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看清来人不也是两个肩膀顶个脑袋时,顿时消去了心中的疑虑和淡淡的恐惧。

有着见识经验的圜阳老兵顿时立身而起,瞳孔猛然收缩,死死的盯着远方寂静的可怕的密林……

十数支油脂火把终于点起,强烈的火光顿时照亮黑森森的密室。原本迷茫黑暗的一片也幻化十数只宽大的楠木箱,整整齐齐的排放在左右两侧。

“叩哒哒……”

“小子,知道老子的厉害吧!如果你跪地投降,我兴许还能饶你命!”贺赖俾目露得意,遥枪一指,傲然道。

郑横神情凶狠,坐下紫焰宝马奔行如风,在猛的一提马疆后,战马会意,长嘶一声,猛的冲天而起,郑横接着战马落下之势,长枪犹如下山猛虎,势威力猛,整个天穹都为止黯淡。

郑横目光一厉,手中大枪闪电般刺出,发出凄厉的尖啸。逢纪的脸色顷刻一片煞白,恐惧地闭紧了双目,一丝冰寒瞬时袭至,逢纪感到颈侧一凉,旋即有嗡嗡的余音久久不竭。莫非,这便是死亡的滋味?逢纪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顷刻间迎上一对冷厉地凶眸,顿时又吓地尖叫一声。

呼克珲赫然回头,沧桑花鬓的脸上写满怒火,厉声大吼道:“胡族的勇士们!匈奴土狗欺人太甚,不但偷盗我族神马,还卑鄙的屠杀我族勇士,这本是在对我们整个胡人勇士的挑衅!现在我命令,铲除这些肮脏的匈奴土狗!杀……”

“叩哒哒……”

一席话无疑是惊醒神智恍惚的邓罕,顿时眉目沉的思量起来。他知道自己率军出征寸功未建,不过一日,大军便伤亡过半,死伤无数。如若此时打道回府,别说颜面扫地,怕是乌纱帽也难保啊……

邓罕锋利的长刀直指虚空,朝前嘶吼道:“击鼓进军!给我杀!”

突然,老头人胡克珲赫然停下脚步,猛然道:“达户,马上呼唤族中三千勇士,老子要去找匈奴人评评理!”

“吼吼吼……”

前排的刀盾手高举木盾,汇成一条弧线木墙,冰冷的钢刀面对前方。身后,近百支锋利的长矛直指虚空,排成密集的死亡之林。

“命汝率三百铁骑携裹三千余匈奴妇孺和所有牲畜,包括马匹,通通朝着北面胡人天马部落大摇大摆的走去!在一日一夜内必须行走五十里,然后抛弃匈奴妇孺星夜往东迂回,与高顺所不会和!”

“没事,俺认为都一样……嗯,什么?原来你们是官军!”胡车儿顿时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捏住铁锤,警惕起来。而身后十数正包扎伤口,啃着馍馍的马贼却是一惊,望了望正帮自己细心调理伤口的黑甲士兵,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盯着胡车儿。

“锋……”

“轱辘辘……”刺耳地车轴磨擦声中,一辆破旧地马车被推到了空地上,那只足有半人高地硕大车轮在初阳地照耀下显得格外地醒目。

夜久久不息,皎洁的明月害怕似的钻进乌云,使天色更加黑暗……

“报仇……报仇……”七百将士轰然接应,就连二百羌胡骑兵也是震臂高呼,狂乱的咆哮着。

而且来自后世的他,心知在数十年后的五胡乱华,浪子野心的北方异族无情的屠杀着汉人。身为大汉民族的他,或许会身败名裂,被北方异族称为屠夫,也可能会被中原的世家大族所鄙夷。甚至会在将来与曹刘备争霸天下时占劣势,但他还是想为汉人做那么些贡献。

“嗯!”匈奴头目见雄健胡人不但不听自己命令,更是充满仇恨杀意的盯着自己,不由心中更怒,举起马鞭又是狠狠的劈下。

“是,阿父放心,我定不让他奸计得逞!”尤突铿锵抱拳道。

“报……禀主公,有哨骑来报,北方格尔克草原霸主黑熊部落头人亲率四千余匈奴铁骑南下,已经直指白羽部落!”急令兵气喘吁吁,汗如雨下,慌急道。

“哇呀……呼啊……”身后八百匈奴铁骑纷纷怪叫着接应,拍马加速。如潮流般滚滚掠去。

……

“大牛!”

“铛!”李敢长刀急忙一拉,奋力的抵住夺命的一刀。但他的运气也仅此而已,强大的撞击力量使刀柄剧烈的震颤,李敢只觉双臂发麻,疲不能兴。

“去死!”一名县衙小校狰狞着面孔,长剑一扬,将一名刚刚跃下墙来的张家刀盾手砍翻在地,腥红的血染红了冰冷的长剑。可就在下一刻,一杆长矛如毒蛇般刺入小校腹中,又迅速的抽回,霎时,鲜血飞溅,血流不止……

“别杀我……别杀我……我投降……”剩下的几名小卒吓得脸色苍白,丢掉武器,蹲下抱头求饶。

恻恻地声音再度响起,高顺吸了口气,眼睛终于适应了帐中幽暗地光线,看清了说话之人,那是一名雄伟俊逸地年轻人,虽然眉目沉,可乌黑明亮地眸子却灼灼有神,顾盼间自有一股摄人地风采。

郑横这才抬起头,厉眼仔细的打量着阁楼,只见门前一块大红大紫的楼牌上写着“春香苑”三个妩媚飘逸的大字。郑横脸上霎时扬起一抹淡淡的好奇和笑,带着四人昂首阔步的走进阁楼。

丰厚的奖赏如惊涛骇浪般拍进台下人群弱小的心灵,掀起轩然大波,尤其是那些俘虏青壮皆是一脸嫉妒、羡慕、震惊、渴望……就连家军将士也目露惊骇,感到不可思议。

五名黑甲家军狰笑着,将满盛火油的罐子奋力的甩入土匪人群,又迅速的将五支火把抛进人群,顿时,火光四起,烈焰滔天……

“大哥!今天那十名郑家家军还真他**的有骨气,不知道还以为是正规军呢?整整折损了五十余弟兄,真**晦!”一名面相凶悍的头目骂骂咧咧的说道。

“停下!”领头骑士神色一沉,举手作止,大吼道,接着警惕的左右环视。

“嗷呀!”铁轱牛眼圆睁,犹如厉鬼,虎吼一声,手中巨斧横扫千军,撕裂空气的呼啸声一闪而逝,三名并州铁骑别被拦腰斩过,尸分两截,鲜血伴随着五胀六腑洒了一地……

“啊!救命啊!放开……我……”一名相貌不错的妇人从屋内奔出,头发凌乱,形态惶恐。

就在这时,一黑服家丁跑到厅中,跪拜道:“禀公子,县令陈大人来了!”

“嘶!”老郎中轻吸了一口凉,双腿打了一个冷战。恭声道:“夫人身患恶疾,上吐下泻,头晕眼花,已然神智不清,恐难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