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乌黑茂密的发,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

忍不住让人心生赞叹的五官,精致到细腻,无可挑剔。

今夜北京的夜空,有些阴沉,小雨不停的下,街道上,人群,依旧热闹,哪怕,打着伞。

三年了,那件事,远离她3年了,记得最初那会,午夜梦回,她每每都被吓醒,总是流着泪醒来。

两人结了账,慢慢的散步在大街上,浅倾颜,斗篷下的小脸,很显瘦。

“四少。”李嫂叹息,抹了抹眼角,“我去炖汤了。”

李嫂看了她一眼,几乎不可见的凝眉,随后指了指二楼。

讲台上,唐儒正在讲相由心生,他说,脸形特征和五官形状大部分来自遗传,它不仅能看出一个人的境遇好坏,而且能看出人的健康和性格。在初次见面的瞬间,脸是对方递过来的第一张名片,观察对方的面相,将有助于我们进一步了解这个人,这样才不会因为鲁莽而给社交带来损失。

记得有一期周刊的,标题令她记忆深刻——过于喧嚣的孤独。

整个人沉浸在一片锥心刺骨的疼痛中,记得那日,前来悼念的人络绎不绝。末家夫人就这样走了,虽然末家对外称病逝,却还是有人猜疑。甚至有的人提起来,总是不胜唏嘘。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中介的先生隐隐出了层汗,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灯旁放有祭果、薄饼及一个瓦盆(俗称“老盆”),“老盆”底部要钻眼,有几个儿女钻几个眼,顺序由长到幼。末家四子不断在“老盆”焚香烧纸。

“颜颜,妈就交给你了。”末流谦看了末流殇一眼,走开。

黑眸沉寂,他带着末流殇往楼下迪吧走去。

浅倾颜低头,说着或许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伤疤,那是最爱的人为你留下刻骨的印记。”

而她的话,末流殇竟未反驳,呵斥。

煞静静的立在一边,明明穿着很厚的衣服,可他还是觉得冷,不是身上的冷,而是发自内心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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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上酒的速度很快,冷少轩把玩着酒杯,随意的说着话,“北京的酒吧倒不似上海的酒吧那般细腻伤感,也不似广州那般热闹繁杂,这边更多的是粗狂豪野。”

还未来得及反应,却是“啪!”一声,重重的脆响,一道红色掌印出现在那张好看的过分的脸上。

“没事儿的。”末流殇搂住余芬的肩,别了煞一眼,让他抱起末杰,上车开往医院。

一切以木质为装修,咖啡色的木质商品架上,尽是香皂和蜡烛。

欧阳霆魏满意的一笑,在她耳畔吹气,哼笑着封上她的嘴,一吻过后,突的松手推了她一把。

“怎么?冷兄不愿将女嫁给三子。”

那人咬了咬她的耳朵又舔了舔,“小东西,怎么不回咱们的家,跑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沙哑而邪魅的嗓音,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

浅顷颜大步上前,一把抢过小时工手里的遥控器,关闭电视,指着门外,“rolli”

薛宁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嘀咕,“艾玛!原来还是个醋坛子,只是我又不是男人,至于吗?”

“妈!”冷泡沫笑的跟花一样,讨好的对着余芬卖乖。

白衣男人翻白眼,“怎么办?凉拌?押去关着,再等你的主子下指令。”

“我不甘心!”冷泡沫似疯了般突然尖叫一声,眼泪哗一下便流出来,她直愣愣的瞪着一双眼睛,双手直发抖,“我不甘心,他爱了她十多年,我也爱了他十多年,你让我放手,你告诉我,怎么放,这十多年来,他守着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而我,就守着他。”

就是……对不住她了。

末流觞勾勒着笑,头转向她小腹处,轻轻磨蹭,低低喃喃,“你说,你还会离开我么?”看来,他不得到保证是不会罢休了。

浅顷颜单手支持窗外,一头卷发在空气中飘荡,忽的,一样东西随着风迎面扑来,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眸光一闪,心脏的地方,不可仰止的疼痛着,她苦涩的张了张嘴,却又闭上。

浅顷颜眨眼,看她,浅笑,“为什么不去?”

末流觞静静的坐在床畔看着她,神色难明,坐了许久,他才似自自我思绪中清醒般起身,拿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捧起一小撮卷发,刀口闭合间,发断,放下剪刀,拿出一个似乎事先准备好的信封袋子,将头发放进袋子里,走出房门,给煞打了个电话。

“末流觞!”明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投降,可事到临头,他还是觉得无比头疼,这两人怎么就不明白他的苦心呢?

浅顷颜只觉得一道灼热的气息席卷而来,自己的小嘴已被含住,重重的吸允,她“呜呜嗯嗯”着,睁开迷蒙的眼,对上末流觞那双饱含着黯黑的眸子……

什么玩意!她为什么在这里,又关她什么事了?

浅顷颜歪着脑袋任他施为,似乎,找到了小时候的默契,那时候,他总是喜欢把玩她的头发,而她就乖乖的趴伏在他腿上,乖巧听话。

在回程这短短的路上,b市,碧水庄园。

如今,三少还没见到两个孩子,他要不要,让他见见?

煞犹豫着问,“三少,你不见见那两个孩子吗?”

末流殇冷哼,“有什么好见的?”他怕见了,会忍不住,掐死他们,抹杀一切,不,不能这么想,那两个孩子,必定不是她生的,一定不是。

“那,三少,现在怎么做?”

“把他们送出去,不管去哪儿,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带回来!”

……煞,犹豫,不过还是点头,“是。”

佣人敲响了书房门,“三少,有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