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休慌,某高顺来也!”突兀的暴喝声从后方响起,只见高顺手执赤血钢刀,划过一道虚迷的冷芒后,将三名匈奴骑兵的头颅横斩,鲜血激溅中,三名匈奴骑兵瞬间毙命。

……

上千铁骑的骑阵带着强大浪,铺天盖地罩了下来,顷刻间就将可怜地汉军弓箭手淹没,三百杆长矛与七百柄锋利地弯刀无情地刺去与斩落,在空中撕裂炽热的空气,霎时间,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冲宵而起,毫无防备的匈奴骑兵们血溅当场,纷纷哀嚎着滚倒尘埃。

“头头头人,我们……被匈奴人……偷……袭了快,快去……支援……达户千骑长……”胡人骑士艰难的昂起头,虚弱的说完后,便颓然低下头。

“唏律律……”正在这时,一道嘹亮宏刚的马嘶声,冲霄而起,直震天宇。

一名将领皱着眉头,上前恭声道:“将军,接下来吾等该怎么办?圜兵骁勇善战,不如……不如撤军吧!”

“命尔等两人分别率三百士卒猛攻南北双门!”

达户见老头人依然犹豫不决,心中憎恨如火,怎肯罢休,连忙道:“头人,您就下决定吧!要知道王族大巫师可是说过,此马情如火,雄伟健硕,通体如墨,鬓似紫焰,乃天之神马,狼神(北漠异族都信奉狼神。)坐骑。他日能驯服此马者,便是带领我天马部落走向强大繁荣的狼神之子。相反如果我们丢失或害死神马,全族之人都会落入阿鼻地狱(这个是自编的,小风实在查不出古代北漠异族的魔邸是什么。),永世不得超生啊!”

“呜呜呜……”

话声刚闭,嘹亮的吼声夹杂着沉重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曹!”郑横再次转首对着曹高声道。

胡车儿本就是大豪爽之人,顿时大大咧咧道:“不瞒贺赖兄!俺曾杀死一名汉人将领,才投身做贼!”

“嗬……”

“不,这绝对不会是真的……”

“凭吾等之力,当然难胜其军,可有了圜阳县令之助必可大破贼军!”杜亥面部狰狞,狠狠地说道。

七百将士皆表情肃木,脸色郑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荡漾……

汉军阵中,郑横神情冷。

“狗奴隶,找死!快点去给老子干活!”匈奴头目环眼怒视,提鞭指着那名雄健胡人,猛然道。

“我也不知晓!”尤鲁想不到的事情,头脑简单的尤突更不会知道,摇晃着黑头说道。

“主公放心,老朽定尽心尽力!”王彦旋即恭身道。

“白羽部落的勇士们!让那些卑劣的匈奴狗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吧!杀……”尤突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坐骑昂首悲嘶一声,放开四蹄狂奔而去,斜阳下霎时响起尤突嘹亮地长嚎……五百骑追随尤突身后,呼啸而前,向着草原上黑压压的铁骑席卷而去。

“娘亲去哪啊?”

不过,大浪淘汰,去掉都是些渣渣,剩下的却都是些金子。别看这三百多人大多带着伤,一个个气神却挺足,说来也是,能在一夜漫长血战中,高达百分之七十的死亡率,能活下来的能不凡吗?那简直就是一次炼狱般的选拔哪!

此时的县衙战场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原本有一千五百人马的张和已经不足千人,而陈贺更是悲惨,人马已经不过五百,被张和大军死死围住,惨烈的搏斗已经渐接尾声。

“杀!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近千名家军士卒好似吃了春药般,奋力的舞动着长矛钢刀,赤红着双眼愤怒的喧嚣着……

“砰!呃啊……”小校狠狠地撞在青石砖墙上,钢枪仍去势未竭的在砖上,腥红的鲜血顺着枪杆缓缓流出,又大颗大颗的往下滴,溅起一地血花。

“足下终于醒了吗?”一把恻恻地声音悠然传入高顺耳际,高顺骇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布帐之中,身下垫着柔软地锦褥。便欲挣扎起身,不料这一挣扎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但仍咬牙红脸坐了起来。

“算了,独狼,饶他条狗命!”郑横冷冰冰的眼神一扫,摆手森寒道。

“第二,凡功勋卓著者,身受重伤者,赏银五斤,钱一万,牛羊五头!”

曹狼嚎一声,双手如熊掌般无可阻挡的探出,狠狠地抓住两名雄壮土匪的头颅,在狠狠往中间一撞。只听“砰”的一声,两名雄壮土匪还来不及惨叫,头颅就像西瓜一样破碎开来,顿时,脑浆混合着血沫撒了一地,此情此景,惨不忍睹。

王老五大马金刀的坐在光滑的虎皮椅上,只见他身长八尺,鼠眼黑髯,肥头大嘴,袒露腹,一卷卷黝黑油亮的毛十分惹眼。

圜通往圜阳的官道上,十数辆马车、牛车、驴车排成一串长长的车队,满载粮草货物、逶迤而行,前后有劳役数十人,和九名身穿暗紫里衬,外挂黑甲,手执长矛的骑兵。

“噗嗤!”尖利的长矛轻松的刺破简陋的皮甲胡服,接着强大的惯轻松的穿透膛,又余势未竭的刺破一名矮个鲜卑铁骑的脑袋,霎时,脑浆混合着血沫横洒高空。

寒光闪耀,数十柄锋利地弯刀同时斩劈而下,数十名民兵霎时便被滚滚地鲜卑铁骑所淹没,就像一枚小石子投进了汹涌地大河,虽然也溅起了一朵小小浪花,地浪花。可就一眨眼地功夫,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臃胖中年人眼中掠过一道冷,暗道:你以为谁想念啊!不知死活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让你落入吾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嘴上却是艳媚道:“是,公子,据所有账目统算,共收入金一百一十,银二百三十四。”

“对啊!对啊……吾乃郑家…………”其余之人也不甘示弱,七嘴八舌的说道。

“好!吾郑横发誓,从今天起,你们每个人都是我的兄弟,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与尔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绝不抛弃、绝不放弃任何一位弟兄!如若不然,必是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郑横起手树立,郑重道。这次他并不是像对李琥那样虚假做作,其实他是一个颇讲忠义之人,只是看对待的人而已。(不过还好,这些人并没有听到郑横与李琥的对话。)

“吼!”身后六名侍卫轰然响应,提刀冲去。

“唉,既然文昊主意已定,那我就告诉你,你父亲本是流落难民,却心智聪慧,弓马娴熟,饱读兵书,

哼!突然,郑横闷哼一声,恶狠狠的想道:既然天意将我降此乱世,那我为何要做碌碌无为之辈,寄人篱下,看

“噗哧…嗷乌……”冰冷刺骨的匕首像是刺穿一个西瓜。

#160;#160;#160;#160;三阵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过,郑横凌厉的目光扫过四周,把手一挥,高声道:“带上来!”

“咔咔咔……”

在郑横的一声令下,近七百名匈奴勇士被一群身穿黑甲紫袍的凶悍汉军押了上来。所有的羌胡人顿时眼冒杀意,灼热的目光骇人心神。

近七百匈奴勇士迎上那赤红凶狠的目光,目露恐惧,脸色惨白,默默的注视这即将发生的一切,因为就算傻子也可以感觉到那浓烈的杀意。

郑横面如冰霜,眉若刀剑,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给这群野兽一个发泄点,发泄他们的仇恨,他们的怒火,他们的血。其实他也很想留下这群上好的劳役奴隶。但形式逼人,这些匈奴人几乎与这些羌胡人有血海深仇,本就不可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