得直接把办公桌掀倒在墙边!

没想到有人刚刚和他说,岳东可能得罪了唐超,唐超来兴师问罪了。

江学鹏一边起身接过去,一边问:“菜是荤的为主素的为主?吃什么饭?今天应该有炸带鱼和春笋肉片汤。”

发生了什么?

岳东呼的一下站起来,重新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右手举起听筒放在耳边,侧转身体,眼睛盯着络腮胡,靠近桌子的左手,很有节奏地“梆,梆,梆”敲击着桌面。

她有时候优雅而知性,有时候又手段狠辣,有时候稍显霸道不顾别人感受,还有时候餐厅的利益高于一切。

郑向鸿差点笑出声来。

常有顺实在是有些气愤,和一个曾经欠过他大人情的翻了脸,对方下逐客令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情绪失控,动了手,打的鼻青脸肿,薅的差点秃顶。

郑向鸿想掐住江学鹏的脖子问清楚,却又不敢真的上手,只能陪着笑脸继续追问。

郑向鸿“嘁”了一声,“原来是拍岳东的马屁!谁刚刚说的没必要上赶着拍马屁?”

他立刻摇头,很是不屑。

所以认识他们的人比较多,他们却不可能记住其他人,岳东也不例外。

“不一定,那包大把抓就那么随意放在投诉受理区的桌面上,味道肯定更不正,谁要是问我,我也不喝。他想让我解决问题,当然觉得直接拒绝不太好,关键我刚才先是说你有好茶,又给了他三选一的选择题,大多数人会在里面选一种。”

艾汛看向岳东,岳东把手从老年游客的手里抽出来,从腰带上取下钥匙串,卸下一把钥匙递给艾汛。

“对对对,程剑伟有时候太护短了,管你多短他都护,欸?你又瞪我干什么?你说我说话不正经的时候我都没瞪你!”

焦兆松不像有这种能量的人,那么,触动了哪位大佬的利益?

艾汛愣了一下,这么痛快?

“不用那么客气,又不是刚认识,你昨天从老家回来,不还给了我两个大鹅蛋嘛。”

“不耽误大文书干啃精神食粮,我出去转转。”

从他的角度看得到整个花坛,这时候只是半上午,阳光下的影子拉得挺长,刚才一个接一个的的影子掠过花坛,想不留意都难。

“现在你还敢信老焦?别再被他忽悠的找不着北。听说曹科长喜欢新鲜空气,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所有的窗户。现在天这么暖了,今天还没风没雨的,窗户肯定一直开着,咱从窗外远远地听听就行。”

片刻之后,议论声接连不断。

大家看岳东都是一副嘴巴里能塞进鸭蛋的神情,事情再明显不过了,这结果正是岳东所希望的!

本来他们只是怀疑那翡翠手镯有问题,此刻却被岳东当众证实了,这些话是在狠打焦兆松的脸啊!

“哎呦喂,马大老板,你还有脸转弯抹角地数落我的不是?你昨天说自己和那游客是老乡,那瘪脚的方言土语,和那游客说的能有一半相似就不错了,偏偏那游客傻乎乎的听忽悠,以为真碰到了老乡能占大便宜。那个激动嗷,大包小包的茶叶往包里塞的那个欢实,还又是玉壶又是石壶又是紫砂壶,你没少骗钱吧?”

“以前是真没看出来啊,小岳还会玩这手。”

瘦高个点点头,“也是哦,青元不过是个县级市,大城市的、大银行的玉器专柜,才可能有真称得上专家的人。那就算了吧,刚才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