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有没有听错啊?有见过见人第一面说第二句话就要心碎的人吗?慕斐菲听了只觉轿子内冷气开得太大,浑身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只见一顶八人抬大轿缓缓走来,轿夫身披黑色斗篷,把全身遮得严严实实活像个人工底座,这要是在晚上不得以为轿子漂浮了啊。

本来此次和亲北上,行船走水路更为方便,只因最近东海海盗猖獗,怕走水路会有什么闪失才选择绕道行陆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情。

慕斐菲茫然的看着天,崖边离自己越来越远,一只乌鸦悠闲的从上空飞过,“嘎~嘎~”的叫着,似在嘲笑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倒霉鬼。

慕斐菲不习惯,可又不敢去招惹全弼真,毕竟骗人在先,只好装起缩头乌龟,把自己关在马车里寸步不离。

这时候,芽儿拿了金疮药回来了,四下张望着,却找不到慕斐菲的踪影。

突然有氧气渡入,慕斐菲毫不客气地索取着,她以为自己运气爆了棚,遇上巨型氧气瓶超人前来舍身搭救。

“启禀殿下,属下发现溪谷上游有少量马蹄踏过的痕迹。还猎到了一只受伤的野猪,属下猜测许是野猪袭击了马匹反被踏伤所致。”

什么?!众人听后即使心理素质再强大也皆是一阵唏嘘,面面相觑着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娘跟你父王曾是江湖中人,慕麟派是你的祖父一手创立,是全国西疆一带享誉盛名的大帮派,云集众多武林高手和奇人异士。”太妃幽幽的道来。

不知不觉已经出宫近二个时辰,应该见不到太妃和慕杭了吧……慕斐菲失落的想着。

温柔的脸总是能令人迅速恢复冷静,慕斐菲冷静一想,皇兄的事虽然有些不齿,可也是你情我愿,还帮忙解决了宫中怨妇多剩女多这一大难题,算是为整个社会的有序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喵~!”一声猫叫传来,脚步声嘎然而止,慕斐菲也跟着松了口气,‘猫叔你出现的太及时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猫叔真给力!’

“哦,”慕斐菲理解的点点头,而后又不解的问:“那你们怎么不自己找呢?”

慕斐菲正准备进一步询问缘由,全弼真不问自答的把当年全州州抱她入宫寄养并且封为公主的事情告诉了她。慕斐菲为全弼真贴心的举动投去赞赏的目光,他还真是个体察入微的好男人。

这孩子力气真大,慕斐菲被扑了个趔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还一副小大人的臭屁模样,怎么一秒钟变哭鼻子小鬼了?

“儿臣明白了。”慕斐菲像泄了气的皮球。

算了,慕斐菲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一切顺其自然,她相信命运自有安排。不过还是先安排一下她的早餐比较实际。想到昨晚跟着她一起抹泪的芽儿,便试着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没想到芽儿很快跑进来,脸上带着倦意,大大的黑眼圈挂在眼底。

吹灭了床边烛台架子上的蜡烛,慕斐菲合上眼睛,她不喜欢周围有光亮,夜灯什么的对她来说就是累赘。可不知道为什么慕斐菲总感觉有一道光线在眼皮外一闪一闪的,扰得她心烦意乱。

“等等!”饶珏喊住了储言。

“启禀宫主,不好了,莲小姐养的白嘟嘟把镇宫之宝千年灵丹给吞了。”

“禽兽!”某女无奈,只能将其打昏。

“你疯了啊!”慕斐菲着实被吓得不轻,前一秒还在说玉王府,紧接着就来恐怖袭击她,谁能吃得消。

被蒙上一层薄雾的双眸缓缓一眨,赤熠放开了慕斐菲,幽幽地说:“你是我十多年来第一个想吻的姑娘。”

慕斐菲才不管他那些甜言蜜语,板起脸来怒视赤熠,“你十多年没碰过姑娘,怎么还不去做Gay!痛快点!要么送我去玉王府,要么送我回金玉满堂,钱不够再加一百两!”

“……”

一路上两人再无言,赤熠也收起了那副咄咄逼人的诱惑,开始抚他的琴。显然在弹琴时赤熠有些心不在焉,音节比之前更是少得可怜,而慕斐菲也是无心欣赏,呆望着纱幔外模糊的人群不停的叹气,恐怕她一世英名已在今天毁于一旦了。(敢问她英明何在?)

琴声停,门匾上玉王府三个大字赫然入眼,可算能见到皇兄了,慕斐菲难掩激动之情。

赤熠伸出他那只完美的手,“姑娘到了,请付两百两。”

慕斐菲陷入尴尬,在充大款时应该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荷包,何况她现在连一百两怎样计算都不清楚。掏掏腰间,拿出几锭碎银递了过去,怯怯的问:“这些够两百两吗?”

赤熠看了看慕斐菲手里不到一两的银子,眉梢微挑。

“内个,我等会让我哥付给你,我们不会赖你帐的。”

赤熠哼笑,握住慕斐菲拿银子的手,“付不起,就肉偿吧……”

又打回原形了,慕斐菲白了赤熠一眼,“你看我都能去玉王府了,就证明我的身份不容小视,区区两百两怎会付不起!”

“谁知道姑娘是不是使诈,下了轿跑去别的地方了呢?不如让我送你进去?”

“不必!”慕斐菲正襟危坐,“让你的黑斗篷去通报一声,斐菲公主驾到!”哼,不亮身份就被人看不起了,什么社会啊!

“你是斐菲公主,慕斐菲!?”

对了,就是这个效果!听见赤熠震惊的语气,慕斐菲不屑的一哼,小市民,什么眼看人低来着?

她斜着眼瞟着赤熠,“想不到本公主不在江湖已久,可江湖仍然有本宫的传说啊!”

“你真的是斐菲!”赤熠的脸由震惊转为惊喜,二话不说直接抱着慕斐菲往玉王府大门走

去。

守门小厮见状飞快跑上前来,同赤熠打了招呼,又飞也般的返回去通报玉王爷。

赤熠稳若泰山的站在门口,身后十一个白衣女乐师面面相觑,他们和群众的看法一致,觉得今天主子格外反常,再身后,八个黑衣斗篷一动不动,至于什么表情连上帝的“我”也看不见。

再再身后,已经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慕斐菲感觉快被女粉丝们的眼神杀死了,此时她也搞不清状况,听赤熠的意思好像他们以前是老相识了,可为什么没报名号之前却没认出来?

哎,谁知道呢。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赤熠跨步而进,直接朝前殿走去。

玉王府,府如其名,从花园穿行而过,慕斐菲看到的是一派绿意盎然的景色,进了前殿更甚,几乎所有的装饰都是玉器。玉桌,玉椅,玉柜子,柜子上摆着各种玉雕,连墙上的挂画都是玉石挂钩。虽然整个前殿被装饰得复古典雅,可慕斐菲怎么看怎么觉得冷。

慕斐菲没注意,中堂还站着一个“玉人”,青衣华服,乌发高束,一根与衣袍同款同色系的祥云衡笄插于其上,简练而不失优雅。

男子负手而立,手中一柄小小的折扇上垂着块瓦蓝的玉坠。要不是那玉坠子在晃,慕斐菲还真以为面前的是个假人。

“不知熠兄会提前拜访,本王有失远迎。”

青衣男子笑着转身,慕斐菲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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