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墨香默默瞅着这显眼的一人一马,死死拽住贾琅的衣角不松手。这样的颜色这样的气派这样的体积要想不被别看见,难不成是要从天上飞过去?

“此事,必须得阻止老爷。”她慢慢道,“柳意,你来。”

这话却微微含酸了,张氏的嘴角挂了丝冷笑,知道是因着贾琅中了秀才一事不爽,却也不欲与一个老人家分争些什么,只不接话。桌上的姐妹皆低了头,唯有宝钗款款道:“老祖宗此话说的很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比不得那些寒门小户的,只求十年寒窗一朝中举,从而帮忙拉扯家里补贴家用。还是知晓些人情世故的好,之后也能撑起家族,更进一步啊。”

贾琅忙拍拍脸,将自己方才那种危险的想法压了下去。这可是有他女神在的地方,他就算无法与女神琴瑟和谐共度一生,也是要娶妻生子的!

东宫中正凄凄惨惨戚戚的太子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道士,怒气冲冲想要上前踢上几脚:“废物!”

水溶施施然往那椅子上坐了,自在的像是回了自己家,微微勾唇笑道:“想到你近日只怕是无聊了,故来看看你。”

“这石榴红的却好,正适合你们小姑娘穿,”张氏笑道,“外出穿这个也衬你,别人见了,定然夸奖我女儿漂亮。”

“啊啊啊不要说了!”贾琅拿手捂着脸,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圆溜溜的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来,瓮声瓮气道,“那个时候还小,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水溶定定地凝视着他,半日方道:“你……对神仙,好像很是不满?”

而这边,张氏也商议着再买两个丫鬟进来给贾琅使。

贾母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想把贾琅放到自己这边养,登时就有了三分不悦,只是她也的确不怎么把贾琅放在心上,便道:“既如此,你把二丫头送过来也是一样,正好让元春的嬷嬷也教导她一点规矩。别让她被她那姨娘给教坏了。”

结果生产前一夜,从皇帝到不管事的公主,只要是有一点点皇家血脉的,通通做了同一个梦。

“弟、弟弟,我这有个明月姐姐刚给我编的蝴蝶,给你玩。”

丫鬟低声应诺。

他前几日,确实是听过北静王府有意结亲之事,为此事还差点把自己都给赔进去。可具体说的是谁家的小姐,他却是全然不知的。此刻一听闻,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仔细盘算。

张氏也想了一想,之后猛然醒悟,笑道:“原来你说的,是刘家那孩子。倒也是个良配,模样儿,家私,都是,你今日找我来又为何事?”贾琅问道。

“我刚进来就说了啊!”史湘茗愈发悲愤了,指控道,“你根本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贾琅默默扫了他一眼,抬脚便要走。

这下,史湘茗也顾不得自己正在生气了,忙上前一把将他拖住苦苦哀求道:“壮士!我需要你的帮助啊!”

这个称呼听的贾琅浑身畅快,便在那黄花梨太师椅上坐了。史湘茗殷勤地凑上前给他捶着腿,一面眼巴巴儿地看着他问:“壮士,舒服吗?”

贾琅点点头,道:“伺候的不错,有何问题,说罢!”

史湘茗大喜,忙道:“就是上一次我在你这里见到的那个红衣美人——”

别的尚好,一说起这个贾琅便觉着一阵头痛,无力道:“这都这么多日过去了,你还挂念着呢?”他果真不懂颜控党的世界,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居然也能记这许久!

史湘茗亢奋道:“你不觉着他生的甚美吗?一身红衣真真是勾魂摄魄,让小生的魂差点都没了。”

贾琅上下一扫他。

所以这就是你今日穿了件无比风骚的红袍子的原因?

他还未再说什么,便听史小同学继续道:“只可惜那日,我竟未来得及问他姓名。说起来,贾小琅,我前几日还遇到了一件稀奇之事,我临摹的那幅美人图,它成精了哦,成精了!活生生的美人从那画里走出来了!”

他这番神秘兮兮的调子让贾琅的好奇心也高高的提了起来,却只看见弹幕上一群之类的话,心中登时便有了些猜想。一时不由得嘴角抽搐,问道:“你临摹的,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位红衣美人吧?”

史湘茗喜滋滋地点头,还问道:“你怎会知道?”

贾琅几乎要无力扶额,暗想那位阎王大人莫不是还玩上了瘾,一面又不由得有些同情这孩子的脑子,便问他:“你说的那画精,可对你做了什么?”

史湘茗天真无邪地歪头想了想,随即表情猛地一苦,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给我演了一晚上的鬼片,这个算不算?”

他这句话一出,贾琅便认定了这是哪位神仙做的了。个人特色实在太过鲜明,想让人认不出也难啊!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神仙!

这个天庭究竟是怎么运行到今日的?还不倒闭简直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