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之后其实还是放不下这趟遭遇的那些离奇古怪的事情,于是又在我家那堆多少年不开封的书箱子里翻出了《关外奇闻录》。见识了这些奇怪的事情之后,我觉得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这本书,而且让我好奇的还有最后原田达也手里握着的那块白色神石。我也希望能从《关外奇闻录》里面找到一些线索。

我一连喊了五六声,可是完全没有回音。我跑到大头鱼的尸体附近四处查看着,也并没有发现他俩的踪迹,就在我以为他们已经被大头鱼压在下面了的时候,突然传来了胡子的叫喊声。

“行啊,小顺儿,这觉悟够高的啊。”胡子阴阳怪气儿的说,“那咱说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比较有价值的还是小笔记本,笔记本里面夹了一张工作证。工作证上面一行写着“国民革命军东北边防军空军飞虎队一等飞行员”,下面的一道横线上是一个钢笔的签名“钱兴波”。其他的小本上还有很多文字一时间还来不及细看。

“牛逼!”我冲胡子竖了个大拇指。胡子看都不看抽出开山刀,拍了一下小顺儿,牛逼哄哄的做先锋去了。

博额德音姆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萨满,不只是因为她法力高强,更是因为她近乎不死的存在。博额德音姆既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萨满,鹰神所化为的人类女子,又是最接近天宫真神的信使。她每隔几十年便会出现,骑着九叉神鹿游历人间,传播真神战胜邪魔的故事,天宫之战,并以自己强大的法力解救世间疾苦。

“小心为妙,我觉得这地方挺奇怪的。”我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抽出两根荧光棒。一根向前扔到石板平台上,平台上除了三个石人俑和半个城门楼以外好像确实也没有什么。另一个荧光棒我扔到了脚下的水池里,那一点绿莹莹的光芒在水池里慢慢下沉,当它沉到水底的时候我的心也一沉。这水池底部密密麻麻的竖立着无数尖刺,只要人失足落水没游上来的话肯定就被扎成蜂窝了。既然水底有这样的布置,说明这大厅之内应该还有其他机关。

“我去看看这孙子怎么样了!还有老李啊,你说这老怪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胡子一边向老头走过去一边问我。

听了这段对话胡子就停住了脚步,小声跟我说:“这老爷子恐怕以前是个胡子。他刚才说的都是些春典里的黑话,基本只有土匪才会掌握得比较多。这皮子就是指狗,他让那小孩儿看看狗在叫啥,饿了的话就喂点儿吃的,顺便给他那点儿烟。”

我爷爷叫李逸民,山东人,爷爷从小只念过三年私塾,私塾先生给起的这么个名字。家里面钱不多,所以有了点儿基本的文化之后爷爷就再也没上过学。再后来离开家参加了红军。

说着那老头打着手电向大铁门外照了照,然后又在大院里面四下照了照,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于是便又对大黑狗说:“没什么,回去睡觉吧。可能是路过的车声音太大了吧。”

可是那大黑狗仍然稳稳的坐在大门前,一点儿也没有动弹的意思。

“那你看着吧,我先回去了。”老头接着说道,然后那手电的光柱便转向副楼,一晃一晃的往回走了。

“老李,怎么办?这看院子的又有人又有狗的,咱俩搞不定啊。”胡子趴在车里转头对我说。

“再等等看,没想到这地方还有个打更老头。还好他住在副楼里,我们要去的是主楼。”

半个小时之后,副楼里的灯光早就熄灭了,但是那只大黑狗却仍然一动不动的守在大院的门口。胡子有点儿沉不住气了,说:“这他娘的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正说着突然他想起来我带的红肠,然后赶紧又跟我说:“老李,咱把红肠扔给它试试看吧,说不定大黑狗有东西吃就不理我们了呢。”

“好主意啊!”说着我赶紧拿起了一根红肠,并且把另一根红肠用纸包了一下然后塞进了背包,然后就准备下车。

“都给它得了,还留一根干吗?”胡子问我。

“咱还得出来呢吧。”我白了胡子一眼说道。

我们再次来到大铁门前,那只大黑狗看到我们,便立即摆出了一副凶猛的样子,然后喉咙里不断的又发出低低的吼声。我一见这种情况便赶紧扬了扬手里的香肠,大黑狗的眼神立刻就从我们身上转到了我手里的红肠上来。我又上下晃了几下,确认大黑狗已经明确了猎物,便一下把香肠甩了出去。大黑狗一跃而起,便追着香肠落地的方向跑过去了。

我跟胡子立即翻过了铁栅栏大门,跳进了荒草丛生的院子。我们脚下是一条从大门通向主楼的水泥路,只不过水泥路年久失修,表面已经裂成了一块块的,裂缝中有不少杂草生长了出来。我跟胡子沿着这条路快速向主楼跑去。

主楼是一座典型的俄罗斯式的厚实的建筑,房子的基座和外墙看着就好像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堆砌而成,石墙上面嵌着一扇扇瘦高的玻璃窗,灰色的基座、土黄色的墙面、白色的窗框以及窗户里漆黑的房间,在惨白的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点儿阴森。

这房子分为上下三层,中间一层是一楼,一楼大约高出地面一米左右,下面还有一层半地下室,半地下室的窗户一半在地面上一半则在地面下,二楼不是很大比一楼小一些。一条石头阶梯直通一楼的大门,房子的侧面还有一个进入地下室的楼梯口,现在用铁栅栏锁着。

石头台阶上面是一扇木质的大门,大门顶端是半圆形的,再上面是一扇玻璃窗。深棕色的木门只是简单的关着,上面挂了一把锁。我拿出撬棍,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锁撬开了。我回头看了看四周,大黑狗已经叼着香肠跑回自己的狗窝了,打更老头的房间也黑着灯。我跟胡子便悄悄的钻进了这栋小楼。

“你知道图书馆在哪儿吗?”胡子压低了声音问我。

“不知道,这方面的资料网上基本没有。反正这房子也没多大,我们找找看吧。”我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手电。

进门之后是一个门厅,方石砖的地面上有不少石砖都已经破损了,往前走是一个小厅,左手边则是一个大厅和楼梯。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就在大厅的门口,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则在更往里的位置,那边似乎还有一些房间。我们直接穿过了左手边的拱形大门进入了大厅,这里应该是当年中东铁路局局长招待客人,举办各种聚会的地方。

如果是在当时,夜晚到来,点亮大厅里的水晶灯,灯光照耀着大厅里白色的立柱和金色镶边的房顶,再加上房顶上耶稣的画像,那一定是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

可是现在,那些水晶灯虽然还在但都已经七零八落了,上面的玻璃装饰散射这清冷的月光,大厅里破败不堪,房顶上的耶稣画像也直愣愣的盯着我跟胡子。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我跟胡子一楼二楼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房子里面基本什么都没有,只是还留着一些整修的工具和脚手架,但是似乎也很久没有动工的迹象了。

“这破地方啥也没有啊。”胡子觉得没劲的说道。

“去地下室看一眼吧,要是什么都没有的话,我们就撤吧。”我也觉得有些无奈的说。

于是我们俩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便往下走,可是到了楼梯底端我们却发现这根本就没有门,完全是一个死胡同。

“这些人有病吧,修个楼梯,下来什么都没有。”胡子一边拿手电筒四处照着一边说。

“这里之前肯定是有门的。”我说道,并且把我的手电照向了楼梯下面右手边的墙上。在墙上两米左右的高度有一道圆拱形的浮雕,下面还有一些葡萄叶样式的花纹,这分明是俄式建筑的门头,但是下面现在却是一堵实实在在的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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