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童暖煦顿时失笑出声,带上三分歉意,“我知道我昨天的话可能刺激到唐小姐,但我今天来并不是说那些的。”

那个男人不知道才最好,到时候他又不按照剧本来,那她才是最百口莫辩的。

可最后,她好像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咬上了他的诱饵。

“那小猫也别忘了,我们可是签字盖章的夫妻。”洛丞楚的手有些松,却还是握着她的手腕,继而温声细语地道出一句,“别闹了,坐下来和我聊两句。”

“你只要把她约出来,接下来就不用你操心了。”他的目光温柔似水,却只对眼前这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童暖煦失声一笑,拿起自己身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细品之间只觉满齿醇香。

“芸姨,你相信他,可我不信。”她道,洛丞楚在人前永远是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可是他身后的那个心湖有多深,谁知道?

“赌局。”后者却是微微眯着眼睛低声提醒,笑意盎然。

洛丞楚自然是依她,然后缓步走向那种刘芸专门送来的餐桌。

动了动,腰间还被一双手环着。

“好。”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继而反映过来的便是腰间的一股空落感,他抽回手转步走进了房间。

儒雅的笑容平添一抹阴沉,这女人真的觉得自己会学猫叫?

可二还没到,这个男人便已经握住了她的一侧柔软的小兔。

洛丞楚看着女人放在自己面前的碗,嘴角有一丝笑意。

小桃很聪明,在离家一百米的地方便停了车,若是让洛丞楚看到驾驶座上的自己,那童暖煦是狐狸这个秘密就暴露了。

手机响了三次便再没有亮过,小桃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可算是放弃了。

“贺总,久等。”童暖煦微微弯一腰,声音温淡如水,“不知贺总是为了何事而来和我见面的。”

他知道这个吻是什么意思,但他却甘于就此沉-沦。

而洛丞楚只是轻声一笑,继而握起了筷子继续用饭,算是默认。

“因为,我喜欢猫。”细长的手触上她的左手,食指之间在她的无名指上轻轻划过。

“我打算,把芸姨接过来陪她好好过日子。”童暖煦翻了翻手中的日记,心情很好。

“在我妈最难受的时候你没有支持她,让她一个人孤单地上路,当我回到这个家,你也是为了我身后的沈氏才把我留下,那么多年你给我的不过是一时心情好而放下的钱。我是叶姨和童安玲的发泄包,她们对我恶语相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现在有利用的机会就会来讨好我?”她的话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楚,像是用着一只显眼的笔将他那么多年的过错从回忆里勾画出来。

“洛二少想要一套房子?”童永灏疑惑,洛家的财产不可能买不起一栋房子啊。

可她本身就有一米六八,高跟鞋之类的还是很少穿,如今让她穿上还是一个食指的高度的鞋子,她难免有些窘迫。

洛丞楚抬手,狠狠地揉了她的脸一次,长发凌乱地披在她面前,小猫有些狼狈。

“你**!”童暖煦顿时气急败坏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出一个字。

司空白微微一点头,当洛丞楚把车门关上,他便径直离开。

“小桃,送客。”她一扬身上的白裙,转步想离开,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的压迫感太强,她还是快点离开为好。

洛丞楚那个男人,她还真不敢直面交锋。

透光的屏幕上赫然写着小桃两个字,童暖煦一滑而过接起了电话。

“就算,就算我找不到,我也不会大半夜的就因为你一句饿了而从童家跑出来给你送夜宵!”到底,她有些恼羞成怒。

看小猫的反映那么大,刚刚那个吻大概是她的初吻。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出去!”

童暖煦这才反映过来,这两人刚刚的话不啻于告诉她,自己已经是洛丞楚手里的玩具了吗?

童暖煦美目圆瞪,秀美静雅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怒,这男人怎么这样呢?

“我还没弄过这些,也知道弄不好成原来的样子,所以重新买了一个一样的给你。”童暖煦指了指另一个完好无损的小草,那可是她两个半夜连夜跑出童家才找到的。

童暖煦的目光终究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叶碧霞两母女,继而便开口,“我那是面临死亡做出的正当防卫。”

童安玲看着这样的童暖煦,顿时两眼涌出汪汪泪水。

最后她嫁给了一个叫薛弘渊的人,可她还没和他有孩子,那个薛弘渊便死于报复,刘芸经历了一场丧夫之痛后便退出了这个险恶的圈子。

黄株一手挑起美女的下颚,眼里的怒意暂时被压下,却被情谷欠代替,“美人,你觉得洛家二少,如何啊?”

洛丞楚“好意”提醒,却让黄株落得更慌。

他记得,自己在那一天还砸坏了洛丞楚的车。

“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一时色迷心窍!我要是知道了那是,那是洛二少的人,绝对,绝对不会…”

“可是前提是,那是我的人。”洛丞楚似乎听不下去他的话,生生打断,“如果是普通的人,那黄总你不就毁了她的一生吗?”

黄株知道,这一次他是彻底得罪洛丞楚了,可是他却不敢将洛思翰和唐晗也插足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了,他就真的找不到靠山了!

“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任何人觊觎,懂吗?”洛丞楚居高临下地看着黄株,眼里没有一丝平日里的温文儒雅,像是蛰伏在暗处的野兽,在夜色中肆意尽露自己的爪牙。

黄株连连点头,前额因为过度的磕撞地面而渐渐殷红,出血。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洛二少,你好歹看我为洛氏投资了不少,放我一条生路吧!”

“黄总投资的钱我会一分不少地归还。”他的话,像是提前给黄株求饶的念头画上终止符。

“但黄总也别担心,你的命还是太廉价,我不想要,但是你给暖煦下-药,总该留下代价。”洛丞楚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司空白跟在洛丞楚身后,临关门时,门口的两个穿着黑衣的人微微点头,关门送洛丞楚和司空白离开后,那两人便手持一柄铁棍,缓步走向黄株。

“不,不,他给了多少钱?我十倍给你们!你们别过来!”黄株颤抖着后退,可那两个黑衣人根本不受他利益的诱惑,挥起铁棍朝他的双腿砸去。

“啊!”黄株颈处的青筋暴起,承受着那一下又一下的痛苦,直至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