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沣……”冰冷无助的思楠伸出双手,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第一次如此用力的想要抓住一个人。

“好,我愿意出面作证,那些新闻都是假的,只要你放我走,我都可以答应你。”思楠思忖再三,终于咬牙开口道。

挂断电话,他直接拨通一个人的电话。

墨言快步跟在他身后,“少爷,少奶奶可能正在忙,没有听到手机响声也很正常,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要不先上车?”

周梦菁捂着脸上的痛,瑟瑟的缩在母亲后面,小声的哭泣起来,“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是想帮爸爸您解决问题的……”

莫云沣的眸子定格在思楠倾斜45度角的仰望中,如果他没有记错,那是他当时站着的位置。

“给我查那个死丫头现在躲在哪里,敢在背后给我玩阴的,她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看她这么痛苦的模样,杨慕辰终是不忍下来。

北城的冰寒天气并没有影响在远在南方一角的这个金融小港,温煦的阳光下,莫云沣站在施工现场,戴着工程帽,神色严肃的听着工程部的代表人顾笙在讲这个项目初期遇到的困难。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稳住心神,又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自信:“苏小姐,如果你这么有自信,就不会跑到特意跑来跟我说这些,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也要告诉你一句,他日即使我和云沣到不了白头,真正原因也不可能是因为你的插足,你从小和云沣一起长大,但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从小到大,还没有谁能从我手中抢走东西。”

他们之间的问题,他真的该好好思考了,而这个女人,他想,他也该重新认识了。

察觉到莫云沣的打量,苏景微微脸红,害羞的摸了摸自己脸颊,笑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莫云沣坐定在她对面,服务生忙凑上前来。

——孩子没事。

思楠妄想挣开,男人的大掌却突然撩开她的睡袍,洁白的肌肤周骤然暴露在空气里,思楠一声冷颤,胸前的丰腴就被大掌侵占,她颤栗不止,强烈的电流在他们肌肤相亲的地方传开!

“怎么着,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只会吵架的泼妇?”顾予问哼哼两声,拿出大派的气势,“你面前的这幅画可是欧洲著名画家詹姆斯·明朗先生所画,忧郁中带着深沉的爆发力,看似消沉的画风实则暗藏一份昂扬之气,你把这幅油画装进脑子,然后慢慢回味,感受一下这其中的味道,当你进入他的画中后,你就会被它散发的气场所震慑,感受到这幅画的震撼之处。”

郭晨被顾予问的一杯水泼的有点蒙,回过神来一把擦干脸上的咖啡,直接甩包站起身来,“顾予问,别以为自己就是什么好东西,有本事就把朝青从我身边抢走,像你这样的泼妇,难怪朝青口中一口一个凶女人的叫你!”

岳储丞蹙眉,在想到这一点后立马变得心惊,“是,还好小姐提醒,我竟然忙忘了这件事。”

“之前老董事长掌管公司时,每年都会进行内部审查,但是自从周总你接手后,就取消这种审查机制,对公司每年的进出账,在座各位股东都和我一样疑惑,不如趁年前请相关公正公法部门介入审查一下,也让各位股东心中有底,虽然我们都是些小股东,但对公司,我们可是一直都很上进,更何况,这还关系到我们的年终分红!”

感觉体内像是有千万字蚂蚁在啃噬,浑身燥热,即使已经狠狠抱住男人,可总觉得体内还是缺少点什么。

“冷风!”百枕出言呵斥道。

“放手!”

阵阵凉风从大家背后吹过,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阴森,还好他们的莫总和楚总都在,能给他们镇妖!

工作人员脸色泛白,为难的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不退,她下一秒就会死,退了,她也活不过今天……心里不由颤着埋怨道,自己只是个小员工,想出来混口饭吃怎么就这么艰难。

站起身,她丢掉手中的拐杖,脸色已如死灰,扶着墙,她低下头艰难的向病房挪动步子。

莫云沣勾了勾唇,他倒是没想到,一向压他一头的男人这么容易就露出他虚弱的一面来。

用楚天的资金补上,她之前可真没这样想过,但现在,不了。

“怎么了哥,是不满意嫂嫂给你买的睡衣吗?”芸心穿着低胸的蓬蓬裙,配上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嗔怒道,“嫂嫂来商场,一件衣服都没给自己看就直奔去给你买衣服,你可不能因为不喜欢就生气。”

三年前楚天和盛世在北城是齐名公司,资金实力都相当,就算这三年周启天的心思没有放在楚天身上,账面上也不可能拿不出这点流动资金,而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他当然清楚。

低下头,她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词。

莫向豪后悔归后悔,但面对思楠的质问,他更多的是恼怒,这件事莫家任何一个人都有训斥他的资格,唯独楚思楠没有。

王检察官铁青着脸,不语。

莫云沣拧了拧眉,淡淡回道:“抱歉景儿,今晚我还有事要处理。”

“装什么装,进了这里面的女人,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只陪喝酒不陪别的?”她身旁的男人明显是喝多了,连脏字都骂出来了。

面对他不客气的质问,莫向豪瞬间暴跳如雷:“云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盛世,为这个家付出的还算少?这些年要不是我一直守着盛世,盛世早就垮了!当年你车祸后,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盛世吗?知道我为了保住盛世付出了多少吗!现在你醒来了,就是这样跟你二叔说话的?”

慕奕哈哈大笑两声,一点都不谦虚道:“是啊,我身上的光芒,只会让女人仰视。”

思楠眸色里闪过一抹晶亮,果然不敢再***,僵硬在他怀里,悄然低下高傲的头。

我只求你没事。

端起杯子,一口饮尽咖啡,她强打起精神,走出会议室。

“哥,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而在思楠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另一只手却紧紧捏着膝盖,因为用力太大,他的臂膀已经忍不住在抖动。

她现在宛如陷在黑暗中的女人,已经要不起这种光明了,而慕辰,他如以前一样阳光温暖,她不该,更不想,把他拉入这无底洞的折磨中。

只剩下木楞的思楠,站在原地,慢慢无力地瘫坐在车道上。

他摇摇头,三年前他还有些心疼这孩子,但这次再见他,他只恨当年没有斩草除根。

一道寒声从耳边的呼叫机传过来。

“没什么好收拾的,反正以后也用不上那些东西。”

“你刚吃完早饭,不太适合喝咖啡,这里的奶茶味道不错,你可以尝尝。”白枕淡淡阻止,抬头对服务员道,“先要这些,谢谢。”

“疼?”莫云沣脸色依旧冰冷,“这不过是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是女人都该受着!”

“我的莫太太,我都不知道你还这么会跳舞。”莫云沣说话间,手下也不闲着,脱下自己外套直接套在她身上,遮住她傲人的身材,微一用力,便将她打横抱起。

思楠看着桌上摆放的一堆黑黑的石头,皱了皱眉,她知道很多上流人士都喜欢玩赌石,可是把赌注压在一块破石头上,真的有意义吗?与其在赌场上赌输赢,还不如在商场上一较高下,凭真本事来玩弄风云。

又等了两个小时,眼见天色已经慢慢黑了,莫云沣的电话催了好几遍,她不得不回去了。

“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是最好的证据。”

权衡一下,他不得不答应。