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发现被害人已经在家中死去,虽然表情不免有几分惊讶,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失措,她也没有报警,而是在已经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里找什么东西,不过在嫌犯机敏地周旋躲避下,那女子并没有发现他。他说最后看见那个女孩取走了死者笔记本电脑和手机。

至于进一步处分是什么,佐莎本人综合当时的实际情况考虑,直接开除其学籍也不是没有可能。

少女并没有悲惨的童年,却称自己是某种意义上的哲学家。她说世间最大的疯狂失常,就是相信生命----那种反复无常,转瞬即逝的把戏----是真实是存在着的。

“在许多东方古老的宗教和哲学中,都有类似的说法。”我说道,“不同的观察方式,产生了不同的感官系统。”

在我们享受完第三份冰淇淋后,女佣告知我们说,女主人吩咐她带我们去她的卧房。

和往常一样,在迅速灌下一杯孟买蓝宝石杜松子酒之后,学长开始讲述起他最新的探险经历以及随之而来的重大得没有朋友的“惊人发现”----在无间地狱受石磨之刑的恶女宋秋瞳实际上是一个冒牌货。

在我的印象中,能让尸体呈现如此面貌的死法只有两种。一是遭受汽车高速反复的碾压;二是从高空坠亡。错不了的,一定就是那件事!

来为我和王坚开门的,是一个体型发福的中间黑人男子。这名男子将我们引进屋后,简约明快的现代感,在我们眼前那裸露大块砖墙,弥漫着浓郁咖啡香气的宽敞空间铺陈开来。

据Lee自己说,是高浩辉要她留下的。说是作为九球手的她一直对斯诺克球员颇有微词,所以要她留下在球房里当面较量一下。Lee说当时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加上作为一个球员的自尊心,使她接受了挑战。

不过现在看来,即便是达到极限,她们也没法把两个人整个接回来,而只能接回局部。

在愉快而丰盛的晚餐过后,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酒店独自回家。因为到家太晚,我遭到了一顿意料之内的痛骂。

却迎面撞上了一个刚刚排便结束的穿着少年宫工作人员制服的阿姨,然而,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其实是男生。正当我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庆幸的时候,又有人从便区推开门出来,而那正是金色头发的戴比,其惊世骇俗的美颜盛世当即就把我看愣在原地。

自从那次欢愉中夹杂着莫名罪恶感的体验后,我便染上了某种和手有关的恶习。上课的时候也时常幻想那美丽的恶人经历痛苦毁灭的过程,在那个时候,我的幻想对象并非完全是异性,那些日本动画中形容阴柔的反派男性,也不时成为我yy的对象。由于这种对于罪恶之美的执着一直充斥这我的脑海,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学习成绩该有多糟糕了。那种终日为考试成绩是否及格而担惊受怕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上中学以前。

而当婕从手机里掉出那张回忆中的当事人,与她自己、菲以及一群眼神迷离狂乱,骨瘦如柴,呈现出不同种族特征的伙伴们的合影,还有一些几乎无法伪造的文件资料或现场照片时,我也基本打消了她脑子大概出了什么毛病的猜测。

荷枪实弹的警察踹开门,冲进现场。

那时候,她踩着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独自一人站在我身后的泥泞在草地里,鞋跟有一半都陷进了烂泥里,和着舞台上乐队的演奏,僵硬而小幅度地摆动着身体。

隔了老远,都能看见现场那个来自J国田协的代表立马露出了一个“纳尼”的口型。

克里斯蒂安妮闻言用手里那束闪着艳橙色的太阳花遮住小巧的红唇,做出了一个wink的表情…;…;

只见得身前的土堆不知何时股了起来,并且越股越高。

“也罢,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花酱也是早有预料。”她有开始称自己是花酱了,“我们只有启动第二套计划了……喂,你倒是振作一点啊,不是说好了还要给老师报仇的吗?”

