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在他喝尽兴前估计会先躺平……

其实在下本来想趁机让展昭带我上新城东南角的繁塔去看看的——

公孙先生看了我一眼,重重叹息,将我拉回了平日办公的书房,闭门告诉了我经过。

(五一九)

(五〇〇)

才没多大的店面当时就被挤得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不堪,店门口里外不知围聚了几层的人墙,黑压压地差点正午的日光阻断成黄昏!从隔壁八、九岁的鼻涕虫缺牙妹,乃至邻里五、六十岁的老公公老婆婆,路过的贵家仕女、经过的五陵少年,无论男女,不管贫贵,全围堵在这店的四周,各个争相往前挤,为得就是想看这近来炙手可热的英雄人物一面。

(四五八)

白玉堂望了一眼,点点头,嘴角饶富兴味地勾起一抹微笑:马兄身旁还跟着一名小娘子呢,真是好福气啊!

再加上,我的新邻居、小白鼠一枚,时不时捧着一堆吃食或新玩意儿来我房里炫耀,说街上有多热闹多好玩……

这炸弹宣言把我弄蒙了。

……

临行前,美老虎卢夫人不顾白玉堂不耐的催促,将我拉至一旁细细叮嘱了半个时辰,最后拿给我两张药单,一张治疗残病,一张后续保养,强身健体,养生养颜,一应俱全。

在下要散架了,救命……

看看这石棺的厚度,上通地面,规格连王公将相都没法比!

正打算再说上几段呕心沥血的台词表示我的歉疚,没想到展昭一挥手便打断了我的忏悔,奇怪道:展某并未生你的气,虞兄这是从何说起?

(三四五)

我点点头。

……真是莫名其妙。

白玉堂得意地笑了笑,那笑容令人的拳头发痒。

就像今日,他带着他家小妹做的绿豆糕找上门来拜访。

我在一旁抽了抽眉毛:抱歉,这气氛转变得太快,在下著实有些适应不能。

唉,一路狂奔好累,在下饿了……

看看,这八卦都自动被脑补到这个程度了,是不是很夸张?

………

这场景,这台词,怎么好像似曾相识……

也追来的张龙见状拉住了我和赵虎,一脸紧张地看向马汉,开口竟有些颤音:二哥,对不住啊,我们不是故意的……

他赞赏了一下我这两个月来的工作表现,又开口称赞我制作的书面文书,表示其实在条理清晰、一针见血,颇有可造之处,问我是否愿意加入开封府团队,共同为人民打拼……但在下喜爱自由,实不愿身入公门,是故郑重地婉拒了。

可我前两天看到那对母子了,那孩子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展昭……你们说,若非有血缘关系,如何能生得这般相像?

前头提过,雷兄是个豪爽的好人,他当时看着我一副眼下发黑脸色发白头重脚轻走路摇晃有风的窝囔样,立即准了半天假给我,拍拍胸脯表示有他坐镇,这半日天是塌不下来,要我仅管出去走走透气呗!

言罢,起身拍了拍因久坐生皱的下襬,向我颔首:展某尚有公务在身,这便先行告退了。

至少当时,在下赌对了。

留华彼时自发地站起来了,小身影从后看去特宏伟,将我五分钟的口水浓缩成二句慷慨激昂的陈词:

在众人的翘首远眺之中,一个孤独的影子缓缓从地平线的那头出现,踏着哒哒的马蹄,定睛一看不是一匹没载人的黑马吗?此马彼时一边狂奔一边嘶鸣,精神状态十分亢奋,嗨得跟进入了一年一度发情期的公马狂奔向牠看对眼的母马一样!

爷请看,这尾鲤鱼如何呢?跑堂走来桌旁,笑嘻嘻地问道。

于是我选择性忽视他的话,用和煦如阳的笑容肯定回道:放心,我绝对可以认出你来的。倒是我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你们大可以不用担心会认不出我。

他爱竹筒、竹叶、竹笋做成的料理菜肴,像潘楼的玉露菇茸蒸竹饭(竹筒)、州桥夜市的翡翠清汤(竹筒、竹笋)和清蒸竹鱼(竹叶)、西角楼大街巷子里的竹笋羹等,皆曾登上他的喜爱排行榜。

后来他们问了落脚处后也就这么让我离开了。

古人诚不欺我。

(七)

我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在月光的银辉与灯火的红光交相照映之下,他整个人显得如此温润,像块寒冬中的暖玉,透着隐隐的莹光,缓稳地、温沁着人心,而他噙了一斛碎星的眼眸之中,洋溢着真挚,每每总令人动容。

我不觉哑着嗓子问他:你愿意当我的家人?

展昭郑重地点了点头,眼里润光坚定。

那我在这边也可以有家了?

展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又是点头。

所以我再也不是无亲无故、无家可归的人了?

展昭笑了,缓缓将头点下:是,你不再是无亲无故,又无家无根的人了。所以,莫哭了,好吗?

(五八一)

哭?谁在哭?

在下现在可是开心得很,为什么要哭?

(五八二)

那个夜晚,大概是因为刚发现新家情绪太激动,加上摄取过多酒精导致自律神经失调,在下脑袋一昏,一个兴奋之下劈头便撞进了展昭的怀里,并在他反应过来前来了记铁钳似的亲人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