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答应着。最初郭少怀没进洞房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谢氏还曾以此嘲笑春花。到后来,一件件的事发生了,谢氏也知道郭少怀这样的行为不只是春花丢脸,更是郭家丢脸,就努力弱化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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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父亲打儿子是这个时代特别常见的事,但郭侯却是第一次动手打小儿子。事情很清楚了,小儿子一直在吴钰那里鬼混,还没圆房,一早回来就是想圆房,可是杨氏不肯开门,结果闹成了现在的样子,今天回门,可怎么向杨家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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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诫》都背下来后,就可以把心思放在自己想学习的内容上了。

于夫人的声音就在东屋响了起来,“是春花来了吧,让她进来。”

于夫人不再反对,却更愁了。

只要于夫人不知道,一切就都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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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春花从秋千上摔下来的事情让她们还是心存恐惧,只要春花略一走神,大家就万分紧张。

琼花点了一下她的头说:“吃一堑,长一智。一点心机都没有,到了婆家也得被人算计。我看经过这件事,妹妹长点心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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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郭少怀,春花非常礼貌地行了一礼,客气地祝他一路顺风。

吴姨娘伤心地病倒了,春花自然也不能去立规矩了,五爷不在,她必须照顾好五爷的妾室。

春花被叫到了正院,她实在不想去,可是谢氏三番五次让人传话一定要让她过去一趟,原来就在吴姨娘养病这几天,世子夫人也病了,谢氏要让春花管家。

春花听了,马上摆手反对,“我可不行,我不会。”

“有什么不会的?”谢氏却下了决心让春花管家,她费了不少的力气才让大儿媳交出了管家权,必须让小儿媳接手。

侯府里的日子过得紧,尤其是少怀的婚事,花光了侯府所有的积蓄,现在自然得让这个有着丰厚嫁妆的媳妇补贴一下。这媳妇进了侯府不到半年,谢氏替她算了算,花了上万两银子,只是这些银子没用在自己和儿子身上一两。

想起过年时,四奶奶拿了几根干菜和几块粗制的糖,就换来了杨氏的两支珊瑚簪子,天天戴在头上在自己面前晃,谢氏就恨得咬牙。那样通体红透的珊瑚簪子本来就应该是孝敬自己的。

还是侯爷说的对,杨氏就是从小被娇纵惯了的孩子,越是与她对着干,越是管不了她,还不如哄一哄她,她自然就会听话。想想从杨氏手里得了东西和银子的人,哪一个不是那样。

谢氏更加和气了,“谁不知道杨府里家学渊博,不但少爷个个出众,就是女孩,也都极识大体。你姐姐在京城是有名的精明能干,林家的老太太、太太在外人面前没少夸。”

春花觉得装成老外婆的狼更可怕,她惶恐地说:“我和姐姐不一样,姐姐什么都会,我却摔了一跤,把学过的东西都忘了,肯定担不起管家的重任。”

“没关系的,家里的管事妈妈们都是做熟了的,有事你听她们的就好,只要管着领银子的对牌,把每笔帐都记好就行。”

“那要是这样,就请夫人身边的贾妈妈帮着管就好了,或者请二奶奶来管几天?”贾妈妈是侯夫人身边最信任的人,春花指着她说。

“那成什么样子,你是侯府正经的五奶奶,世子夫人病了,你自然要接着管家了。还有杨氏,你管家后,每天也不用来请安了。”说着谢氏就让贾妈妈将对牌交给春花。

管家的事,春花是推不出去了,谢氏是下了决心,为此连她看得最严的请安也放弃了。谢氏是婆婆,世子夫人又病了,春花只好让如琴接了对牌和帐册。

春花回了依云院,在库房里挑了两样补品前去世子夫人的院子里探病。几天没见,世子夫人的气色很不好,春花眼里闪过一丝疑虑,她笑着问:“世子夫人可好些了?”

世子夫人虚弱地笑着请春花坐下,说:“没什么,只是麻烦五奶奶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