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好象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往下说,“不过他自从上次网友会后,似乎有点那个,不停地给我发短消息,内容我真的不好意思说,你自己去看吧,好几次我早上起来去买早点,都看见他在对面蔡阿姨门口晃悠,害得我都不敢去买早点了,我都告诉过他我有男朋友了,可他还是这样,看来你女朋友魅力尚存哎,嘿嘿,这事就由你去摆平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不许伤害他,他人还是很真诚的。”我听了哭笑不得,黄家文啊黄家文,你泡马子都泡到我老孟头上了,真是程咬金门前弄大斧,但是怎么对他说呢?他单纯、真诚,文质彬彬,心中追求的是美好的爱情,象舒晓羽这样的女孩既是我的也是他的理想爱人,我怎么才能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完美地摆平这事?

项目最后的攻坚战打响了,我被迫吃在现场、睡在现场,机器试车的隆隆声吵得我心烦意乱,人疲惫的都快要虚脱,很少能找到机会给舒晓羽打一个清楚的电话,每次都说不上几句话就匆匆挂了,后来我们基本上都是通过手机短消息来联系,对于相爱的人来说,这一点点的信息量虽然可以互报平安,也可以互表心意,但实在是杯水车薪,如果我不是被工作逼的发狂,就一定会让思念逼得我发狂。其实手机短消息有点象论坛上的帖子,你只能从短短的字里行间去推断发帖人的喜怒哀乐,带有很大的主观因素,比如舒晓羽给我发个短消息说:“我很好,勿念,真的很盼望你早点回来。”我眼前就会浮现出舒晓羽躺在床上面带思念的微笑的模样,但如果是舒晓羽心情不佳,面色严肃地站在那里,也可以发这条信息。对于相互熟悉的人来说,只有看见或听见,才能确定对方是喜是悲,只有眼睛和耳朵是不会被蒙骗的。虽是如此,但也没有办法,我每天都在盼望项目结束的那一天。

在候机厅等飞机的时候,我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老妈听说我要出差,显得很担心

我下了楼,到了小区门口的早点摊买了一份早点,准备带到单位里去吃,转头想想就又买了一份,上楼去送给舒晓羽吃,站在自家门口,我“嘟嘟”的一按门铃,舒晓羽一下就开了门,见了是我,舌头一伸,说:“我改,我改还不行吗?这社会多复杂呀,我一个大姑娘家,开门碰到坏人了,吃亏了怎么办啊?”边说边把我手中的早点一把抢去,然后就企图关门了事,我扳住门,怒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把组织上对你多年的培养教育全抛到脑后了,你离失足就差那么一步了,今天罚你不准开门。”舒晓羽笑道:“行行行,坚决执行首长命令,就是中午吃饭我也不出去了,饿死算了。”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什么叫好象也肯定?我盯着她说:“那你给个痛快的,你就直说了吧,是谁出卖我的?”

舒晓羽刚去不久,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传来,载着我*高速快客进站了,既然老妈到了,我也暂时顾不上等舒晓羽了,就让她被动一把吧。我跟着车后面进到车站里面,车门开了,我一眼就看见我老妈正在第一排坐着。我们母子也有很长一阵子没有见面了,我见到老妈,分外激动,老妈虽年近五十,但体态依旧轻盈,皮肤保养得很细腻,只是眼角处有几丝浅浅的鱼尾纹,她老人家现在还这么好看,年轻时不用说肯定是个大美人,关于这点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侯我对我老*最常用的赞美话就是我长大了一定要娶一个象老妈这样的人做老婆。老妈下了车,见到我,脸上浮现出的激动是显而易见的,但令我奇怪的是,她的眉宇间却透出一股淡淡地、不为人察觉地焦虑,也许是母子连心吧,我心里隐隐地感到这回我老妈是带着心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