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璋撇撇头,耳根红了起来,他又害羞了。

见状,黄莺心中冷哼,又想故技重施,这次她可没那么容易被诱惑了。她抿了抿唇,决定态度要冷硬一些。而沈璋则是眸角波光闪耀,没像想象中那般诱惑她,反而撒娇起来,挺直的鼻尖在她颈间轻蹭,还轻声哼哼,声音里有着一抹令人心疼的体贴,“我知道莺姐姐骑马累了,睿睿什么也不干,就蹭蹭,蹭蹭,好不好。”

花嬷嬷眼神复杂,声音压低了几度,“不知嬷嬷是否知道瘦马?”

而且,见过其他人对她的不屑排斥,黄莺越发喜欢黏着小变态了,不仅是他想摸摸她,她也想他。

黄莺不开心,趁着他手指头过来就张嘴去咬,闹着闹着,他手指头就戳到她嘴里去了,翻搅着温热的小舌。

“起来!”黄莺使劲推沈璋,“我没事,你赶紧出去。”

黄莺在沈璋脖颈上蹭了蹭,小声道:“可是,你的腿不会麻吗?”说着她还按了按沈璋大腿根部硬实的肌肉。

刚盖好被子,就传来绿意轻快的声音,“娘子?”

前世不仅是黄莺的噩梦,也是他的噩梦。

刘寺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她转过脑袋往门口瞅了一眼,栓着呢,绿意和碧柔有事都出去了,只有两个小丫头守在外面。

梁夫子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居然在小辈黄莺面前说这些,一时有些羞赧,勉强笑了笑,“莺儿别担心,夫子没事。”

她这边正因为陈家之事烦忧,那边黄豆却已经将陈蔡之事说漏了嘴。

真是骚包啊!

小猥琐眼睛一亮,抬身拍拍胸脯,“小人在永宁县混了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说谎是不屑的。小人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的话比真金还真,望主子收下小人。”说到这,小猥琐又夸了几句,“奴才第一眼见到主子就知道主子乃是人中龙凤,立时便被倾倒,承蒙主子看得起奴才,奴才真是三生有幸。”他嘿嘿一笑,“奴才一定是祖上烧高香了,祖祖辈辈不知做了多少好事,才让奴才有这个机缘能在主子身边伺候。”

察觉到这一点时,最开始黄莺内心深处确实有一丝隐秘的喜悦,不过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所以,她就借蓝灵试探了一下。假若是前世的沈璋,必然掌控力强,蓝灵前脚从她这里走,他后脚立刻就会知道。

黄莺对此很是不喜,她和刘元也算是手帕交,哪里不知刘元的底细。这姑娘平日看着是爽朗没架子,对谁都好,实际却最是心高。她父亲又是一县父母官,怎么会看上黄达。

但是,少女怀春,沈璋又是那样一番气度模样,知晓他真正身份的蓝灵怎么可能不被吸引。

“没事。”黄豆摇头,“就是有些头晕,已经回去休息了,大姐姐放心吧。”

吴邕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明白沈璋了。

她刚给自己打完气,鼓足勇气抬头,想像正常表姐弟一般打招呼——面前却空无一人!

吴邕转头看向顾嘉纪,给祝明睿介绍,“这是劣徒顾嘉纪,虽然顽劣,却有几分本事,公子如若不弃,就让他留在您身边伺候吧。”

黄莺心里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怅然若失,总之是怪怪的。她觉得自己简直太坏了,太自私了,既不想他如前世那般,死缠着自己,又不想他的目光在别人身上多停留一秒。

在聪明人面前说谎话很容易被拆穿,何况,林氏本不是个精明的。

见黄鹂哭得可怜,黄莺没法,只好道:“我是真的不会围棋,不过……”她话音一转,“我会其他玩法,唤作五子棋,妹妹若是想学,我一定教你。”

不过……哼,黄莺忍不住冷笑,世间男子皆薄幸,便是娶回来个貂蝉飞燕,仍旧免不了寻花问草。

黄莺也渐渐忙碌起来,要打理府中事,还有庄子、别院,偶尔还要出门交际,忙得很。长宁更是缠住了黄莺,总跟她在一块,非要什么养肤的方子,还跟她一块练习养身功夫。

长宁明里暗里打探了好几次,问黄莺在哪学的养身功夫,为何她练了一个多月,却一点效果都没有。而黄莺每练一次,精气神看着都更好一些。

有前世临安公主的惨事在前头,黄莺将清觉庵清智师太的事瞒得密不透风,只说自己练了很多年了,才有此效果。

还说自己练了武功,所以精气神才更好。

听说黄莺会轻功,长宁又开始缠着她,非要学,黄莺推脱是师父教的,不能外传。长宁就撒娇卖痴,还将事情捅到太子妃处,用太子妃逼她。

黄莺非常生气,以前只觉得长宁娇憨,没想到这么任性霸道。她直接对太子妃道,“除非皇上下旨,否则我绝不会将师父的武功外传。”

太子妃还不是皇后呢,就这么咄咄逼人。

见黄莺拧着,太子妃有些下不来台,临安打圆场,说要黄莺收长宁为徒,这样就可以学了。

不过这样做,长宁就要矮了一辈,所以要问她愿不愿意。

长宁犹豫了,但是肌肤好的诱惑太大,她最终还是同意了。

黄莺冷笑,神色嘲讽,将武功那套云里雾里说了一遍,让长宁自己去学。

什么穴位,经脉,长宁根本就不懂,一听就傻眼了,而且她也吃不得苦。知道自己是学不了了,她就各种耍赖,说黄莺不疼她,有好东西自己藏着不教她。

太子妃被闹得没法,也知道她是无理取闹,但她就是疼她,没法子,只好逼问黄莺。

黄莺只冷笑一声,并不多言。

没想到,过了两日贤妃就奉皇上的口谕训斥了太子妃一顿,说她不贤淑,不慈和,总之是一顿说。

太子妃听得脸都白了,晋王一伙更是趁机打击太子一众,说他们跋扈。

皇上最忌讳自己没死呢,就有人觊觎他的位置,太子妃一事更是戳在了他心头,连带着也不待见太子了。

太子妃吓得大病了一场,太子身体也不好了,两口子闭门不出,足足过了半个月才缓过来。

长宁更是被长公主训斥,拘在府中不允她出门。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真是始料未及,黄莺有些忧心,扯着沈璋的腰带,“睿睿,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她没想到小小的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居然还扯到政治问题了。

她之前只是跟沈璋抱怨了一下,沈璋跟她说,长宁找太子妃压她,那他就找更高的压太子妃。

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这样真的没事吗?太子会不会怨你。”黄莺很是忧心。

“放心,我心里有数。”沈璋亲了亲她额头。

谁也不能欺负她,连他自己都不行,总有一天,他会给她世上最尊贵的位置!

沈璋没有告诉黄莺,皇上疑了太子,还有他的手段在里面。只有让晋王一众气焰越高,才越好打击。

至于太子,沈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那病怏怏的身子骨,说不定都活不过皇上。

这一世,他不想再用激进手段得到皇位了,他要名正言顺。他一人受唾骂不要紧,但是绝不能连累黄莺。

他的莺姐姐是要做一代贤后的。

而且,他也不急,父皇可以在皇位上多坐几年,这样他就可以带着莺姐姐四处走走,看看,多陪陪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的支持,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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