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花嬷嬷神色不对,赵嬷嬷问道:“怎么了?”她只是觉得这几个丫头生得太好了,但举止还算是妥帖,没发现异常。

她发现,自己变色了,好羞羞,有时候沈璋老实不动手动脚时,她心里反倒还会难受,非要一天十二个时辰贴着他还好受。

沈璋勾勾唇角,劲腰挺动,话,嘴巴一动一动的,动得沈璋手心痒,就拿手指戳她。

黄莺胸前一口气没出来,心道,她没被冻死,反倒要被沈璋压死了。

黄莺又感动了,没想到小变态居然变成了十好丈夫,这么体贴,什么都为她想好。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黄莺已经赶紧将沈璋的外套脱下来藏到床底下,拿起柜子里的干净里衣穿上,然后迅速爬到床上。

若是他强迫她,她一辈子都不快乐怎么办?

刘寺带着密信回来时,双手都颤抖了,这、这是圣人的亲笔信啊,难道是想让主子回宫吗?

现在,此刻——没人!!!

“夫子!”黄莺眸光一紧,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都哽咽了,“您别吓我,莺儿胆小。”

回到房间时,黄莺仍旧闷闷不乐,心神烦躁。

她将信笺拿出来,在正中间找到一行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沈璋还真对这小猥琐来了兴趣,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愿意卖身为奴?”

这个契机有可能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梦,或者是身边人提多了她的名字。总之,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就是他对她上了心。

虽然看他的表现,没有一点前世的痕迹。但是黄莺知道,沈璋这个人,心思深得很,他若是有意掩饰,她根本察觉不到。

一来二去,黄达就对刘元产生了好感,一见面说几句话就脸红。

她不过是奴才而已,到主子身边也是为了蓝家,她应该没有私心的为主子着想才对。

“她没事吧?”黄莺问。

如果他真无夺嫡之心,那么蜗居江南也无可厚非,但是显然,主子十分关注朝局,也暗中布局了许多动作。

他要干什么?勉强清明的脑子极速思考,沈璋应该没有重生,他对自己一点特别都没有,所以,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顾嘉纪愣愣地看着师父,心中惊讶,县官大人对师父几次相请,师父都不应允,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祝明睿。

而现在……

讲自己的痛苦,努力习字,看书,却越来越笨拙,越做越错,也越来越遭夫君嫌弃。

重生回来之后,她比前世做事更贴心,更周到。也许别人会说她圣母,但她真的良心不安啊,如果不是她,黄家满门也不会落到那般凄惨地步。

黄莺的母亲就生得绝美,美到什么程度,那种走在路上能让人看呆了的那种。美到父亲一见到母亲就非卿不娶,即便违抗祖母,也硬要将这美人娶回家。

留下长公主一人气得大口喘气,真是越大越难管了,心也越来越大。

长宁气呼呼的回到房间,一进屋就把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扫下去了。

贴身侍女明蓝飞身一扑,总算是把那只珍贵的小鲤鱼流苏钗保住了,这个是太子妃送的,虽然经了秦王妃一手,但也证明县主受宠不是。

见钗子完好无缺,明蓝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嗔怪:“县主可要小心一点啊。”

长宁最烦明蓝磨叽,不耐烦道:“不过就是支珠钗至于嘛,拿一边去,不想看见它。”

明蓝惊奇,“县主不是很喜欢吗,您可是向太子妃讨要了许久。”

长宁趴在桌子上,语气不善,“滚,再啰嗦,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哼,谁t乎那支难看的珠钗,她几番讨要,不过是想证明太子妃宠她而已。

察觉长宁是真的生气了,明蓝也不敢多话,轻手轻脚吩咐丫头将东西收拾起来,就退下了。

——

永宁县,老太太正在愁几个孙子孙女的亲事,黄家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商户了。皇上为了提高黄莺的身份,封了黄蜂一个爵位,虽然说只是一个流爵,不能世袭,也没有封地,只有一些永业田,但也足够黄家乐得了。

黄蜂现在是奉天翊卫推诚敏慎伯,四等伯。伯爷子女的婚事就要慎重了。

老大黄达的亲事不用操心,王爷早派人递了信过来,让她去求娶云南方家的女儿。虽说是庶女,但自幼养在老太太身边,处事伶俐,心机手段都不缺,正适合没主意的黄达。

至于刘元,老太太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黄达虽说性子憨了些,但又不是傻子,刘元闹这几回,估计黄达早就厌弃了。如今只需派人盯着,日日送避子汤,别在方娘子进门前弄出庶子就成。

然后就是黄豆姐妹了,豆儿的亲事已经有了着落,是白氏娘家那边的门生,黄莺被赐婚秦王之后,那门生的母亲主动来提的。还有黄雀,她的亲事也算是定了,卫锁透过几次话。

这卫锁虽说入过奴籍,但是如今已经被放出去,算是秦王的门人,在外行走,面子很足。老太太左思右想,都觉得是合适的,结了卫锁这门亲,为莺儿也有裨益。

剩下就是黄鹂了,老太太叹气,高不成低不就啊!

鹂儿虽说比不上莺儿,但生得也好,心机也够,为人还伶俐,但可惜就可惜在是庶女。而且她亲娘黄氏名声不好,都在一个县住着,老熟人都知根知底。

如今,她最好是远嫁,可远嫁……老太太蹙眉,外头人她也不识得啊。

房中,黄氏正在忧心,满屋子乱晃,地板都快磨破了。

转头瞄了一眼优哉游哉的女儿,心中惶急,“你怎么这么淡定,听说黄豆、黄雀两个亲事都有着落了,可是你……”

说实话,在得知沈璋身份的一刹,黄氏确实是有些失望的,失望女儿努力了这么多年,一点也没靠近王爷身旁。不过,再一看黄莺的容貌,她也就死心了,鹂儿虽然生得也好,但有绝色在旁边比着,也就平常了。

见黄氏实在是忧心,黄鹂安抚了一句,“阿娘放宽心,女儿不会嫁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