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瑞南的声音低醇和缓,如同上好的佳酿,又好比钢琴键,一字一句敲打在我的耳畔,砸在心里。

“差不多”孟瑞南又往我身边凑了凑,“陆陆,看在我们以前那种情分上,让我今晚留在这里睡好不好”

好在小小开像是懂他老子的尴尬,及时扯着洪亮的嗓子哭了起来,二人都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慌乱地彼此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话,“怎么办?!”

“程泽,说实话,我对你能当哥哥,能当朋友,但就没有恋人的感觉。”

见林琳琳稍有反抗意思,便狠狠瞪她一眼,先把老丈人丈母这关过了,他们的账还没好好算!

只是令他烦心的又来了,万一那个狠心的女人把他的小小开给打掉,在找个男人嫁了,那他怎么办?

“好,陆展开,我问你,我要你现在就回答我。”林琳琳瞪大眼看着陆展开,努力掩饰女儿家那种羞涩感,直接问了他,“陆展开你爱不爱我,我要你说真话。”

有别墅住有跑车开有名牌用,跟着陆云金确实得到的更多,但每天面对这个年龄可以当老子的男人,她要有多大耐力才能在被老男人压在身下不恶心不想吐,老男人能力有限,她也需要年轻男人的慰藉,所以每次去酒吧买醉,她从不拒绝和陌生男人一夜情,她也需要在身体上得到满足。

一张一合的小嘴,一眨一眨的长睫毛,几乎透明的小绒毛,陆展开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不然怎么就会在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之后,头不受控制地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似乎再靠近一点,就可以亲到那张一开一合的小嘴。

路陆愣了一下,然后说,“公司技术部不就几个大男人吗?”刚说完,似想到什么,小跑到陆展开旁边压低声音,神秘道,“哥,你在关心琳琳。”

陆展开第一次很不受用,瞥了她一眼,脚步都没停下,“你也很丑。”

再后来,不知道是谁主动和谁说话的,反正他们算是认识了,彼此又互有好感,夏晓花对陆展开也是一见钟情,毕竟陆展开除了家里是开小饭馆,经济条件不太好点,长相成绩都是没得挑的。

孟瑞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径自在我身边坐下,先把蒸蛋推到我面前,自己剥了一颗水煮蛋,“饿了吗?”

孟瑞南眼中逐渐恢复清明,双手抚了一把脸,自嘲般笑了一声,“对不起陆陆,刚才今晚和燕哥喝的有点多。”

家常菜馆与路家厨房并列本城十大特色之一,我还是第一次来,里面基本以青竹为主要装饰,就连桌子椅子都是用竹子制成,面积略微比总店小点,但风格迥异,别具一格。我和顾方淮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顾方淮算是这里的常客,他做主点了几道这里的特色菜之后将菜单递给我,看我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这时,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起,还是熟悉的警报器,尖锐刺耳,我有些慌乱的拿过手机摁下关机键,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到这三个字都会下意识的去回避,仿佛是在刻意证明自己的坚强,更不想听见关于他跟顾苏的任何事情。

我是被痛醒的,因为下腹部的疼痛实在是不能忽视,但却又比之前的那种痛好很多。

话刚说完,在场的三个男人神色各异,姑父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小陆,可不能连坐骂人,好男人还是有的。”

杨叔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报上他老人家的年纪,“五十。”

“我没事,哥今晚高兴着呢,那帮龟孙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在江北区,今天给他们个教训,下次就不是留一条胳膊那么简单。”尽管那边重金属敲击的声音很是嘈杂,但还是掩不住颜回的高亢。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孟瑞南,你就只会这一套吗。”我嘲讽地向他勾起嘴角,“还是你只会用这种恶心的方式对付女人。”

郊区天一黑下来,便会有人在路上堵车,专门敲诈来往车辆,丢钱是小事,就顾方淮那女人似的小身板,还不抵壮实大汉一拳头的,想到这,我没打岔,立马掉车头朝顾方淮给的地点行去。

杨叔睨了我一眼,“有朋友过来?”

