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和你独到的气质很像。”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能以什么来形容。

我宁可见到的是骂骂咧咧又哭又闹喊打喊杀的路小凤,这样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路小凤让我害怕,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在路小凤摸到那张离婚协议书前,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抓过来,将它撕个稀巴烂,失态的向陆云金喊,“陆云金,你要还是我爸,你就不要跟我妈离婚,你不能不管那个贱人,你就能不管我妈了?你要那贱人的小孩,你就不要我和陆展开了吗?”

“知道为什么是陆云金,而不是陆展开吗?”夏晓花端起高脚杯朝我神秘笑了一下。

陆云金其他地方的每一处房产都比二环路上的老房子豪华气派,每一处都比二环路上的老房子梦幻易*,不知道是以前言情小说看多了还是什么,此刻我的脑子里不断飘出陆云金以出差为由,跟可以当他女儿的夏晓花跌跌撞撞扑到在充满女性气息的大床上花前月下颠鸾倒凤,当白花花的人肉大战闪在眼前时,我再也耐住不断翻滚的胃液,连走带跑到卫生间干呕。

这下我也清醒了,原来这不懂事的正是我那亲妈路小凤女侠致电。

“路、陆!”我猜这个时候孟瑞南的牙床估计都要咬出血来。

一路上林琳琳都在跟我说她是怎么无意间发现,怎么一路跟踪的,可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不敢想,路小凤知道会有什么反应,还有什么比疼爱自己半辈子的老公暮年出轨更令人崩溃恶心?而且还是老子儿子搞一个女人。

顾氲在本城的人际来往广泛,这次表姑生病,虽然是长了个子宫肌瘤,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手术,但政界商界闻风皆相继过来看望,我跟孟瑞南来的不凑巧,正赶上一屋子电视新闻上才能见到的人物,虽说陆云金也经常与这些人来往,但我在陌生人面前生性木讷,不善和这些‘大人物’把酒言欢谈天论地,倒是孟瑞南,似乎习惯与此,礼貌但不失疏远,煞有其事的跟一帮人寒暄,完全挥洒自如,不过话说回来,听别人一口一个孟董的叫孟瑞南真别扭。

我这才想起孟大爷前两天醋坛子打翻,说过不许我跟顾方淮单独一起,虽然他当时吃醋的模样挺让人心里冒泡的,但我和顾方淮这么多年的交情,不见面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也没打算骗孟瑞南。

我又大声说了一句,“快给我来一杯啊,我要勾引帅哥。”说着,我故意忽略陆展开这号人,手一指,指向陆展开旁边的小白花,“像她一样,能勾·引有妇之夫的酒!”

这么一想,我把沙拉先小心的放在了床头柜上,蹲下·身给孟瑞南脚上的还没来得及换掉的皮鞋袜子脱掉,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腿抬到床上,又去浴室拧了一条毛巾过来,给他擦擦手,解开衣领扣子,在擦擦脖子胸膛,很好,再擦擦脸就行了。

今天孟瑞南心情似乎也不错,耐心都变得很好,陪我转遍大小商场不说,还体贴的帮我拎下所有东西,看来偶尔巡检一次,偶尔发飙一次,效果还是意想不到的。

再后来两家人渐渐熟悉起来,来往越来越频繁,小不点也经常跟着陆展开过来玩,每一次见到她爸身后面藏着的那颗小脑袋,他心里就有一种纠结的喜悦,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心动。

我面无表情的甩开孟瑞南的胳膊,手掐腰在房间里漫无目的的来回走了几圈,脑子里也是木木的,算了,我还是先收拾东西走人吧,眼不见心不烦。

“我你出钱,我出地,那不就行了?”我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最好到时候狠坑孟瑞南一笔,看他还来不来跟我一起住!

