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范禹娟就象看到新大陆似的,拽着我的手追问我道:“最近你忙什么呢?健身房也不见你去了,小凌我们约你出来玩你也说没时间,到底有什么事忙得这么脚不着地呀?”

但是现在我想给他买个生日蛋糕,我想告诉他,我并不是记不住他的生日,也不是不想说那些肉麻的生日祝福语,只是有些话以前都埋藏在心里了,所以现在想一起抖落给他,让他知道他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所以,那一阵我疯狂地想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不去想,也不去回味和叶星有关的一切一切,努力关心女儿和邓文良的生活。

这个女人的留言令我吃惊不已,因为她描述的情况跟我自己的情况相似度在80%以上,那一刻,我甚至以为她是叶星或邓文良其中的一个人,故意来试探我。

电话对面的他没有马上回应我,我能听到他稍显急促的呼吸声,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些生气了,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任由我们再这样沉迷下去,那样对每一个人……都没有好处。

就在这时,路边慢慢驶来一辆出租车,我伸出一只手冲那辆出租车挥了挥手,然后用力推开叶星,对他低声说道:“好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我看了叶星一眼,勉强答复他道:“嗯,他的工作一直……很忙。”

我推开酒吧镶着磨砂玻璃的木门,走到外面,因为刚才出来时太慌张,我并没有看清叶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出了酒吧,此刻正站在门外的僻静处等我。

我这人比较好说话,一般都是她们说去哪儿我就跟着,但万万没有想到,有一次我们踏进一家装修风格很西化的酒吧时,我居然遇到了一个非常害怕见到的人,他就是叶星。

这句问话就触到了小凌的伤心处,他带着感叹号地回复我:“唉,男人先立业再成家嘛,我现在还是一穷二白,人家女孩跟了我,看不到前景啊!我也不忍心耽误人家,所以就暂时没有谈恋爱了。”

在这种场合,我的话一般并不多,当然,该有的客套寒暄还是有的,所以还不至于冷场。

一听我提到程宵云的名字,范禹娟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没好气地对我说道:“哼,他上个月刚领他那个小情人去了欧洲,一呆就是大半个月,玩遍了欧洲好玩的地方,他在外面逍遥快活,我凭什么为他独守空房啊?”说着,范禹娟一梗脖子,对我义正词严地说道,“所以我找相好的,一点也不觉得对不起他。”

范禹娟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工作不太忙,属于到那点个卯,然后中间溜个号也没人会干涉那种的,她们办公室七个人,五个是关系户,都是一些三四十岁的已婚妇女,不是哪位官员的妻室,就是哪位企业家的太太,所以他们领导也根本得罪不起这些妇女,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们去了。

邓文良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忙碌,他回家的频率是三天一次,这其中除去出差等因素,剩下的因素就是杨可馨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女儿,杨可可,杨可馨,这两个名字何其相象,原来她们是一对亲姐妹,怪不得……

我抚着女儿娇嫩的脸庞,看着她毫无杂念的眸光,我真不忍心对她说出这些残酷的事实,可是如果不说,我们的家庭上空就永远笼罩着一层虚伪的温柔面纱,这对她难道就是公平的吗?

而我父母已经是年近古稀的垂暮老人了,按说我哥眼下这种情况已经够他们闹心了,我不应该再给他们二老节外生枝添加烦恼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直接问他道:“你和杨可馨到底什么关系?她是不是你的情人?”

一听说我要离婚,邓文良站起身,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小漫,你先别忙着激动嘛,你听我解释……”

我挣开他的手,斩钉截铁地对他说道:“我没有激动,我说的是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