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此人就是贤妃宫里的花嬷嬷了。

楚书瑜因为上次落水被楚云浓救起,所以才与她走的近些。

楚笙琪被妹妹下毒之后,身体更是一蹶不振,似乎也在养病。

府医接过一看,闻了闻,惊讶的看着楚曦远说道,“老爷,这应该是大少爷的解药。”

她可是一直守了三日,才等到那下毒之人出现。

楚曦远见她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气得只想跳脚,“你个畜生,我看你是不见阎王不落泪是吧,你居然敢骗我,那解药是什么东西你心里不清楚?”

那就是另有他人了。

祝佩佩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惜月,心底莫名的慌乱了一下,一开始她就准备好了楚云浓回来会找她要说法,只是没想到她竟敢在她的荷花院做出此等惨无人寰的事情来,这是直接挑衅她一家主母的威严呢。

眸子再次冷了几分,脚步不由加快了一些。

楚云浓这才惊觉他们已然走到了宫门口,转头看着一身浅黄的太子,鼻尖轻哼了一声,冷冷一笑,“太子殿下,本姑娘今早送你的东西可还满意?”

除了他还有谁会对她这般。

为何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认识了这等高位者。

前厅内,楚曦远看着一身素色白衣的楚云浓,眼底闪过一道犀利,暗咬了咬牙。

其中一人声音颤抖的问道,“可是冷阎王在此?”

阿若不由有些生气,“阁下到底为何而来?”

阿若一脸担忧的看着楚云浓,“小姐,你就让阿若留下来吧,不然我真的很担心你。”

楚云浓接过一看,眉心微微一皱,百晓阁的令牌。

侧身想要从他身边穿过去,却见着楚笙琪大手一张,一把想要抓住楚云浓,楚云浓抬手一挡,手中暗运力道,只是轻缓一推,就把楚笙琪推的连连后退了四五步。

“你说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老夫人说完,还癫怪的看了一眼楚云浓。

楚云浓看着她的背影,唇角轻勾,想来郑姨娘也不想与她勾缠太多。

郑姨娘拿起盒子,左右瞧了瞧,倏地眸色一动,看向了一旁的楚雪儿,“大小姐,婢子记得当初你和三小姐都非常喜欢这胭脂,怕弄错,各自在盒子底部刻上了自己的闺名,可有此事?”

楚曦远一愣,这才想起刚才灵秀口口声声指责楚云浓是下药之人,也是背主,比起绿翘确实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说绿翘出言不逊,那灵秀岂不是罪该万死。

灵秀被绿翘拿话一堵,一时哑口无言。

府医看了看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汤只是普通的补汤而已,并无二样。”

说完,楚云浓一脸受惊地盯着楚曦远身后,抬手指着他身后的灵秀,故作惊讶的说道,“灵,灵秀,你怎么还在这里?你这死丫头,送完汤也不回碧落院,让我一顿好找,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呢。”

刘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书房内的人是听不见的,而院子外面的人更是吵吵嚷嚷的,各自议论,谁都没有在乎院子里的说话声。

只听祝佩佩恶狠狠说道,“你这个贱人,本夫人没有同意你给琪儿做妾,你倒好,勾引起老爷来了,我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太子离开时,已然没了刚开始进来时的精神抖擞,眼里尽是愤恨之色。

楚云浓勾唇一笑,“七王爷,你可不能耍赖,你把聚仙楼的玉牌送给我的时候,可是说不管什么菜任我吃就行了,是也不是?”

就连趴在月锦棣胸口的楚雪儿也忍不住探出头看着月锦棣,一脸的不解,“殿下,什么意思?难道这亲事不是你要退的?”

为何昨日才说的成亲日子,今日就解除了婚约,他总觉得此事透着古怪,也不知是福是祸,但太子那里只怕不会甘心了,这样的话,这七彩夜明珠就难以弄到手。

双眸死死地盯着楚云浓,他真是没想到,这无瑕山庄会是她楚云浓的,三年前风云而起的一个江湖组织,风靡了整个大陆,如今,打探消息的人只要去一趟无瑕山庄,出得起价格,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说完,一溜烟进了马车。

刚刚擦好药的她,立刻就好像没事人一般。

楚云浓换了一身夜行装,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出了碧落院。

转眸看向一旁的楚雪儿,只见楚雪儿也是一脸憋屈。

玉镯子瞬间摔在地上,碎成渣。

一旁的相国夫人和姨娘们更是撇开了脸,无视楚云浓的存在。

“今日若不是惜月机敏应变,我也不可能这般轻松的就让相国大人承认了的。”说完,看着搁在一旁的夜明珠,“你先把这些夜明珠收起来。”

站在太子身侧的楚雪儿眼里闪过贪婪的光芒。

呵。

祝佩佩和刘妈妈忍不住的往前走了几步,凑上前,睁大眸子,朝着楚云浓望去,却见她那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楚云浓见他不想再说,也就

没有追问,再次朝着外面而去。

刚刚出了后殿的门,贤妃娘娘就急忙迎了上来,一脸担忧,“怎么样,可是能治好?”

皇上坐在檀木椅中,以手抵额,不断的掐着眉心。

楚云浓给了贤妃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头看向了帝王,“皇上,可否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我要为晋王动手术。”

“手术?”众人皆是一愣,跟着楚云浓出来的月枫澜也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对,我不想他留下任何的后遗症,只能接受手术,不然,只会像太医诊断的那样,晋王从此就是废人一个。”楚云浓心底哀叹了一声。

若只是像太医那样保守治疗,命或许能保住,但这辈子只怕都站不起来了,膝盖骨那里不只是粉碎性骨折,还筋脉全断,只有手术才能全部帮他接好,还有那个重要位置,楚云浓也不由有些怔愣,若是一不小心,晋王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毁掉了。

贤妃一脸担忧地望着楚云浓,“这手术要怎么做?”

楚云浓此刻才回过神来,他们是不知道手术是什么意思的,“手术就是在伤口处下刀。”

“那岂不是再添新伤,这如何使得。”一直冷静沉稳的花嬷嬷突然担忧的说道。

被她这么一说,殿内的几人都直直的盯着楚云浓,想要听她解释清楚,他们不相信会真的是旧伤未愈再填新伤,但也需要一个服众的说法。

“开刀之后,我会把晋王的腿接好,然后把伤口缝合起来,这样的话伤势会好得快些。”楚云浓云淡风轻的说完,她知道想要这些古人接受新鲜事物,是需要时间的,何况还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花嬷嬷听完楚云浓的话,更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这还要在伤口上缝针?”

天啊,这简直是逆天的想法,她只听说过针能绣花,缝衣,针灸,有些人还能当暗器使,可是用来缝人肉,还真是闻所未闻。

贤妃也是一阵惊骇,脸上的担忧之色更甚,随即看着帝王,想要他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