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不!!!不!!!他想到了!!!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血色长袍的毒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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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妥协了,琉璃月那个女人真是男女老幼通吃啊!和她站在一起,自己就好像一只大灰狼,她就好像一直被大灰狼欺负的小绵羊。也不是落晨曦的模样有多凶神恶煞,可谁让她的对手是如此娇滴滴的病美人呢。人的第一感官通常都是向着弱的一方,先哭的人先赢。***琉璃月这局你赢了!

朦胧中陈熙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待她张开眼睛看清来人的容貌,顿时被惊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翠翠花?凝霜?凝霜?”她不确定眼前站着的这个娇小女孩,究竟是不是她熟悉的凝霜。

“啊!!!”刚爬起来的枯瘦女人,一脚朝着少女背上的银针狠狠地踩了下去。

少女听到男人如此一问先是呆愣一下,随后便了然的大笑起来。“哈那个女人又要死了对吗?这回是什么死法?上吊?割腕?不对不对,应该是中毒!对吧?是中毒了对吧?哈哈真是好笑,我陈熙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如此好笑的事情,真是太好笑了,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少女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滴落在,她脚下的森白骨上。

“唔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什么解解药,就算就算你们让让我死,也也要告告诉我我原因啊。”少女紧紧咬着下唇,收缩的小巧鼻翼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条像蜈蚣一样的鞭痕顺着少女的肩膀一直延伸到小腹,狰狞地趴在白皙的胴体上。

先是轻轻捶打,接着便紧紧地环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比起她的背叛,陈熙更怕她会遭到毒手。

怎么办?怎么办?她会去哪里?

难道是不知道她回来了?还是千若离不让他来菊园?抑或是那家伙本就把自己忘了!综合起他的恶劣行迹,八成是把她忘了。

“没有没有,先上来吧。”来到床沿边,陈熙温柔的伸出一只手,示意小丫头拉着她站起来。

已经警告过自己,不要再软弱了。可是眼泪太不乖了,总是自己偷偷的溜出来。因为它知道,不会再有人为她擦干了。哭吧,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就让她用力用力的再哭一次。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放任你偷偷地爬满苍白的脸颊。

呵呵,无妨了,要么就是我陈熙活着逃离这里,要么就是她落晨曦真真正正的死在这里。

“你说琉璃月原谅我了?那就是她还没有死咯?”随着他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陈熙马上说出自己的疑惑,害怕之类的事先放在一边,现在最要紧的是还自己一个清白,也是落晨曦的。

现在自己的孩子也要被用那种方法养大,她很怕孩子会变成其他人口里的兽餐。当然,并不是像养獒那样残忍的自相残杀,也不会像獒那样吃掉自己的兄弟姐妹。可是如果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孩子会变成什么样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被打的男孩是否还活着。他们只知道自己打累了、打饿了。所有的侩子手都呲牙咧嘴的揉着手腕、拧着肩膀,各回各的房间休息了。

褀乐王朝有个很残酷的祖制,除了皇后其他三六院的所有人在生下孩子以后,都会被强行从母亲身边带走。由娘抚养到断时,便是孩子残酷人生的开始。

所以她逃了,在今天之前一直说服自己,是因为不想面对千若傲才选择离开的。可当这个名字又被人从尘封的记忆力重新翻出来时,才发现自己一直逃避的原来是他。仅仅只是想着又有可能见到那个人就忍不住浑身颤抖。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来了,他还是不能放过她吗?不能吗?报复到什么样的地步才可以终止对她的恨意?

“既然你不喜欢我来,那就算了。文卓,我们回府吧。”没等女子开口司远已经转身离开,暗暗告诫自己,他不应该和任何人有牵扯。

“哈哈,你是小狗吗?还用嗅的?”端着茶点回来的陈熙,看到的就是那个一袭湖蓝色犹如童话里走出来的人鱼王子一样的司远,闭着眼睛用力收缩鼻翼。第一时间联想起了前世养的小狗闻到骨头时的模样。

“我命好?呵呵,我命好。”似是听到什么笑话,司远扬起嘴角轻笑起来。

该怎样形容他眼睛里所见到景象?仙境?也许仙境都不如这里来得惬意吧!

“娘,你快快去白云寺吧,一会延误了祈福的时辰。”好听的声音响在耳畔,抬眼望去,陈熙一瞬间有些回不过来神。这,这是刚刚一身盔甲的男子吗?

“你倒是好意思指责本将军轻贱命吗?原本,本将军是想轻惩他的,可是谁在那里大言不惭的指责他没有八十岁的母亲?本将军一向厌恶拿母亲做挡箭牌的人。所以这罪当是你施加在他身上的。可不是本将军。”

她以陈落落的名字安居在江都城,寓意就是她和落晨曦的共同体,因为两人都叫晨曦。而她总不能在青楼也叫陈熙吧!就取了两人的姓氏作为以后要生存下去的名字,这也算是对落晨曦的一种祭奠吧,毕竟身子是她的。

“你才是巴结王爷的女人呢!我是爷们!”着嗓子陈熙吼道。

可是,他用什么法子通知司远将军的呢?一没电话,二没电脑,三没传真,真不知道是怎么通知他的。

其实对于陈熙来说,这种事情在前世她就已经经历了,而那个始作俑者还是自己的父亲。还有什么比这种打击,更能摧毁人的意志。所以来到这里经历了那种事,她,还扛得住。她庆幸自己有个很坚强的灵魂。呵呵,她无所谓的告诉千若离,她这叫厚脸皮。然后便蹲在地上笑,哈哈大笑,笑得自己肩膀颤抖。笑的自己连眼泪都止不住的流。

哎不去想了,已经踏出那步,便不要再回头了。

每天他们起来开工的时候,就能看见落落姑娘一个人坐在柱子上面的圆盘上望着四周,拿着笔墨勾勾画画。落落姑娘有多辛苦,他们也看得出来。

她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一向瞧不起那个靠女人而活一辈子的父亲。可是,那时的她跪在他面前,求他救救母亲。她以为那个男人会有一丝对自己的父女情。就算利用母亲、不爱母亲,毕竟也做了两年的夫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惜之情。

“从今天起你要完全的关门一个月,而且你这里所有的人要听我的安排,最后你需要准备五十银子,随时供我使用。当然我也会拿出五十两作为你信任的筹码,这一百两银子都交给你保管,直到有天你赚回来的时候,你要十倍的偿还我,如果赚不回来,银子我不要了,还会把你的五十两如数还给你。把你的姑娘都叫出来让我看看!”

她只希望,能闪过那个抵在身下的热铁。只希望,能拖到有人可以发现她。

这把匕首还是初见时他送她的,此刻正深深的在月儿的心脏位置上。

“月儿想见见她。”

一日,在经过浣纱湖畔的时候,发现一个女子躺在湖边。那时正是刚刚下过第一场大雪的寒冬。倘若他再晚一点经过,身着单薄罗纱裙的瘦小女子,就会被大雪吞噬。

“姐姐!!!你叫谁姐姐那!!”男子暴跳如雷。

“我想请你让离哥哥爱上你!”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的落晨曦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陈熙。

眼前的女子可以说嚣张至极。倒不像装出来的样子,究竟是不是落晨曦?千若离迷茫地望着一脸不屑的落晨曦。“把她压下去吧。”

屋内的乞丐们一听见外面的对话,更加大力的敲着门,干这种差事不如直接杀了他们比较痛快。

刚醒来的时候,她以为那个禽兽不如的人,抓了她去拍那种电影。可是,没有导演!!没有摄像!!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