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千问萱不语,抬脚走了上去,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

苏宇一脸的不悦,双眸死死地瞪着千问萱的背影,看着一旁的教习爹爹,满口酸气的问道“那是谁啊?那么傲气?”每次都不跟自己打招呼就走,果真是乡下来的,没礼貌。

苒宁自从看见千问萱的身影开始便愣住了,他不像其他的男子,即便丞相站在眼前也不认识,他却是见过她的,看了眼满眼花痴看着千问萱的苒浅清,苒宁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去换掉!”

千问萱的身子猛然一僵,脑袋不知怎么就转到了一旁,看到了那个已经血肉模糊的男人,心底的寒气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一身暗红色的衣裳和雪白的肌肤相配,五官现在虽然没有任何表情,还是下意识的透着妩媚和诱惑,他绝对是一个引人犯罪的男人,可是,她却从骨子里排斥着他。

意识渐渐的恢复,屏息凝神,闭着双眼,耳朵下意识的机警起来,现在她可以完全清楚的确定,她被人绑架了,浑身传来冰冷的束缚感觉让她知道,绑她的人是多么用心,铁链子一层接着一层,她根本连逃都省了。

放在千问萱胸前的手缓缓从衣服中离开,爬上了她纤细的脖颈,钳住她尖巧的下巴,子桑弄月吐气如兰,“那妻主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醇厚,却总能叫人在不知不觉间觉得压迫。

满眼漫不经心的风情,千问萱却从里面看到了浓浓的不悦,他像掌握世间生死的帝王一般,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千问萱。而千问萱则仿佛被下了定身术一般,定定的长在原地,面部表情僵硬无比。

千问萱一走,侍卫长双腿一软,猛地坐在了地上,一脸的劫后余生,她怎么知道丞相竟然会出现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小乡村里。

千问萱干好走过,就这样,苏宇一个熊扑便扑在了千问萱肩膀上,俩人姿势尤其暧昧。

“逆子,你竟敢给老娘出去鬼混,说,跟谁私奔去了?”说着,“啪”的一鞭又抽到了身上,苒浅清却是被打的趴在地上,只觉得痛,痛的都快失去呼吸了。

“我母亲派人来接我回家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苒浅清故作坚强的打断了千问萱的话,一步一步的往门外走去。

见他莫名其妙的脾气,千问萱面色一沉,低头看向手中的东西,原来是钗,只是,怎么会在他的手里,她记得,自从那天林若清来找了她以后,就不见了,她还以为丢了呢,原来在他手里。

“不,只是……从来没有人给我送过礼物,更何况,何苦是簪子。”苒浅清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心里被浓浓的甜蜜所包裹,记得父亲说过,如果一个女子愿意给一个男子送簪子,说明,她很爱他,是一生一世的承諾。

完颜慕凡回到家的时候,苒浅清正在门口眨巴着眼睛,见到他,她总是会不期然的想起无暇,那个已嫁做人夫的男子,眉头皱了皱,千问萱步履沉着的走了过来,见到来人,苒浅清眼睛一亮,立马迎了过来“萱,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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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问萱拿着衣服的手一抖,从小累积来的经验,对于这家伙的话,反其道而行就对了,否则,一定会倒霉。

一阵清风扬起,原本跪在地上的女子便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闻言,千问萱却是冷下脸,站起了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别以为我喜欢管你,你若是还想待在这便乖乖听话,否则……”

“千,千漠爹爹。”苒浅清红着一张脸,怯怯的退到千漠身旁,眼里满是后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做出了这么毫无廉耻的事,偷偷的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千问萱,苒浅清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现在,她一定觉得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夫了,这么想着,心里一阵后怕,眼眶便红了起来。

听着俩人毫无距离感的对话,苒浅清眸色暗了暗,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鼻子酸的厉害,很想哭……

“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