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笑含是路镇和蔡阿姨的女儿,其实也是舒晓羽的亲妹妹,怎么也不能说是外人,也就释然了,我叹了口气,说:“晓羽是我在一个月以前找回来的,人倒是完完整整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就是,就是又失忆了。”蔡阿姨听了可能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张着嘴说不出话,路笑含则吃惊地“啊”了一声。

“我在亿城!正和小薇一起吃饭!……下午?你问这个干什么?不告诉你!……该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的,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干什么?我偏不和你说!……干什么?你又不认识她,她现在上厕所去了!……你什么意思?你才和别的女人在

也许是我的野兽般的眼神和僵硬的步伐吓着了她,舒晓羽惊叫一声,声音颤抖着说:“孟热爱!你、你想干什么?你疯了?”我嘿嘿地笑着说:“我出一万,让我当一回你的客人,让我尝尝做嫖客的滋味,虽然你身上还有别的男人臭烘烘的味道,但是我不嫌你脏……”

仇人最后一眼,我就是要亲眼看着舒晓羽从酒店里出来,临死的人是为了记住仇人的模样,也许是为了下辈子再报仇,而我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将伤心的一幕永远铭刻于心?又难道是为了在自己绝望的心上再狠狠地踩上一脚?

了。”路笑含说:“你说的很对,目前骨髓移植是治愈白血病唯一的方法,其实现在所说的骨髓移植也并不是真正的去抽取骨髓,而是采用一种‘外周血造血干细胞移植’的方法,说穿了就是从捐赠者血管里抽取200毫升富含造血干细胞的血液,对于捐赠者来说,和平时的献血没什么两样。”我说:“既然这么简单,那你们还担心什么?”路笑含说:“哪有这么简单,并不是随便找个人来抽点血就可以的,要两个人的hla,也就是人类白细胞抗原要对上,这你可能不太知道,但你一定听说过骨髓库,你知道为什么要建骨髓库吗?”我没响,但心里有一点明白了,就听路笑含继续说:“本来同胞兄妹是最有可能的捐赠者,其次是父母子女,但这些直系亲属的hla并不一定和患者对上,这就要靠社会骨髓库来配对了,但我国的骨髓库起步晚,规模小,成功配对的可能性很小。我爷爷奶奶年事已高,就不用考虑了,剩下的直系亲属就只有我和我大伯两个人,我大伯正是我父亲住的这个医院的医生,他和我今天一早就抽了血,先和我父亲的血样进行低分辨率配对试验,本来按正常时间试验结果要几天后才出来,但我们的心情很焦急,盼望着快点知道结果,所以一整天我大伯都盯在化验室里,到了快下班的时候,结果出来了。”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基本上明白了,这路笑含和她大伯的血样肯定和路镇的血样没配上,但蔡阿姨知道他还有个女儿,就是我的舒晓羽,她情急之下一定是想让舒晓羽也试试,虽然她去西宁的时候舒晓羽还没找到,但她根本不相信舒晓羽会狠下心将我忘却,一直都以为舒晓羽一个人玩够了肯定会自己回来的,所以才会对路笑含透露那段秘密,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于是我明知故问:“结果是你们没配上?”路笑含低下了头,轻轻地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