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草原贵族和士兵们都纷纷发出狼嚎般的叫声,不知是在为赵子轩加油,还是在为狮子助威。赵子轩无空理会这些,看向那头已经弓起身来的雄狮。

赵子轩笑了一会,再看那已经渐渐不跳的心脏,已经感觉有些恶心,见曳莽正傻傻地看着他,手使劲一甩,将心脏甩向了曳莽。甩开后,他才又感受到背后的疼痛,毕竟被这种庞然大物迎头撞上可不是说着玩的。

赵子轩回过神来,脸色顿时刷地一声红了,从胡凳上站了起来,窘道:“在下赵子轩,见过姑娘。这次能够得救,全凭姑娘帮忙,在下不胜感激。”

赵子轩看了看那个酋长,只见他一脸的讨好,居然还让曳莽尽兴一点。只是在不经意间,脸角流落出一丝悲哀和怨恨。心中这才有所感,原来还听说草原上有用妻子招呼客人的风俗,据说这样做是用来表示对客人的尊重和好客,现在看看,那也只是在草原贵族间才能有的习惯吧。草原是奴隶社会,尤其是一些大贵族,每次打仗都能抢来一大批女人,这些女人成了他们的奴隶,也成了他们泄欲的工具。女人那么多,贵族们对她们自然没什么感情,拿来招待客人也就行得通了。

他拉着赵子轩的手往御帐走去,两旁的士兵举起弯刀齐声大喊道:“可汗万岁,大王子万岁!”声如奔雷,宣扬着草原儿郎强大的战力。

士兵抬头看了夷男一眼,小声道:“拔灼王子在撤退的时候一时心急,跌落马下,左臂折了。”夷男一时悲愤,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打败仗也就罢了,居然连逃跑都能受伤,真是虎父犬子啊。刚刚见好的病情又是发作,当场昏迷了过去。帐内的大将们大呼小叫,赶紧叫“御医”速速诊断,赵子轩也被押了下去。

很快十余骑就从唐兵中分了出来,向旁边跑去,赵子轩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道:“太子殿下,末将回去搬救兵,你暂且忍耐一下――”

“嘘!”高昌见他声音有些大,赶紧阻止了他,上前问道:“何事这么着急?”

李世民还想劝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哑口无言。他只要说一句话,就可以让四海臣服;只要一个命令,就可以掌控万千人的生死。可是在这儿女情长面前,他却无能为力。

李治冷吸了口气,曳莽怎么突然间如诸葛在世一样,智力值冲破了自身障碍,从低智商儿童一跃成为高智商男人,居然戏耍了所有人使出了计中计!

赵子轩先不回答,手拿马鞭指向那报信士兵道:“来人,将他给我拿下。”身后亲卫抽刀入手,上前围住了他,就要将他拿下。那人握着刀的手一抖,却看向赵子轩道:“赵将军为何如此不信任小人?”

“本王乃是薛延陀的大王子曳莽,得知大唐太子亲征云中,特来拜会,可敢一见?”曳莽声如洪钟,一脸嚣张得意,只要这次抓住大唐太子,父汗就再无理由偏袒拔灼了,哼哼,等自己当上了可汗,第一个就拿拔灼开刀。

旁边的几个亲卫也看着他,只要他一点头,他们立马就带着他撤出云中。冯万里摇摇头,摘下自己的头盔,手中横刀指向前方,脸上再无往日的风度,只剩一片狰狞:“我大唐只有战死的士兵,没有逃跑的将军。众将士听令,这是咱们这辈子最后一场仗了,给我有多大力使多大力,揍他丫的――!”

曳莽不喜道:“蒙鞠,干嘛让他进来。咱们现在在打仗,不是在行商,做什么生意?”

一个风尘仆仆满面含霜的士兵跑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禀将军,拔灼现已被我军击败,正往东面逃去,途中和云中曳莽兵马会合,号称八万,已在夏州城外摆阵想和我军决一死战。李大将军命我连夜赶来,通知将军派兵埋伏于敌军后方,前后夹击一举击溃薛延陀。”

众人纷纷行礼,李治手一挥:“不用客气,孤是来找妹夫商量事情的,都不要见外。”赵子轩一苦,自从自己结婚了,这比自己还小一岁的李治每次都叫自己妹夫。

李治把赵子轩带到了当中一个卫率营的兵库,让他随意挑选。自己还拿出一套白袍黄金甲显摆,“怎么样?这套甲威武吧?”

赵子轩是个书生,虽然这两个月坚持锻炼,力气也变大了,肌肉也鼓了起来,但是这大腿内侧的肉可不是跑跑步就能练厚实起来的。他尽量让大腿不要贴着马鞍,劝道:“先忍耐点吧,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到时候好好休息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新城对赵子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道:“赵姐夫,想要让姐姐的宫门打开,你得先作一首催妆诗才行啊。”

驸马们都不干,非要找点茬不可,不然的话这两天吃的苦就白吃了。赵子轩见他们死缠烂打,只好出了绝招:“过几天晋阳要请所有的公主吃饭,你们要是现在敢捣蛋,我就让她在其他公主面前说你们坏话,偷偷上青楼找女人。”

但是在公主这里就不要思考这些弯弯道道,哪个驸马敢纳妾?公主不在外面给你戴帽子就不错了。

“世间爹娘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赵子轩缓缓道来。

赵子轩更奇怪了,大唐不说歌舞升平,但是这两年也没出什么大乱子,何来反贼?