“不准你说。”我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狠狠的瞪他。

本来子孙满堂是一件非常令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可对她来说却不见得。奶奶是位十足封建的老太太,因为重男轻女思想过分严重,导致堂姐妹一辈的都不亲近她,而她心心念念的大孙子,又因为宠溺太过对她发怵,最后落的是谁对她都不冷不淡,难以发自内心的亲近。

第二天,我抱着上网本靠着床头上网,孟瑞南直接进浴室冲了一下,干脆连浴巾也不裹了,大大咧咧的在床上躺下,手放在我大腿上来回摩,“陆陆,书房的床板太硬”

“嗯。”

我:

我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她,丫从包里掏出电话,威胁我,“你丫今天敢不去销金库,我立马打电话给猛男告诉他,他老婆正背着他在啃汉堡。”

陆云金他们住在二环路上,孟瑞南一早就给他们打过电话了,是路小凤接的,我在电话这头都能听见路小凤的大嗓门,催着陆云金赶紧去买菜做好吃的。这就是不平等待遇,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孟瑞南已经快要把路小凤放我身上为数不多的爱给抢走了。

“你看小陆天天哈欠连天的,还不是她老公给累的!”程姐这么一说,众色女皆扑哧笑出了声,羡慕的眼光也全部向我射来。

现在一个月能吃两次还是我舍身冷战换回来的,刚结婚的那会,我实在很想吃,就拜托孟瑞南,丫当时理解错我的意思了,以为我要吃他,很坦然的接受了我的请求,怕我不好意思还自己动手脱光了衣服,看着他眼里的小火苗我颤颤的说了实话,“我想吃肯德基”

孟瑞南洗澡出来的时候我正赖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听到动静扭头,孟瑞南半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睡裤,脖子上搭条毛巾,头发湿哒哒的走了出来。其实我很怀疑孟瑞南是个有暴露癖的人,别看他在外面衣冠楚楚的像个正人君子,在家我就从没见过他穿点保守的,更可恶的是他有裸睡的习惯,确切的是做完那事之后裸睡。我一直不习惯他这样,不过我是敢怒不敢言。

陆展开到底是大我三岁,知识比我渊博,很快给我解惑,“它可能是吃的太多被撑到了,所以在地上打滚运动一下。”

“我要是精、尽而亡了,谁给你性、福?”孟瑞南双手抱臂,闲闲的靠在门框边,勾起嘴角,显然心情是还不错的。

我很想说陆展开要是不喜欢你,你什么都不穿他都不觉得好看,但考虑到说出来的后果,我很理性的给了一个评价,“好看,你把衣服上五位数字的光芒都给掩去了!”

接着,对方却说了一句让我半天回不过神来的话,手机从我掌中滑落,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孟瑞南见状,连忙问,“怎么了?”

我立马大哭起来,“我哥出车祸了,人还在抢救中”

孟瑞南立马起床穿衣服,见我还在呆愣中,随便找两件衣服给我套上,一边擦我眼泪,一边镇定的问,“在哪家医院?”

他这一说,慌了神,“哪家医院,医生说哪家医院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真的,医生刚才跟我说了”

孟瑞南将我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陆陆别慌有我在”

孟瑞南清香宽厚的怀抱似乎有某种魔力,让我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我又立马慌了起来,“妈还在睡觉,怎么办,要不要现在跟妈说一下。”

孟瑞南想了想,“你先穿鞋,我去叫妈,就算她现在不知道,明天还是会要告诉她。”

这个时候孟瑞南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说什么我听什么,我赶紧爬起来边扎头发边找鞋。

路小凤被孟瑞南叫醒的时候还没缓过神来,两分钟之后突然间比我哭的声音还大,边哭边骂陆展开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边哭边扯着我的胳膊问她没良心的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相比于路小凤,我又算是镇定的,或者说在路小凤面前我不得不变得镇定,可是我不是医生,她把我胳膊拧断了我也不知道陆展开情况啊。

我们火速赶到了医院,在我和路小凤的一片混乱中,孟瑞南及时找到了一位值班医生。

此时路小凤总算停止了哭泣,爪子从我胳膊转移到了女医生的胳膊上,颤着声音问,“里面那是我儿子,他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瑞南将情绪仍混乱的路小凤安抚下来,女医生说,“车祸,目前初步判断患者脑部受到撞击,左胳膊骨折,肋骨断三根,其他还有待确定,现在还在抢救”

路小凤脚一软,瘫倒在我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想到这段时间我老是跟陆展开赌气,对他爱理不理,我顿时抽泣了起来。

那边医生又说,“副驾驶位上还有位女伤员,目前还在昏迷中,看证件叫林琳琳,我们已经联系了她的家人,你们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