“那是一个糟老头,头上一圈白毛比马克思还密,那眼神看了总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和我们正面撞见也就一两次,可自从第一次遇见他后,有很多次,在我们进行到最high的时候,总是会冷不丁地传来一阵低沉沧桑的叹息,循声望去,总能隐约看见一个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在不远处的黑暗里一晃,就不见了。

如果,侦办此案的警员可以再细心一点的话,现那残留在女教师头顶的少量棉絮,并且沿着那条线索一路追查到底的话;如果严穗婷面对警方对全体学生逐一搜身的局面,而陷入绝望,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比如在“凶器”暴露的那一刻,突然劫持了厕所里的其他女生作为人质,那完全可以在当时就把她一枪给崩了,然后目送气味刺鼻的带着病菌的毒汁从被乌鸦啄坏的凶器里渗出,好像夏天打翻在柏油路上的草莓冰淇淋溶解后的样子……那此后的悲剧也不会生了。

难道是在雷电的影响下,导致了设备的程序故障,令设备执行启动了注射?真的有那样的可能吗?如果可能,那么在四年前那个同样雷电交加的雨夜,是否也是因为雷电导致的程序故障,致使骆粟弥的手机自动录下了她坦白自己罪行的语音,在多年后自动送给了警方?当然不可能!除非……

“凭那点蛇蝎伎俩,岂能伤我!”少年一脸正气的说道。

“碰你,还脏了本小姐的手。”姑娘这样想着,命令班上两个高年级男生(因为人数少,各年级合并上课)拽他进小黑屋。按理来说,这这个年纪的小孩多吃一年饭,力气就大出不只一点,何况那两个被指的男生还大熊孩子不只一两岁。可谁知不管两人怎么使劲,罗大灯就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待他觉得烦了,就双手一伸,也没见他用多大力的样子,就把两个高年级男生推翻在地,滚了好几个跟头。

随着一颗子弹穿过头颅,岚兰应声倒在了法场长满叶草的黄土地上、鲜血横流。几个白大褂一拥而上,掀起犯人身穿的泡泡肩长深色长袖连衣裙,拿又粗又大的钢针筒往背脊上一扎就开始抽骨髓,只穿裤袜的下半身完全爆露了出来,带着脑浆的血滴溅在那白色天鹅绒材质上显得格外扎眼,上面还勒着直压到腰背结合部的环保绳,其场面之可悲可耻,实非常人可以想象……可就是在如此血腥可怖的场景之下,人类社会的核心价值----正义,才得到了全然的彰显,也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直到此时,凌然的怒意方自周泓的眼中斜斜地射出,吓得少女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忙做出羞悔交加的样子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玩笑开大了!”

“别和我玩这套小儿科的把戏,下一次,子弹可就不是从两腿间擦过那么简单了,现在,先把衣服穿好。”周泓严肃地警告道,心想起码得来个三天拘留,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顺便也能让她把自己带出去。

“对,就是她。”

也不知道是自己看漫画的速度太快,还是前头隔间里的小姐动作太慢,稀里哗啦的抽水声直到此时才响了起来,在对方起身的过程中,周泓竭力强迫自己不去看水底的反光,可即便是转过头去,尼龙和皮肤间的摩挲声依旧刺激着他的底层意识。终于,在一番挣扎后,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朝下面的水体瞄了一眼,谁知道这一看,却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以他的职业敏锐性,就算是眼角的余光扫到,也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女子话音未落,就发出一阵呻吟,那张最出色的整形医生也整不出来的脸蛋上显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很吃惊吧?我当初也是和你一样的吃惊。”高大的金发男人好似早已看透了周泓此时的心理活动,如此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女儿没有做过任何形式的整形,在来到这里以后,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发生类似情况的,并不只有克莉斯一人,有人说这所学校是以颜值划定入学标准的,或许在部分轮值审核官那里确实存在这样的倾向,但那绝不是普遍情况。”

“这怎么可能?!”我大声质疑道。

终于出现了访客的身影,是在第三夜的下半夜。不出意外,来者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年龄目测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

“你这个畜生!”

别墅的整个大厅布置得富丽堂皇,窗户、廊柱和灯具镶着金色的花饰,沙发和椅子上铺着厚实的秀边软垫,悬挂在洁白墙壁的壁龛上,放置着贴有各种名贵标签的好酒。环顾四周,从地面到家具,所有物件一尘不染,光洁得足以反射出人脸上的每一道皱纹。

“难道他们的死真和那个荣洁有关?”