除了这些让赵子轩感到不可置信的嫁妆,还有一些价值不菲的贵重物,如鹤鹊枕、银鹿、金龟、辟尘香、珊瑚朝珠、多宝格……

高阳从未见过辩机这等失态,忍不住关切道:“大师,你怎样了?”

房遗爱也顾不得跟“功臣”们告别,直接跟着高阳走了。赵子轩等人经过一上午艰苦卓绝的斗争,都有些意兴阑珊,也纷纷告辞回家。

说到高阳对房玄龄不敬时,李世民看向房玄龄,房玄龄无奈地点点头,证明他儿子所言属实,心中一片怒火,房爱卿在自己十几岁时就辅佐自己,一眨眼都快三十年了,为了国家可说是鞠躬尽瘁,毫无怨言,自己一直很敬重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却这样对自己的好大臣,怪不得现在家里但凡有点势力的都不愿娶公主呢。

高阳白了他们一眼,再狠狠地瞪了房遗爱一下,她智商发育和她的身材一样好,怎么会相信这几人是凑巧碰上的,肯定是房遗爱这小子学他娘吃醋了,呼来这帮狐朋狗友阻止自己来了。她没搭理他们,转而看向李治,道:“雉奴,你怎么也跟他们在一起?”李治这几日的太子不是白当的,打太极的功夫进步神速,“孤若是不来,又怎会遇上皇姐你呢?大家伙儿别站这儿了,先进寺去吧。”

辩机一听都呆住了,这是什么问题?怎么我不管怎么选都要撞死人?每一样都是罪孽深重啊。李治等人忍不住给赵子轩竖了个大拇指,这种问题都能问得出来,毒啊。

呢,鬼鬼祟祟的?”

解决了这件事,赵子轩心头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问起了李治这两天的太子生活过得如何,李治唉声叹气,直言太子真不是人当的,那些太师太傅太保们快将自己给逼疯了,怪不得自己的大哥性格会变那么差,人都是给逼出来的啊。

李治这次却有些犹豫,一改往日听到玩耍就多吃两碗饭的性格,道:“这,孤要把这盐税的事呈上去,这两天应该会很忙,明天抽不出时间来啊。”

李世民也不生气,乐呵呵地笑着,转过头却恶狠狠地盯着赵子轩,“贤婿,还不快来见过朕

薛?的脸涨得通红,毕竟是男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在那方面小白,可惜昨日城阳公主一说,现在整个长安都知道他连和女人上床都不会了。

有些头痛,纷纷让长孙曦解释解释,长孙曦可是读书人,这种书看看还好,说出来那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

李治把茶杯递到嘴边,轻轻地嗅了一下,只觉得神逸气清香润肺腑,就是旁边的人也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忍不住多嗅了两口。

装,你再装,刚才你那表情我可都看见了。赵子轩腹诽不已,“皇上为我大唐操心劳力,小婿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这次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为皇上做点什么,请皇上一定不要拒绝小婿的心意。”

赵玉颜还在国子监上课,这让李治心里有点郁闷。不过看到《封神演义》的文稿时眼睛还是一亮,“哇,这么厚?都写到二十回了?”

李世民苦笑道:“现在关心朕龙体的,也就只剩下你和雉奴了。”

“这……”李世民也觉得很有道理,这?雀老是保证以后如何如何,真等以后他当了皇帝想怎样就怎样,谁还能管得了呢?

她看向赵子轩,俏眼笑成了个月牙儿:“公子大才,请进园一叙。”

杨彩衣仔细一看,只见上面果真刻了一首曲子:“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赵子轩!”

李治心一紧,赶紧问道:“然后呢?你有没有答应?”

“不可如此。”李世民拒绝道,“慢工出细活,尤其是此类故事,更需精雕细琢才可,若是因为朕而让这本书存在缺憾,朕与那拔苗助长之人又有何异?”

赵子轩一笑:“你当然没说,是我替你说的!”

门外的书生才子们都是自负才华横溢之辈,见园林主人这么嚣张,纷纷忍不住道:“快说,快说,倒要让你们瞧瞧小看天下才子的厉害。”

李治大惊,那件事这么隐蔽,他怎么会猜到?赶紧道:“不瞒赵兄,确有此事。但是当时我没敢答应。长孙舅舅以前都把关心放在大哥身上,对我爱理不理,这次突然这么关心我,我担心里面有什么阴谋。”

计这就是爱情在作怪吧。但是脸上过不去,忍不住恐吓道。

晋阳给赵子轩解围道:“不如赵兄把故事写于纸上,我等下课之时也可传阅观看?”

赵子轩知道秦天柱的父亲早就病逝了,只剩下他和他娘相依为命。他娘平时给人家缝缝补补,也在地里种种菜,家里的收入都从这两样来。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点都没错,秦天柱从小就抢着帮他娘干活,他娘怎么劝都不行。也难怪现在长得浓眉大眼,肌肉强健,四五个成年人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