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听到这里松口气看来是“花和尚”没错了总算没找错人。

龙五缩了下脖子涎笑道:“王爷龙五最近学识是不是大有长进?”武植自昨日得了无金剑后心情大好龙五善观眼色自然借杆儿上爬出丑卖乖博王爷一笑。

时迁拿出一把铜钱摞成一摞笑道:“请王爷试剑。”

四人刚刚转身那边陈大户已经嚎叫着喊“服气”了侍卫们嘻哈笑着慢慢停了手。

武植听他叫自己“大老爷”好笑的看看他心说难道自己真有什么王霸之气了?一看就是大人物不成?忽觉浑身一激灵自己也被这想法恶心了一下。

时家的草棚搭建在村子东口路边四周围了一圈木篱笆。时老头坐在草棚外一处空地上手里拿着一粗瓷黑碗碗里大概就是刚刚沽来的酒就着面前的一碟腌菜酌酒。

绛珠又道:“那五爷是嫌弃绛珠的身子?绛珠虽然流落可一直都是清倌人身子还是干净的五爷但请放心。”嘴里说着这话大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了武植几眼。

“龙五说起来你跟我也快一年了吧?”武植一边随意翻着桌子上的书籍一边问道。

武植之所以带他回来就是看他被侍卫围住时脸色苍白后来又劝那所谓的少爷别惹恼自己明显就是一胆小懦弱之徒正是套问消息的绝佳人选。

闲汉正死命低着头郁闷耳边就听有人“哎哟”叫了几声然后是侍卫的声音:“你也在旁边跪下!贵王千岁的车架也是你能笑的?”接着感觉紧挨自己多了一个人闲汉偷偷转眼一看陈大户哭丧着脸正望着自己!闲汉要不是怕再挨几刀把恐怕会马上跳起来高喊万岁方才在他眼里还是土匪恶霸的侍卫一转眼就成了最可爱的人!

蔡京默默看完贵王的《平蛮策》大为惊诧此策和河州安抚使王厚所奏平夷之论大同小异但其中之细节种种应对比王厚却要高明几分了王厚可是西北名将五年前青唐地区叛乱就是王厚所平复想不到贵王的见识比王厚还要强上几分莫非贵王以前却是西北人士?朱勔自然不会把遇到贵王的事情四处张扬更别说会报给蔡京了。

武植恍然他虽不知道这位“小种经略相公”若没自己到来却是要罢废近十年才会被再次启用。但是如此名将如今这般潦倒又见他心灰意冷模样八成是得罪了蔡京。若是自己献策时提到他的名字枢密院和庙堂政议时肯定会遇到很大阻力就算实行只怕也会被改的面目全非以免成全他的功劳。

“二弟不用窘迫你还是先看看军报小心谨慎可不像二弟的为人哦。”赵佶笑着道。

看她俩神色都有些黯然武植笑道:“要不要本王派卫队护送你俩风光返乡呢?”本来以为七巧肯定会出言讽刺自己大家一笑也就释然了。

前段日子龙五想起武植走前吩咐过要他多打探下京城的情况最好结交些有实力的泼皮寻觅只下无意中得知东城牛二是个人物又打听到牛二正被关在开封府大牢。龙五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走了趟开封府没想到开封府尹陶节夫异常热情二话不说就放了牛二以后又常邀龙五一起听曲看戏二人俨然成了好友。只要龙五结交的泼皮头子和他说一声就没有不被照顾的。

……

……

后院。

吴纯心里骂着他狗屁才子嘴上却道:“对面那男子就是本地乡绅武大一个土财主罢了那几名女子想来不是他的夫人就是他的侍女了。”

前面一处店铺前密密麻麻围了老多人七巧笑道:“有热闹看喽!”拉着竹儿就想过去竹儿急忙道:“七巧姐别去看了竹儿不爱看热闹的。”

武植一阵愕然我怎么就负心了?竹儿脸色通红磕磕巴巴的对微笑打量自己的金莲解释:“大夫人不不是的老爷他……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贴身侍女的……他一直拿我当妹妹看……竹儿知道的……”

祝虎握紧手中枪指向黑袍青年喝道:“来者何人可是武家庄主?!”

“什么?你说什么?刘大鼓在武家庄已经弹唱几天了?”祝家庄庄子门口一英气勃勃的少年正喝骂庄客。这少年生得甚为英俊只是目中不时闪现阴桀之色。正是祝家三虎中的祝家二少爷祝虎。

原来这次武植受伤却把王进和林冲急的够呛二人商议了一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边疆险地人命如草芥亡命之徒也是多如牛毛特别看样子扈家庄和武家庄渐渐演变的势如水火。祝家庄也肯定是扈家庄的盟友。再这样下去自己二人根本照顾不好王爷安危。于是王进偷偷去了趟大名府见到了梁中书假传贵王口谕武家庄防务空虚需要调用步人甲重步兵盔甲步兵长矛神臂弩弩兵铠甲各三百件梁中书倒不搪塞没有用什么要上书枢密院之类的官话打他也没问武家庄和贵王的关系只是询问贵王的行踪想拜见一下。被王进婉言谢绝梁中书也就不再追问一个时辰就把事情办好客气的送王进出了府。

“哥?你怎么了?”一个声音似乎都带着骄傲的女孩子的话语传来。

真定府距离边境不过几百里虽为一府人口比之境内各大州府却是远远不如了。但如今新年将至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忙着置办年货人流在各家商铺间穿梭来往好多店铺早早就挂好了红灯笼一派喜庆气息。

“大人不知道上的什么书?武大可以一闻么?”武植倒想听听这位知府大人有什么高见自己虽然不懂这些东西但听个高低的水平还是有的。

“恩……”竹儿蚊鸣般应了一声脸上更热转身飞也似的跑了。

春花笑笑:“你自己想啊要你的庄主老爷不这样做你会收下她给的钱吗?”

春花听她问起瞪了竹儿一眼才道:“咱庄子又能有什么热闹?除了辽狗和货郎谁会来咱们庄子人家扈家庄和祝家庄那才叫热闹闲日里总是请些名角说书唱鼓听说今年过年请的是真定刘大鼓去他二庄轮流助兴咱们庄子……”却也不再说了刚才被竹儿气的有些忘形倒把平日里底下谈论的话一气说出说完才后悔不说这些话在庄主老爷面前说出多么不敬就说武植才接手庄子几天从他接手后做的几件事情那件不是叫佃农们拍手称快先是惩治张三少接着减租减息赶走地户到后来血战辽狗。平心而论也不能怨竹儿帮他说话说起新庄主来佃农们又哪个不竖起大拇指。自己把以前的怨气在新庄主身上却是大大不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