“可往往越是美的事物,背后所隐藏的凶险越是让人不寒而栗。”王笑强这样说着,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这个地方,人美,景美,什么都美,可惜了。”

菲:没有。很快,她就被再度绑上了注射床,随着致命毒液注入血管,渐渐停止可呼吸。

说完这句话,男声就消失了。任凭恼羞成怒的少女怎么叫唤,都无济于事。简气急败坏地把随身听重重砸在地上,又连踹带踩了好几次,直到随身听成了一堆废物,固定各个部件的螺丝沿着地板滚入床底,消失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黑色的磁带也被简从地上捡起来,胡乱的撕扯一番,最后揉成一团,送入垃圾桶内。

“法律?你是指死刑吗?!”女车手说罢,发出一阵尖细而癫狂的大笑,“那不是很好吗?那样的话我就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我是世界世界冠军,是世界上最快的赛车手!而马上,我就要征服这最后一条赛道,成为伟大的全满贯车手,这个肮脏的世界就在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徐忆宁的身上穿的还是第一张照片上的那套,不过在这张照片上,其胸部和肚脐的位置,有多个大小样式个不相同的硬物从真丝衬衣的底下突印出来,还有血迹渗出。

眼前的这个都极尽修饰的女人患有他所见过的最严重的公主病,对被呵护宠爱的感觉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求,这种渴求强烈到一个地步,使她无法接受现实和理想的悬殊落差,最终产生了偏执性的妄想,一厢情愿地笃信只要是自己拥有的,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包括男人-----典型的自恋型认知偏差,正是这种强烈执念所产生的精神力,加持在了那些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身上,使他们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竟真的成为了出类拔萃的人。然而,一旦她对他们失去了兴趣,其强大的精神执念就会以反方向作用于他们,使他们变得比原来更加虚弱,这也就是她的那些前任男友遭受各种不幸的原因,也此时此刻,王坚自己变得虚弱不堪的原因。既然她的精神力可以强化一个人,就同样可以削弱一个人!

“根据协议,已经将半座城市化为废墟火海的男爵星人放弃了抵抗,被男主一一击毙。死时都像紫玲一样,变回了人类的模样,他发现有好几个中枪后在惨叫中死去的女男爵星人都是他知道的女神级别的名人,不乏他在各个时期迷恋的演员歌手或运动员。

“我于是探出窗外,用请他们吃冷饮为借口,轻而易举地就把他们骗上了楼。”女孩说,“而他们上楼以后,很快就显出了原型,变成了一只只嗡嗡作响的飞虫,我用除虫喷雾剂杀光了它们…;…;”

人们在飓风消失的海域发现了一张靠着固定在床底的八组救生胎悬浮在海面上的玫瑰红色的华美床榻。而在床面之上,躺卧着一名妙龄少女,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绝美的人儿手里环抱着大束百合花,神情宛如睡着了一般恬静安然,谁看了都不免心生恋爱。

只是那带着病态气息的美,仅仅存留了片刻,便在枪声响起的短暂瞬息便化作了令人无法直视血腥恐怖。几名犯人应声倒地后,负责指挥此次行刑的一名目测在三十五岁上下的女法警走上前去,拔出手枪对着侧卧于地,一边攥紧了只在左手大拇指甲瓣上留有一个浅浅小月牙的拳头的女犯,打光了枪里所有的子弹,把身子全给打烂了,内脏留了一地,散发出屎尿的恶臭。最可怕的,还莫过于女犯面部被炸出的碗口大伤口边缘和白皙娇嫩的肌肤交界处所形成的对比。

终于,张薇和佐莎并排躺在无影灯下的一刻到来了,那整齐刘海下的极富立体感的五官,和那张会让人联想到中小学生作业本上的大姐姐的模范生的脸,在昏睡中形成鲜明的对比,唯一的共同点或许就是那异于常人的病态的苍白,一者是身体的病态,另一者的病态则源自心灵。

在手术刀轻盈地剌开少女白嫩的肌肤,露出蜡黄的脂肪和血淋淋的胸腔时,周鸿和王坚却跋涉在灰暗而别有洞天的地下世界。

就像纽约、伦敦、巴黎、东京这些超级大都会一样,在S市地面上光鲜璀璨的摩天大楼下面,在地底的深处,也存在着这样一个庞大的隐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