来不及思考孟瑞南的公司怎么会和工厂挂钩,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工厂起火确实是件大事,立马点头催他赶紧过去现场处理。

我冷着脸说,“当初可是您要离婚,说不能对不起夏晓花的,所以您就对不起我妈了不是吗?”

夏晓花冷笑一声,“你不恶心,被糟老头压的滋味很好吧,孟瑞南不恶心,顾苏会这样对你?”夏晓花看看我渐沉的脸色,笑了,摆弄着手指甲,“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别以为你老公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劝你好好防着他,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我发誓,这是我听过陆展开最装,最文艺忧伤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点想哭的冲动。

“啊!”我知道老奶奶要是打人,下手绝对不轻,谁拦打谁,这不,夏晓花捂着胳膊泪眼汪汪的朝陆云金装可怜,陆云金连话都不敢顶她老娘一句。

“哭,哭顶个p用!”老奶奶高喝一声,又把路小凤的眼泪给喝了回去。

我也跟着顾方淮出去了,徒留陆展开一个人在又惊又怕中独自舔伤口。

陆展开又接着说,“再看看好像你也属于越看越丑的,应该就是了”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趁机推开一脸懊恼的孟瑞南拿过手机接起,同时暗自嘀咕陆展开这个小白脸都三更半夜了还打电话过来,别想我会劝路小凤原谅他。

“不可以?”孟瑞南将我手里的钢管一并拿过去,瞥了一眼惊愣中大冲,淡淡的说道。

收着收着,林琳琳一把将笔筒摔在桌子上,“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有夏贱人这种人存在!她妈怎么就不把这贱人给回炉重造一下呢!陆陆,你还打算就这么让她逍遥了?”

“是吗,那走着瞧。”说完,夏晓花边走边拨通电话,又重新恢复清纯无害的样子,声音柔柔的,“云金,医生说我怀孕六周了,我们的宝宝很健康,嗯,你来接我好吗,人家不想打车回去了”

我顿了一下,也半开玩笑的反问他,“您老还会吗?”

这次孟瑞南干脆连嘴角也一并抽搐了起来

在我快要窒息的前一秒,孟瑞南终于喘着粗气停下,估计是我彻底软在床上不再有攻击力的傻样取悦了他,丫笑着笑着就意犹未尽的一口咬在了我的鼻子上,半响方才松开。

开车师傅一听我这么反应,来了劲头,大有不把我逗笑誓不罢休的样子,载着我这个‘失恋小姑娘’绕着本城转了一圈又一圈,一路上各种笑话都给我讲了一遍,最后实在没有笑话可讲,把冷笑话也搬了出来,等到师傅把冷笑话翻肠倒肚都讲完,发现仍没有将我逗笑,最后挫败的将我放在家门口,很不客气的收了我五百块钱,并且很耐心的跟我解释了一遍,“这是车费加我的大脑消耗费!”

我没办法做到像顾苏一样长袖善舞,情商高到可以掩饰一切,即便私下里她可以跟我撕破脸,但是在其他场合下还能挽着我的手,亲的就像多年未见的亲姐妹一样,我承认自从她对我做了那件事之后,我就特别厌恶她的存在,在孟瑞南跟她成双入对的那一段时间,我甚至会狠狠的在心里想,为什么臭男人总是会被表象迷惑双眼。

“放心放心,我在洗手间,这个时间点洗手间没人的,就算有人老娘也先威胁了他再说!”

“你去哪?!”我条件反射的问。

孟瑞南先是逮着我的嘴唇猛啃,然后趁我不防,舌尖顶了进来,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条湿湿滑滑的东西在舔我的舌头,拼命的与它缠绕嬉戏,乐此不疲,两只带电的手也开始慢慢下移,又揉又搓。

系一直很铁。

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这样,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年少轻狂自尊心过重,加之顾方淮这个威胁的存在,让他整个青春期都变得不再像原来的自己,焦虑狂躁发脾气,特别是在面对小姑娘的时候会不自主的出言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