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一个让我如此的捉摸不定,也许是以前我太顺利了,也许是我从没有认真过,所以我根本就没有仔细地琢磨过女孩子的心思,这下眼见着就吃了大亏,心中只觉得懊恼不已。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四点半,我和黄家文先后溜了出去,在门口汇合后,坐上了我的车。到了小区门口,我对黄家文说:“你先上去,否则她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认识你也要装糊涂了。”黄家文说:“那好,你过10分钟后上来。”

我按了下喇叭,我本想蔡阿姨应该会出来,这事最好在我的车上和她说,因为店里人多口杂,不是谈话的地方,可蔡阿姨却没出来,倒是她店里的服务员阿香出来了,一见是我,就说:“哎呀,老板娘昨晚出远门去了。”我感到很奇怪,就问:“她到哪里去了?好象事先没说起么?”阿香说:“老板娘昨天快吃晚饭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急得不得了,饭都顾不上吃,把店里的事情和我交代了一下,收拾了东西就赶去坐飞机了。”我问:“她没说她要去哪儿吗?”阿香说:“好象说是去西北,具体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又对夏姐说:“夏姐,今晚我想点舒小姐陪我,如果她出台的话,我想请她出台。”我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我听见舒晓羽“啊”了一声,偷眼看去,发现她满脸红晕,看我的目光里除了惊异竟还有些许害羞。已经走到门口的值班经理猛地返回,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声色俱厉地说:“小子,你又说胡话了是不是?我们是正规的娱乐场所,你把我们这里当什么了?你到底来过这里没有?你上次是在哪里见到的舒小姐?”我摊了摊手,若无其事地说:“来过啊,见过啊,不过舒小姐那天倒不在我的包厢里,我是在走廊上碰见的。那天我老板还先和夏姐打过招呼,要她先带一批能出台的小姐给客人挑,我也没把这里当什么,我觉得很这事很正常,你瞒我作什么?”值班经理听我这么说,就松开了手。这时夏姐说话了:“原来这位老板是个内行,我们这里能出台的漂亮小姐是有很多,但舒小姐却不方便出台,再说她还在给其他包厢服务呢。”一直在边上没有说话的舒晓羽这时突然对夏姐说:“夏姐,让我跟他去吧。”夏姐和值班经理似乎都吃了一惊,夏姐对舒晓羽说:“晓羽,我没听错吧,你自己愿意跟他去?”舒晓羽看了我一眼,在夏姐耳边说了几句话,夏姐点点头,对我说:“好吧,既然舒小姐同意了,我也没什么意见。”值班经理见状,盯住我说:“你知道她出台一晚上要多少钱吗?”我笑笑,说:“无所谓,千金难买美人归,需要多少,夏姐你看着办,反正我是诚心的。”那一刻,我只想将舒晓羽带离这个肮脏的地方,不管她有没有再次失忆,不管她卖过多少次笑,我只想带她离开,我就当这是一场噩梦,只要带她离开了,梦就醒了,我们就会迎来清晨,重新沐浴在晨曦中,开始新的一天。

12点半了,舒晓羽还是没有回来,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我决定不管她愿不愿意,我宁愿食言而肥,我也要去锦绣年华去找她

。我腾地转过身,猛地,我看见客厅里站着一个人,正一动不动地朝着我看。

就象一个被严重折磨得失去了尊严的人,在心理上都会对折磨者产生畸形的依赖,只要折磨者稍微地给他一点好处,他就会感激不尽,我一晚上的心情已经被舒晓羽也被我自己折腾得跌到了山谷的最深处,我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但现在她竟然会出现在客厅里,那一刻我真的感到喜从天降,挂在她头上的那些问号暂时都被我一把撸掉了,我只知道她没有出台,她终于回家了,那一刻我感到自己浑身轻飘飘的,恨不能手舞足蹈,高兴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一直在阳台上等我?”舒晓羽微笑着问我,但我分明看见她的眼眶有点红。我不好意思地说:“是,这么晚了,我有点担心。”她笑了起来,说:“担心什么?怕我出台?我不是答应过你了,我不会出台的。”我说:“不是这意思,对了,我怎么没看见你进小区大门?”她露了一下眼白给我看,说:“真是实打实的木头脑袋,一点都不会逆向思维,你这小区难道就一个大门?”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从后门进来的,心里面暗骂自己笨,没来由地白白气愤了一回,但嘴上还在强辩:“谁知道你会走后门啊,你又没和我说过,害得我在阳台上差点变成了肉冻冻,明天啊切了要你陪。”她听了大笑着拍拍手,说:“噢,来,乖宝宝,到阿姨这里来捂捂,明天就不会啊切了。”“捂捂就捂捂。”我乘机欺近身去,一把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舒晓羽惊叫着说:“嗨、嗨,你这人,上凳就要上桌,你还真来捂啊?”但她的手却轻轻地抱住了我的头,我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声一下子咚咚地响了起来,密集得仿佛没有了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